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鸾凤之绝世帝姬》第一卷乌孙第八十一章琼香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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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想,她就越发看这个小丫头片子不顺眼了,于是她面色一阴,决定拿出右夫人的威望来好好压压这个这个旖美人的气焰,绝不能由着她打了自己的脸!
    “旖美人,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后宫嫔妃竟敢不知检点,在此招摇作态,败坏妇德,你可知罪!?”
    “夫人明鉴,我家美人并无此心哪!”悠然佝偻了身子一个劲儿的向她求情。
    可反观另一边的绯歌却是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半分悔意恐慌的样子,甚至轻勾了唇角,笑容微微有些嘲讽。
    “你,你还有脸笑!”右夫人眼尖儿地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更为气愤了。
    “我笑是因为夫人所言所行,倒让我想起那民间善妒的怨妇呢,原来即便是王的女人,堂堂宗族贵女,嫉妒起来,与那些市井村妇也是别出无二呢!不止是我笑,夫人今日言行要是传到天乌宫里,任凭哪个妃嫔媵妾知道,只怕都要笑掉大牙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
    右夫人气得直发抖,就连跪在一旁的悠然也是颤抖连连,美人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还说那样重的话,谁都知道这右夫人不是好开罪的啊,这下可如何收场?
    绯歌轻咬了殷红的唇瓣,不急不缓道:“出言不逊?我不觉得啊,我倒是觉得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呢。夫人背后有伯颜一族坐镇,膝下又有三殿下作依仗,可谓贵不可言,我要是有夫人一半的福气,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呢,哪还会在这儿纠结男人爱不爱的,跟个小辈过不去自降身份呢!况且,我们本应该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现在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白白叫长欢殿那位看了笑话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跟你是一家人?”经绯歌这一番趁热打铁,右夫人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狐疑地问道。
    “此处可是不是谈天的好地方呢,我最近新得了些贡果,还请夫人赏脸前去春山殿一同品尝。”绯歌轻声道。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右夫人一甩衣袖,竟真跟着她走了。
    来到春山殿后,绯歌先是有意支开了仆从,再亲自给右夫人烹了杯香茶递过去。
    “行了,人都走了就别给本夫人猜什么哑谜了,你方才所言,究竟何意?”右夫人开门见山道。
    “我的用意,自然是与夫人联手,共抗中宫咯!”绯歌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意摆弄了下自己衣裙上的褶,似是漫不经心。
    可她随意如闹家常一般说出来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却是如千斤重,顷刻便压得伯颜琬心上一沉。她随即抬眼,不可思议道:“你,你这无知贱婢,好大的胆子,这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吗?”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既有此心,便是无所畏惧,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左右不过这一条贱命罢了,索性拿去赌一赌,赌赢了后半生衣食无忧,就算输了,我这条贱命,谁想要谁拿去好了。”
    “哼,果然是有几分胆识,不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另有图谋,想把本夫人也拉下水呢?”
    哼,想当初她那个远方族妹哈曼不也是如此,光是嘴上说说肚中空空又有什么用,那日寿宴多好的机会,硬生生被她给搞砸了,太子没泼到脏水自己反倒遭来一身腥,得亏她后来自己作死先去一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还会给自己惹出什么乱子来。这沾亲带故的尚且靠不住,更别说与她共事一夫的后来之人了,她可不信这丫头能有这么好心,甘心给她当刀子使!
    “夫人可以不信我,可我会拿出点诚意让夫人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可信之人,不满您说,我之前是在扶风殿当差,在那里,我无意中知道了中宫的一个秘密……”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子可是她的亲儿子……”右夫人听后,大为吃惊。
    “是啊,我当初也并没放在心上那个,现在一想,却是细思极恐了,谁都知道,这扶风可是中宫的人,可他怎么会心生反意呢?到底是他的意思还是那位中宫娘娘的意思?”
    “就算是真的,这无凭无据的,凭空诬陷可是死罪,尤其是诬陷的对象还是昆莫捧在心尖儿上的人,一个不留神可是要诛连九族的,我可担不起这天大的罪责。”右夫人犹豫了。
    “夫人担不起,可我担得起,尽管交由我做就是了。”绯歌眸色加深,走上前来,一把擒住了右夫人枯瘦的腕。
    “那你呢?你要什么?本夫人从来不信,这世上有白占的便宜!”
