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六百一十五章和气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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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掌柜的,最近听说梁国公在江南江北各地推行新政,收拾了很多读书人,不知道可有此事?”
    谈完了军国和个人发财大事,宁完我的书房室内一片亲切友好的气氛。就在这亲切友好的气氛当中,忽然间范文程似乎是不经意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正在那里夸赞着宁府的点心、茶具无不精美讲究的林文丙,被范文程突然间这么一问,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是看到宁完我也是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他,不由得内心翻了几个个儿:“这两个当了汉奸的不第秀才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想在这个事情上做什么文章?”
    其实,林文丙这是有些多虑了。眼前这两位清国重臣,倒是没有从林文丙这里套取情报信息的打算,只不过是在内心深处对清国的前景不是很看好,为自己的将来要早作打算而已。因为他们或是执掌机密,或是参与对南中的贸易活动,对南中与清国之间的实力差距比较了解,又是多年参与料理军国事务,深知实力二字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不像那些只知道抱着一本朱子集注来混功名的明国降官那样,整日里梦呓说什么以仁义治天下。
    归根结底的目的其实是关心一旦清国与明朝议和成功,南北罢兵之后,李守汉推行的新政会不会在清国领地内执行,会不会打击到他们这些人的利益。
    林文丙抿了一口茶,打了个哈哈笑道:“确有此事。不过呢,处理这些人,却是为了诸位的财路。”
    “为了我们的财路?”范文超与宁完我两人饶是多年的官场老人,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由得为之一愣,连忙问缘故。
    “两位先生都是经世之才,自然不是那些禄蠹书虫可以同日而语。我且请问范先生一句,当年黄太吉在位时,为何多次派兵入关劫掠?为的不就是钱粮物资人口?如果贵国要是钱粮丰足的话,又何必如此?如果粮饷充足,又何必在辽西与洪承畴、祖大寿等人长期对峙?”
    林文丙有一句话是当年李沛霆对他讲的,如果辽东反贼们钱粮丰足能够满足自己欲望的话,至少努尔哈赤不会起兵造反作乱,而是只会像播州杨应龙的祖先那样,在辽东当他的土皇帝。
    “二位都清楚,大军作战,表面上是打得是兵马器械。实际上打得便是钱粮二字!有钱,兵士们便有军饷,身上的甲胄,手里的刀枪,一干应用器械便是无不精良!有粮,就可以士饱马腾,士气高涨。没有钱粮,这一切都做不到。便是诸葛亮孙武吴起一起到此,也无回天之力。”
    宁完我与范文程听了林文丙这几句话,顿时有醍醐灌顶拨云见日之感。果然如此!为何南粤军与明军各部截然不同?为何该部战力如此强悍?摄政王部下那些参与过塔山之战的将领每每提起塔山之战时,个个都是心有余悸。“头上是不停气的火箭飞过,火炮对着你的脑门砸炮弹,火铳、震天雷不停的望你身上招呼。那些端着铳刺的蛮子兵,就好像打不死杀不完一样,一个波次一个波次的向上冲!往日里见了咱们望风而逃的那些关宁军,也像是吃了春药一样没玩没了的!”
    这完全是建立在雄厚的物质基础和严格的军纪上的!
    “在下虽然不曾出任过官职,但是借行商之便,却也是走过大江南北各地州府。如果在下和小号同事们计算得不错的话,敝号东家的这套新政,只要能够在江南江北各地推行半年,便可见到绝大成效!”
    “林大掌柜,试问成效会有多大?”宁完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商便言商。如果是到夏粮征收时江南江北各地所收的钱粮税赋不能超过千万元的话,二位便可以抉了林某这双眼珠子去!这还不算进出口的关税等等!”
    仅仅夏粮税收便可以超过以千万银元计算的规模,这话一从林文丙的口中说出来,登时便差点吓得范文程从椅子上出溜下去。这倒不是他胆小怕事。因为他在黄太吉身边执掌机密多年,深知这么大一笔银子会带来什么效果。因为了解,所以才会害怕。否则也不会有无知者无畏这话了。
    就是那时候林文丙说的这个数字只能有四成落实,可是,四百万元的军费,对于清国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他范文程不敢去想这么大一笔钱会采购多少军器物资,提供多少粮饷。
    “朝廷和老百姓一样,手里有了钱,肯定是要添置各种用具器物的。如今南北交兵,几十万人马在河南、山东、湖广一线对峙。这要消耗多少物资?别的不说,马上天气就要热了,光是给前线将士换夏装,便是一笔好大的银子!”
