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假深情真嘴炮,你会读心怎么着?》正文第十章学霸与学渣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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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瓷神清气爽地进了兰亭书院的门。
    发现叶依依还称病告假在家,让她觉得有点可惜。
    毕竟叶依依是唯一一个,能和她的小白莲演技有得一拼的人。
    她本来还想今天跟她一起碰一碰,最好众目睽睽之下闹出点什么大事,传进陆臣衣的耳朵里。
    无趣。
    温瓷撑着下巴发呆。
    “温瓷,”旁边有人蹿了过来,满脸写着求八卦,“听说你刚刚在院门口把薛颂安狠狠怼了一顿,你出息了,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温瓷偏头看去。
    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张讨喜的圆脸,肤色偏白,可爱的大眼里闪烁着吃瓜的光芒。
    是她的同桌兼表姐——姚兰。
    “你刚刚没出去看吗?”温瓷有些奇怪,她这表姐平生最爱好看热闹。
    刚刚书院门外围着那么多人,这般喧杂的场面,姚兰不可能不在啊。
    提起这个,姚兰一脸痛惜之色:“我今日来得太早,趴在桌上补觉呢!”
    一睡醒就听边上的人在讨论温瓷,没想到竟然错过了如此精彩的吃瓜名场面!
    姚兰悔不当初。
    温瓷就将刚刚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末了,她还不忘装可怜:“都是郡主对我偏见太深,才会受了别人误导。”
    “帅啊姐妹!”姚兰听得双眼放光,只恨没能亲眼看见薛颂安的吃瘪现场。
    “我就知道,你虽然成天娇气又做作,但不是能做出毁叶依依容这种事的人!”她豪迈地拍了下温瓷的肩头。
    温瓷一哽。
    被夸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被夸。
    “对了姐妹,”姚兰吃完了瓜,看着温瓷真诚发问,“先生前几日布置的三篇文章,你写了吗?”
    温瓷人傻了。
    啥?
    作业?
    她忽然知道叶依依为什么还称病在家了。
    大意了,光想着来刷人设,忘了这一茬。
    姚兰见她神情呆滞,就知道她肯定没写,满怀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你真勇啊,那可是马老先生的功课。”
    马老先生,兰亭书院第一死板的儒生。
    上敢骂院长,下说教乞儿。只要是不合规矩的事被他看见,少不了得挨一顿痛批。
    完了,到时候他肯定得罚自己到院门口罚站。
    接受众人耻笑鄙夷的注目礼。
    温瓷只是想当作精,并不想做白痴。
    她一把抓住姚兰的手:“马先生的课是哪一节?”
    “这堂术算过了就是。”
    姚兰盯着她,“姐妹,你不会想现在赶吧?三篇,每篇三千字,你能这么文思泉涌吗?”
    温瓷显然不能。
    所以她决定找外挂。
    -
    兰亭书院分为男院和女院,两个院子交界处,是一片桃树林。
    绿草幽幽,桃花纷扬。
    因为经常有一些看对眼的男男女女,会悄咪咪地在这里花前月下,因而又有个别称为“情人林”。
    温瓷正站在林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这个时辰正是上课的点,所以桃树林里安静极了,并无旁人。
    踩到枯木枝叶的声音便格外清晰,听见声音,温瓷喜出望外地抬起头。
    看见来人,一双眼瞬间弯成了月牙儿:“明昭哥哥!”
    ——“陆狗救我!”
    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看见陆臣衣。
    是的,陆臣衣也在兰亭书院。
    不过她是来读书的。
    他是来教书的。
    大概是她非比寻常的热情,令陆臣衣脚步不由顿了顿。
    “何事?”
    温瓷期期艾艾地把事说了,拉着他袖子撒娇:“明昭哥哥,你帮帮我吧。”
    陆臣衣下意识皱了下眉。
    帮她赶功课,这事是不对的。
    可他对上温瓷的视线,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四周很静,只有徐徐的风声。
    少女眨巴着眼看他,期许又小心的眼神,似乎在那一刻,她的世界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见他久久不应,温瓷心里着急,把这几年演小白莲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眼眶迅速红了一圈。
    “别哭。”
    她还没开始正式表演,陆臣衣出声打断了她。
    他似乎叹了口气,声色浸着早春的湿润。
    陆臣衣道:“下不为例。”
    温瓷觉得她一定疯了,不然她怎么会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丝无奈又纵容的宠溺。
    必不可能!
    “明昭哥哥,你真好!”温瓷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欢欢喜喜地告诉陆臣衣那三篇文章的要求。
    她双手虔诚地捧上纸笔。
    陆臣衣边写,她就边在一旁吹彩虹屁。
    ——“害,如果不是真的菜,谁愿意当舔狗呢。”
    然后陆臣衣忍无可忍,让她闭嘴。
    温瓷只好安安静静地充当花瓶,看着他仿造自己的笔迹,下笔如有神。
    他靠着树而坐,纸张铺在膝盖上,手腕抬动,便在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墨字。
    陆臣衣写得很快,也很认真,这时的他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
    温瓷还是第一次见他写文章的样子。
    浓密如鸦羽的长睫,投在眼下淡淡的阴影。他紧抿着薄唇,眉峰微微蹙起,似在思考。
    全然一个矜贵又清冷的世家公子,甚至带了几分书卷气。合该白衣绥带,立于浮舟之上,在江南的碧波里吟诵诗篇。
    叫人难以想象,他领着兵在战场杀敌会是什么样子。
    温瓷看入了迷。
    直到陆臣衣停笔,问她:“没有了吗?”
    她回过神,并从他的眼神里清晰地读出了两个字:就这?
    ——“学霸与学渣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装逼。”
    “没有了。”温瓷摇头。
    陆臣衣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用石头压在一边晾干。
    做完这些,他抬眼看她:“你今日和浮洲郡主起了纷争?”
    消息传得有够快的呀。
    温瓷暗喜,哼了一声,面露不愉地开口:“是她先骂我害了叶依依的。”
    ——“快说难道骂得不对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陆臣衣沉吟片刻,点头:“是她不好。”
    温瓷:?
    “然后我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嘲讽她没有脑子。”
    ——“快说我做事太过任性怎堪世子妃之位!”
    陆臣衣道:“骂得轻了。”
    温瓷:??
    “我,我很生气,”她犹不死心,“甚至……甚至想打她!”
    这回,陆臣衣终于皱了眉:“不可。”
    温瓷眼前一亮。
    陆臣衣在她暗含期待的眼神中缓声开口:“小心伤了手。”
    温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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