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鸾凤之绝世帝姬》第一卷乌孙第八十章隔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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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我是,是…”
    “再哭个没完,本王子直接送你去刑房!”
    浮丘旸平生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一听头都要炸了,尤其是这个哭得妆都花成一团看上去脏兮兮的女人,简直是忍无可忍,多靠近一寸都会莫名烦躁。
    “哎,三殿下,你对人家姑娘这么凶,会吓着人家的。”虽然这个女人这副尊容实在对不上他的胃口,不过好歹也是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未免也太失风度了!
    “你喜欢?给你好了。这种女人本王子见多了,无非就是借着眼泪博博同情,也就你们这种不挑食的才会上当,我舅舅年过三十都至今未娶,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过,女人只会是我们男人成大业路上的绊脚石,只可视其为衣衫,绝不可任由着她们爬上心头,不然,无异于给自己多增添了一截软肋,给敌人随时随地拿刀捅你创造了机会!”浮丘旸一脸正色,鹰眸闪现的,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额……”舒穆禄无言以对。
    月千青却再也受不住了,捂着脸哭着跑出了猎场。
    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她一口气跑了老远,终于是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次,却不是做戏,而是真的悲从中来,委屈到极致了。
    她从未如此丢人过!今日可谓是颜面扫尽,尊严尽失了!想当初她月千青还在蓝城那会,不知有多少王孙贵族排着队地上赶着要与她结亲,由着她挑了又挑,怎么这会儿落在他们眼里自己竟也成了一文不值的货色了?凭什么呢?论才情论美貌她就算称不上第一,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就是家道中落了嘛?不就是身份一落千丈了嘛?怎么就不值钱了呢!
    她恨啊,恨老天的不公,恨自己的命途多舛,恨这些人的有眼无珠!
    就在月千青兀自沉浸在悔恨交加的伤感之时,一方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悄无声息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错愕抬头。
    入目是一只素白的手,手的主人大概只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干净斯文的面庞上蕴满和善,此时他正专注地凝视着她,与她四目相对。
    只是可惜的是,他是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的,是个腿脚不便的瘸子。
    “你是谁?”月千青下意识接过手绢,并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竹香。
    那人沉默了一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管,手上随之缓缓比划出一个动作出来。
    还是个哑巴?月千青暗忖道。
    “你,叫炼心?”她试探着开口问道。
    炼心愣了愣,他只是顺手打出了手势,不曾想她真的看懂了,还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我家之前有个哑奴,跟着我们时间长了,这手语,自然也就也看得懂一二了。”月千青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语气慢慢平静下来。
    她今天丢的人已经够多了,可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月家的女儿,总不能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不起。
    炼心点点头,继续比划道:“荒郊野岭的,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我迷路了!”凄清的夜风刮到她是脸上,月千青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道。
    “那你住在何处,我去请人通知你的家里人,叫他们来接你如何?”
    “不,不行!!”月千青用力地摇了摇头,对,她现在不能回去,要是让别人看出了她这副狼狈样,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那她月千青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可是,她一个女儿家,在赤谷城举目无亲的,她又能去哪儿呢?
    月千青眼珠一转,突然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注这个人虽身有残缺,却衣着不凡,就连坐着的轮椅,也是通体以质地纯粹的黄花梨木打造的,绝非市井之辈。
    趁着他沉思之际,她直接伏在男人的膝头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姓月名千青,是这村中大户的奴婢,因为犯下错被主母连夜赶出家门,所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请公子垂怜,给我一方容身之处吧!”