    千里来龙,结穴在此!两个清国重臣都是走一步看六步的人,听风辨色都是好手。听林文丙提到了夏装二字,立刻便想到了红蓝花。
    果然,林文丙随即便提到了红蓝花的贸易活动。
    “如今南北交战,这价钱自然不好算。不过,根据万历四十三年何士晋编写的工部厂库须知统计的价钱,红花四两银子一斤,茜草则是一钱银子一斤,一律以库平足色纹银计算。时移世易,如今我们不妨便以以每斤4块银元的价格收购红花,茜草也是一块半银元十斤的价钱收购。二位以为如何?”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银子闪耀的青色光芒。
    (大家不要觉得不厚道的作者是在胡乱定价,一斤红蓝花四块银元的价格是根据万历四十三年何士晋编写的工部厂库须知统计的价钱来的,当时购买红蓝花的价格就是四两银子一斤,茜草则是一钱银子一斤。本书的所有物价都是经过反复查证之后才敢写的,某些脑残爽文中那种给锭银子当土块、卖个丝袜几十亿美元的脑残情节是不会在本书中出现的。)
    “要不是陈板大和塔山系一众人等他们野心勃勃穷兵黩武大搞军备冒犯上国,也不会南北交兵,让大家没法发财。”
    “正是!所谓大化而化谓之圣。时代变了,和平和发展才是时代主流,穷兵黩武不得人心。要安全,就该偃武修文,大家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
    “范大人说得不错。别的人我不知道,可是,当初贵国送到山东的两黄旗那批人,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为首的是个叫图哈的。眼下已经是我家李大人麾下的马队营统带,余下的那些人也是个个吃的是油穿得是绸。所谓兵强马壮才有立足之地,这种说法已经不适合眼下的世道了。”林文丙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可爱,但是具有强烈的暗示和诱惑力。如果他的表情神态让宣武门南堂的耶稣会教士看到,会毫不犹豫的惊呼一声,“恶魔!”
    可惜的是,两位清国重臣都是读圣贤书的。对于这些西洋来的怪力乱神自然是敬谢不敏了。他们脑海中还只管一个劲的回荡着恶魔那充满诱惑力的话语:“两位想想看,到底是每日里出没炮火硝烟在刀剑中讨生活的日子好,还是那段南北通商的日子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范宁二人作为黄太吉面前的重臣,自然现在在多尔衮面前有些江河日下的感觉。又听林文丙说起当初南北通商时的那段好时光,顿时心中一阵不胜唏嘘。
    如今又有这样一个机会在眼前,怎么能够不令他二人心动?
    “只可惜我二人手中能力有限,对上国助力不大。否则,我二人定然会为上国出一份力。如今,我二人最多往东江米巷派人送些鸡鸭肉食,蔬菜水果之类的。有兵丁无赖在那一带滋扰生事时命人严加惩处。”
    “两位大人不必过于谦虚了。如今清国上下的银钱米粮度支大权在你们手中,你们说话,多尔衮也得要思忖一番。只要你们能够在朝堂议事时表明态度,不管成败,我家主公的为人你们是清楚的,他老人家必有回报,而且是厚报。别的,林某不敢说,至少,这红蓝花代理权,林某可以在这里拍着胸脯说,就交给两位一份了!”
    价码已经开出来,而且价码超出了范文程、宁完我二人的意料。
    “此事我二人自然是要效劳的。至于说红蓝花贸易之事,原本我二人在辽东时便管过此事,也不算是生疏。多了不敢说,十万斤、二十万斤还是可以的。”
    宁完我也是拍着胸脯的开出了自己的价码。我们两个人每人十万或是二十万的份额。
    “两位大人果然是干国忠良!这样,今日来得匆忙,不曾携带有汇票。不如这样,林某便在宁先生这里借笔墨一用。写一张凭据,到时请二位先生命稳妥之人到东江米巷办理交割便是。要银元还是要货色,都可以商议。”
    “要货色!”
    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异口同声的回答。
    范文程宁完我两个人的算盘打得很精,也很清楚。从那些八旗王爷贝勒蒙古王爷手里收购红蓝花,用银元给他们货款,他们也要到隆盛行去采办各种需用之物。倒不如和隆盛行约定好,用银元计价,之后再用这些银元从隆盛行采办货色,用这些货色给那些王爷贝勒们冲抵货价。这样一进一出,他们可以赚到两笔钱。
    林文丙便在宁完我书房内笔走龙蛇挥挥洒洒的写了两张凭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随身携带的名章,又在凭据上画了自己的记认花押。之后,将两份文书递给了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
    “两位大人,请收好。这是十万斤份额的。如果不够,可以命人和管事的襄理提前打招呼。”
    林文丙用一张凭据便换了二十万斤红蓝花和范文程、宁完我两人的里通外国。
    表面上看,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以及整个辽东反贼集团算是占了大便宜。
    历史上,南明乞和使团也只带了三十万两银绢而已。左懋第、陈洪范、马绍愉北上议和的时候,也只是带了三十万两而已,其中还有不少是绢。所以,范文程和宁完我两个人手中的一纸凭据便是四十万银元,这在现在的清国当真是一笔超级巨款了!有这笔银子,不但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能够大赚特赚,那些八旗王爷贝勒将领官员,也能跟着分润不少。对于困扰清军的物资短缺问题也能够有所缓解。
    可是,当真是如此吗?
    且不说采集运输这么大数量的红蓝花要占用多少人力,会在无形之中削弱多少清军的战争潜力。单单就在清军高层当中造成的负面影响就是巨大的。
    不要以为这么做很是匪夷所思。事实上,比这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还有。
    自毛熊家分家单过之后,乌克兰从毛熊家的战略武库中共继承了130枚SS-19和46枚SS-24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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