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步步为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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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下去好好想一想,自今日起,你们的限制完全解除,你们要这么回北境,不会有任何人阻拦,如果想好了决定一试,随时来找殿下和我等,请!”陶臣末说道,并示意二人可以先下去商量商量。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下去想想。
    兀考先被围在长岭动弹不得,几次出击都被惊云弓射杀回来,久等的援军迟迟不到,反倒是外围援军一波接一波的被李秀、魏文忠伏杀,北弃人损失惨重,后方驻防大将几经权衡之后只得决定暂缓驰援。兀考先有苦说不出,最关键的问题是长岭的围城被割裂,长岭的供给被切断,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为了减少自己的损失,陶臣末并没有再建攻城塔硬攻城池,而是安排云卫将士时不时用投石器对城墙狂轰滥炸,让城内近十万守军惶惶不可终日。除了要保住自己的实力,还得不断削减兀考先的兵力,所以他偶尔会让北弃突围的人马冲出去,在外围再集合兵力将其围杀,兀考先总是在燃起希望和等来失望中不断挣扎,愤怒已经让他双目红肿。
    相比北境的喧闹,此刻的泰安十分安静,安静中透露着几分萧杀,仅仅可能是入秋的缘故吧。
    刚从宫中回到府邸的王金易情绪十分低落,一来王立阳的死让他万分愧疚,自事情发生以来,他便终日在无尽的自责当中度过,如果当时自己能再加一把劲,早半日杀到盘龙口,王立阳也不会战死,数万将士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他想不清楚问题出在了哪;二来,今日皇帝的问话让他无比难安,他虽然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但皇帝认为问题应该还是出在他的军中,一开始,转道北伐之事只有皇帝与他两个人知道,王立阳是最后知道的,他已战死,皇帝更不可能去告诉卫戎人,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何时走漏过风声,问询之后,皇帝让他先回府上好好休整休整,休整?恐怕在问题没有查清之前他是不可能再领兵了。
    好在皇帝并没有定他的罪,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至少目前没有。
    边向禽来了,带了两壶酒。
    他并未过问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很不适合再问。
    “入了秋,这月亮好像看得更清楚了。”边向禽灌了一口酒,盯着长空,缓缓说道。
    “可别说什么安慰我的话,我这会儿一句也听不进去。”王金易也灌了一口酒,说道。
    “不至于,你算算,我两共事多少年了,当今陛下潜龙之时,你我便在一起摸爬滚打,我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吗?”边向禽嘿嘿笑道,继续灌酒。
    “单纯找我喝酒?”
    “咱们多久没见了,现如今光明正大请你好像不太合适,你又没打胜仗,那只能这么小饮一场了,是不是?”
    “对,我倒是忘了,你不在我伤口上撒盐就算好了,还想着你安慰,是我想多了。”
    “你现在有什么办法高兴起来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既然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便只有直面困难了,需要我什么安慰吗?”
    “说得也是。”
    “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私下品论皇上,不是臣子所为呀。”王金易淡淡道。
    “只管说好的。”边向禽嘻嘻笑道。
    “陛下雄才伟略,思虑通透,心胸豁达,仗义豪迈……”
    “那你觉得他会因一事而让你永不翻身?”
    “倒也不至于。”
    “那不就得了,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你我比谁都清楚,作为开国之君,这点儿胸怀都没有,臣怎么也得骂他几句不是?”
    “你是有这个胆子,见识过。”
    “事无定论之前,任你百般假设也是毫无意义,既然如此,不如坦然等待,何必庸人自扰?”
    “你还是安慰我了。”
    “你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倒也是。”
    “北境利好消息不断传来,心里可有嫉妒?”边向禽问道。
    “臣末百年难遇之奇才,捷报频传,意料之中,况且北境战事顺利,陛下不至于一直陷在西征失败之事上,对我来说事件好事,为何要嫉妒?”
    “哎,你看,通透,这不就行了?”
    “果然不愧是当朝宰相,安慰人的办法也挺别致,而且有效。”
    “可我此刻觉得无趣。”
    “边相还有无趣之时?”
    “只有酒没有菜呀,容易醉。”
    “嘿,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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