《山里有女初长成》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二章金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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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秘密?”大丑来了兴趣,连忙凑近了瘌痢头,急切地问。
    瘌痢头就把刚才见到的事说了一遍。
    “你丫的,是不是发烧了?”大丑问。
    “没有呀,我没生病,好好的。”瘌痢头说。
    “那你喝醉了?”大丑又说。
    “就这几瓶啤酒,能把我灌醉?”瘌痢头十分奇怪。
    “一沒发烧,二没喝醉,怎么说胡话咧?”大丑又问。
    瘌痢头右手一抬,指着月亮发了誓,“大月亮在上,如果我说了瞎话,让嫦娥下凡,用耳光狠狠地抽我。”
    “嫦娥?你想的倒美,你咋不叫吴钢拿斧头劈你呢?”三驴子说。
    “说也没用,走,咱瞅瞅去。”
    大丑砖坯也不砌了,领着两个人就躲进了野麻地。
    秋风起,树叶落。
    不知何时,起风了,那寒夜的风声就像比赛场上的裁判,拼命地吹着哨子,呜呜的在山旮旯里钻来钻去,摇的满山的树枝,草棵棵们一阵乱晃。
    于是,那些树叶在明晃晃的月光下,像一群蝙蝠,在空中翩翩起舞,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地去。
    野麻叶也落了三人一身,不知为什么,三人没有说一句话,都沉默着。
    大丑的牙齿也咯咯咯地响,三驴子感觉到了大丑的哆嗦,一伸手,就去拉他,却发觉大丑手脚冰凉。
    “咋地啦?”三驴子问。
    “没事,只穿了个夹衣,感觉有点冷。”大丑说着,又缩了缩身子。
    “我怎么闻到一股尿骚味呢?你吓尿了?”瘌痢头问大丑。
    “谁吓尿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满山遍野去找厕所,憋的我出了一头汗,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就尿了,结果,尿在了裤档里。”大丑低声说。
    “其实,这并不可怕,只是想起了那个吊死鬼张侠。”癞痢头说。
    正说着,只见那棚子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黑影走了出来。
    三个人就缩在野麻地里,眼睁睁地望着,直到那两个黑影消失在了宿舍里,三人才走了出来。
    “听着,这件事,谁也不许对外讲,否则,后果自负。”
    大丑说完,扭头就向窑上走,他知道,武大郎正在那儿加班。
    天上的大月亮斜斜地挂在树梢梢上,亮堂堂的,而土窑旁边的五百瓦电灯泡,也亮堂堂地挂在窑旁边的竹竿上。
    那电灯光下面,正坐着加班加点的武大郎,他一边抽烟,一边泡了一杯热茶,用来提神,最近,他老是头皮瘙痒,于是,剃了个光头。
    就这样,明晃晃的大月亮下,是明晃晃的大电灯泡,而明晃晃的大电灯泡下,则是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泛着明晃晃的电灯光。
    “喂,武大哥,在这儿想甚咧?”大丑老远就打招呼。
    “啊,是丑弟啊,还未睡呢?”武大郎说。
    “没睡!”大丑想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但一转念,就改变了话题。
    “哈哈,我刚才听柴油机响,怎么才一会儿,就不响了?”武大郎问。
    “哎,累了,想歇息一会儿。”大丑说。
    “就是呀,钱这玩意儿,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年轻时,身强力壮,用命挣钱,老了,累的这疼那疼的,却用钱买命。”武大郎说。
    清秋寒夜,孤灯夜影,两个人不免惺惺相惜,就这样唏嘘了一番,不疼不痒的,无关紧要,就连武大郎也奇怪,禁不住地想,
    “这头老叫驴,干甚呢?深更半夜的,跑到这儿说两句话,我又不是女子,来骚情呢?”
    秋天的天,历来就是这样,白天短夜间长,而山里的秋天,那夜间不但长,而且寂寞,这一寂寞啊,就无端生出了许多事儿。
    第二天,又上工了。
    三驴子是年轻人,别说结婚,就连女人的手手也沒摸过,昨夜的事,害的他一宿沒睡。
    今天早晨醒来,三驴子两眼通红,就连嘴角也烂了,结了一层黄色的硬痂。
    也难怪,年轻人火力大,犹其是干重活的年轻人,更是熬不了夜。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上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大丑特意朝金子身边凑了凑。
    金子还是那样的冰清玉洁,一脸端庄,对谁都彬彬有礼,温柔而又客气。
    “也许是一时糊涂呢?或者是商量重要的大事吧。”大丑想,他决定把这事忘了。
    转眼,已踩到了九月的底儿,十月份即将来临。
    这老天也真是他妈的日怪,天亮的时候,从旁边的柞树林里,涌出了一团烟雾,那雾经过山风一吹,渐渐的扩散开来,先是芦苇荡,再是旮旯村,最后笼罩住了整个五指山。
    “咔嚓!”一道闪电从黑漆漆的天空中劈了下来,一串雷声滚滚而下,震的五指山地动山摇。
    这老天,憋了几个月,终于下起了大雨,谁说秋雨霏霏,这山里的秋雨,就像是用水桶倒下来似的,“哗”地一阵又一阵,地上到处是流淌的小溪。
    老德顺和老兰头挤在门岗房里,那风夹着雨朝往窗缝里灌,老兰头连忙拿了个破袄阻上。
    “这狗日的老天,秋天打雷可不是好事儿,太反常了。”老德顺就骂。
    老兰头望着窗外,他替女儿着急,这大雨一下,兰花花就组织着村民用雨布盖砖坯,忙着蔬通水道,生怕大雨泡坏了砖坯子。
    特别是武大郎,虽然是个烧窑师傅,但他感兰花花的恩,干起活来更是一马当先。
    落在窑顶上的雨水也汇成了一条线,哗哗地向四周漫流,特别是窑门口,更是厉害,像水帘洞。
    武大郎怕水进了通风口,浇塌了窑顶,连忙朝上爬。
    只可惜窑皮太滑,爬了两次,都摔了下来,歪瓜看到了,穿着雨衣提着马灯走了过来。
    “武师傅,拿着马灯,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歪瓜说着,生怕自己个子矮,又搬了几块砖头垫在脚底下。
    武大郎一手提着马灯,一手扶着窑壁摇摇晃晃地爬上了窑顶。
    雨,更大了,风更猛了,那风挟着雨,就像一道道鞭子,把武大郎抽的像个陀螺,歪歪斜斜地转个不停。
    武大郎手忙脚乱地乱踢乱扒,拼命地扒开水道。
    雨,更大了,风更猛了,武大郎就像一片树叶,在惊涛骇浪中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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