    炼心冷不防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腿一下便绷直了,他踌躇许久,面上闪过一丝挣扎。
    “求求你了公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要是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他们给活活打死的,我保证就只暂留几天,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月千青见他不为所动,只得咬咬牙,下了剂猛药。
    僵持良久,炼心才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月千青大喜过望,主动上前为他推过轮椅,二人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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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乌宫。
    二月底正是春和景明,一碧万顷的大好时节,绯歌一大早就领了悠然来到偏僻无人的后山,那里整座山头都是漫山遍野的野花,而向来喜好素净的她竟也破天荒地换上一袭穿花百蝶石榴裙,头上别了大朵的仿真绒花,整个人又置身花海,衬得整个人飘逸如仙。
    “美人,你今天这身可真美!要是昆莫见了一定喜欢。”悠然称赞道。
    绯歌微微一笑,就地开始翩翩起舞起来,裙摆飞扬间,竟引得五光十色的蝴蝶竞相飞来,与她共舞。
    “蝴蝶,怎么这么多蝴蝶!”悠然看得都要呆住了,她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这才确定自己并没做梦,她家美人,舞姿美得都能引来蝴蝶了吗?
    舞毕,悠然连忙凑上前去,这时她才嗅到美人身上飘着的甜腻气息,不禁更为拜服,寻常人跳完舞都是一身大汗的,哪个身上好闻?可是她家美人却芬芳依旧,难怪徒手能引蝴蝶。
    “美人,你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你真是蝴蝶仙子转世?”她大为惊奇地缠上前去问道。
    “悠然啊悠然,我若真是仙子,那么这一切就都好办了,也不会煞费苦心安排这样一出了啊!你还记得之前让你寻的蜜糖吗?”绯歌幽幽道。
    “难道……”
    “你要知道这天下之事都是有因必有果的,哪有那么多无心插柳的美事,你今儿个只看到我是如何一舞引得百蝶飞舞,却看不到我连续几天沐浴焚香,将这蜜糖涂遍全身,再浸泡至全身虚脱,才得将蜜糖的甜腻香味化作体香。大舞过后这香味散发得更远,才造就这番奇景。”
    除此之外,经过她多日研究,她还发现蝴蝶与蜜蜂虽同在春日出没,但与蜜蜂不同的是,蝴蝶更偏爱颜色艳丽的花朵,因此她才故意选了这身大红的衣裳,本来只是想小试一把,没想到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主仆二人相顾对视一眼,俱是喜上眉梢,不料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道尖刻的女声响起。
    “旖美人真是好闲心啊!”
    是右夫人伯颜琬领着两个仆从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来者怕是不善,悠然腿脚一软。
    “奴婢叩见夫人,夫人万安!”
    在悠然的提示下,绯歌才低眉敛目道:“姐姐安好。”
    “姐姐?旖美人好像比三王子年岁还轻个几岁吧,本宫可担不上你这声姐姐。”
    “称号无关年龄,尊卑自有高低,夫人乃西宫之首,王子生母,自是我等初出茅庐的新人比不了的。”绯歌不卑不亢道。
    右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暗地里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面前人眉眼深遂,肤白如雪,虽不及帛王后绝色,倒也算得上别有一番韵味,可不知为何,她还是压不住心底莫名升起的火气,尤其是听说此女横遭冷落后还在苦心孤诣地练着舞,有望重获恩宠的那一刻,她就遏制不住地赶来了。
    她知道自己身为夫人,平日里又自持清贵,与一个低贱的舞姬计较确实有失身份,可她就是忍不了了,仿佛多年来积攒的怨气如洪泄堤了一般,让她顷刻间回到了曾经那不可一世的少女时期,只想将那些觊觎自己丈夫的狐狸精通通清扫个干净。
    这么多年了,自从当年帛元欢入宫之后,昆莫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了,任凭她机关算尽,从满头青丝斗到了韶华逝去,从满心欢喜到心如死灰,这中间,只隔了一个帛元欢,一切就不一样了,她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她所深爱的丈夫,爱上别的女人了!人走了,还能想方设法追上去与他绑在一起,可若是心不在了,如何能补得回来,如何回得了过去啊!
    于是她认命了,她妥协了,尤其是在自己红颜老去后,她就更没做什么指望了,她就只当他们天命姻缘,从此只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右夫人,把希望寄托在好好培养自己的儿子身上,至于别的,也就不再奢望了。
    可是现在呢?有了个帛元欢珠玉在前还不够,又来了个更为低贱到骨子里的舞姬都能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吗?那她究竟算什么,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伯颜琬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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