    “我要娘娘的一臂之力,助我短时间内得到昆莫的宠幸!事成之后,我与夫人携手双赢,你做你的王后,我做我的宠妃,我们,平分秋色!”
    翌日,家宴之上右夫人邀请昆莫一同前去赏花,不料赏花途中忽逢异象,百蝶振翅汇成一股直入后山,右夫人当即大喜,说是主大吉的好兆头,于是昆莫欣然前往,一路追随至春山殿,却见旖美人正当空而舞,而那些蝴蝶,好似通了灵一般,直围了她转,远远观去,当真好一副奇景!昆莫龙颜大悦,当晚就留宿春山殿,并赐予旖美人“蝶仙”的美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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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的长欢殿,却是一如既往的更阑人静。
    月浅心用过晚膳后,便披上件薄毯倚在窗前乘着夜风发起呆来,不是她睡不着,只是这几日外头野猫接连几天叫得实在太欢,使得她时常半夜惊醒以至于她越发浅眠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几滴清凉的液体自屋檐落下,好巧不巧地滴在了她的鼻尖,使得她猛然惊醒。
    怎么回事,天降甘霖?
    她不信邪地睁开眼,环顾了下周遭,皆是干燥清爽,几颗嵌在廊柱的夜明珠绽放出嶙嶙光芒,哪里有下雨的迹象?
    正当她一头雾水站在庭院中央发起呆时,又有几滴溅落脚下险些濡湿了她的鞋袜,她顺着屋檐之上举目望去,这才哑然失笑起来。
    “我就说呢?这平白无故哪来的雨水,原来是你在此作祟呢!”月浅心随即攀了扶梯几步登上屋顶,冲着上面的人嚷道。
    只见那铺嵌了琉璃瓦片的屋檐上正斜靠着一人,那人只随意拢了一身银灰色绣绛纹的蟒缎大褂,足上松松垮垮地趿拉着一双撒鞋还伸得老长,那腿抖得以至于月浅心都不敢靠得再近些,生怕这脆弱的瓦片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再给掉下去。
    “第八滴了……”浮丘岙远远看着她过来,对她勾了勾手指。
    “什么第八滴?”月浅心踮脚过去,以为他又喝醉了,下意识问道。
    浮丘岙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瓮,低笑道:“我刚刚预料了下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本以为最多洒个一两下你就能有所反应,结果啊,你害我整整浪费了小半瓶琼香玉露呢!”
    “我出来一趟也只带了这么多,现在好了,都用在你身上了。你说说,该如何赔我。”
    “不就是一罐子酒嘛,好歹是堂堂太子殿下,看你小家子气的,我赶明儿再送你一坛子就是了。”月浅心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个最舒适的坐姿,不以为然道。
    “送?”浮丘岙轻扬了眉宇,揶揄道,“那倒不必了,你直接折现给我吧。”
    “好啊!你说多少我给你多少。”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吃皇粮的,这点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于是整个人也显得财大气粗了些。
    浮丘岙食指交错笑眯眯比划出了个“十”字。
    “十两?”
    “不,是十金。”
    “十金……”她顿时如鲠在喉,不服气道,“我不信,你讹我,什么劳什子酒这般金贵?”
    “若把酒分为上中下三品,这琼香玉露就是其中极品,有酒中之王的美称,莫说天乌,就是放眼整个西州也是无出其二的珍品,收你十金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我不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暴殄天物啊,这么贵的酒拿来浇人玩,真是有钱任性的主啊,她可做不来打肿脸冲胖子的蠢事,玩不起就撤,谁怕谁啊。
    “哎,不逗你了,就知道你输不起。”浮丘岙知道这位不是个好缠的主,也不与她绕这番口舌,于是很快便收归正题道,“阿月,我已经同我师傅讲了,过些日子就回东宫。”
    “这么快?”月浅心偏了头去,微微有些惊讶。
    “不快了,过了年我就十七了,离成人之期也不过一岁之隔,朝去幕来的,一年也不过是白驹过隙,晃得很快的。”
    “你说的也对。”可不是岁月匆匆如流水啊,想当初她初来天乌也不过是个垂髫小儿,眨眼间便是大半年过去了,过不了多久她不也离及笄不远了吗。
    想到及笄,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刷”的一下便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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