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鲜血烈焰》正文卷第484章联合舰队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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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成三年阳春三月，FJ省泉州府，三方舰队……哦不……是四方舰队……应该说是五方舰队集结中。
    大明吴王、昊天教圣姑毫无疑问地已成为各方势力中的老大，至于其他的势力，说的好听是盟友，说得不好听则是在向附庸的深渊滑落，至于你问济南的那个武成皇帝？他的存在感无限接近于战国后期的周天子，当然很大的区别就是那些强盛的“诸侯”们并没有忙着掐架，倒是在最强者的组织之下，积极参与对外的殖民掠夺。
    毛雄辉、庄子固、郑芝龙（包含郑成功）、李自成、大西政权（包括孙可望、李定国、艾能奇、刘文秀）都参与了这支联合舰队，值得注意的是“SD矿王”（庄子固现在的外号）的参与，这货分明有向国际矿业大亨的方向发展的倾向，一个SD省不够他挖的。
    如果说庄子固派来的船队“挖矿为主，战斗为辅”的话，那么郑芝龙（包含郑成功）的船队则呈现一种新老结合的“错落”感——郑芝龙战法仍以抵近跳帮为主，所以船只比较阔大，能装很多人，而郑成功由于在ZJ照葫芦画瓢学习毛雄辉多少有点“真传”，船只注重火力和防护，他的船比他爹小，但炮位、射击孔更多，包裹铁皮的面具也更大，当然比起毛雄辉船队里的那些铁甲战船来说，这些铁皮战船还属于“皮薄馅大十六个褶儿”的范畴。
    无论是毛雄辉，还是郑芝龙、郑成功，他们都可以算是“海上强权”，甚至“SD矿王”庄子固的船队也像个样子，而相比之下大顺政权和大西政权的船队就寒碜多了。无论是李自成还是孙可望都几乎没有海战的经历，他们的战船也都是内河战船，而内河船只跑到海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够结实要散架，而大顺政权和大西政权加固船只的方式比较……难看。
    “补丁叠补丁，支架七扭八歪的，怎么看怎么有一股‘俺寻思’的风格……”这是用毛雄辉的评判标准给予的描述，不够这没关系，大顺战船和大西战船好歹也是经过海面上的风浪一路过来没散架不是么？至于外形不太美观这个问题……又不是娘们儿，管它美观不美观。
    当这一大堆美观或者不美观，强大或者弱小，先进或者古旧的战船汇集在一起的时候，大量的补给也正在运送和填充——这次远征不是“打赢了就行”，而是要“彻底占领、完美征服”才算达到战略目标，所以充足的后勤补给是非常重要的。至于物资运输（也包含战利品运输）的中转站自然是FJ对面的台湾AP县城，在不远的将来，这个小小的县城将成为一处繁荣的贸易口岸。
    写作“讨伐”，读作“赚钱”，这一场军事行动规模如此之大，自然难以在西班牙商人，同样也是菲律宾总督的眼线面前掩盖这一切，不过没关系，这种大规模的行动本来就是“以力破巧”，堂堂正正地碾压过去，管你什么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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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联合舰队在泉州大集结”的事件开始后第二十四天，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稍微有点出乎意料的是这位总督大人居然非常的淡定，当然现在已经成为马尼拉二号人物的前荷属东印度公司驻巴达维亚总督卡瑞尔-雷尼尔兹看来，这纯粹是因为“反正也死定了，所以急个啥”。
    至于卡瑞尔-雷尼尔兹是怎么混到马尼拉城二号人物的？那是一个漫长、凄凉而悲惨的故事——简单说来就是卡瑞尔-雷尼尔兹带着一狗票荷属东印度公司的残兵到处洗劫，结果终于有一天撞到了天方圣域舰队，然后被揍的连妈都不认识。幸亏卡瑞尔-雷尼尔兹逃的够快，才能带着一部分残余力量投靠了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而后者倒是也知道天方圣域舰队不是啥好相与的主儿，所以至少在天方圣域舰队、巴达维亚苏丹国的威胁消失前，这群西班牙人和荷兰人不管之前有多么大的仇恨，现在依然能硬着头皮共事下去。
    然而“真正的未来”和“人想象中的未来”区别很大，正当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和卡瑞尔-雷尼尔兹认为已经确定了主要敌人之时，后续的发展却让这两位大跌眼镜——什么?天方圣域舰队和巴达维亚苏丹国都被明国人击败了？相比之下，福尔摩沙被明国舰队攻破倒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新闻了。
    能击败强大敌人的，只能是更强大的敌人！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和卡瑞尔-雷尼尔兹深知在马尼拉残余的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太少，那些土著什么的又不堪用，这样下去明国舰队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则他们尸骨无存，至于向着本土求援？这倒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虽然真有一些乔装改扮、胆大心细的西班牙人、荷兰人越过了被新阿拉伯帝国控制的马六甲海峡，得到了欧洲的情报再回来，然而他们带来的消息则让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和卡瑞尔-雷尼尔兹陷入更深的恐惧之中。
    欧洲完了！
    欧洲真的完了！
    新阿拉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军队四处横行无忌！
    没有人能挡住他们！
    教皇也被他们杀掉了！
    ……
    按理说西班牙人这些天主教徒在意教皇的生死也就算了，荷兰人是新教徒，教皇死了应该弹冠相庆才对啊。很抱歉，从欧洲传来恐怖消息已经完全压倒了之前的教派仇恨，不管是天主教徒还是新教徒都明白——降临在教皇头上的死亡随时可能降临在自己头上。
    “世界末日……”
    “启示录中预言的伟大日子……”
    “异教徒这么嚣张，世界真的要灭亡了是吧……”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这帮亡命之徒一下子变得虔诚起来，耶和华、耶稣、玛丽亚在天堂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然而很显然这一家子没工夫关照这群突然虔诚起来的“信徒”，无论西班牙人、荷兰人念叨多久，都没有任何神迹发生。反倒是明国军队一天天强大，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胜利的消息，不断地传到马尼拉，这可是比直接打死更严重、更残酷、更漫长的折磨……
    “投降吧……”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这么说。
    “投降吧！”卡瑞尔-雷尼尔兹那么说。
    然而他们派去投降的使者都被打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分明是“杀了那么多中国人，说投降就投降了？”和“投降也行啊，让我们杀掉等量的泰西人。”萨比尼亚诺-曼利克-德拉腊心说如果真的按照他前任、前任的前任杀华人的数目，这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岂不是要灭绝，而卡瑞尔-雷尼尔兹倒是觉得还好，毕竟他杀的华人，相对来说比较少。
    然而卡瑞尔-雷尼尔兹迅速陷入更深的恐惧——你说杀华人杀的少，明国人不承认怎么办？或者他们说“行啊，那么我们就放过你的手下，就要你的人头怎么样？”这样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明国人收编了，他自己却死了，这怎么办？一连几天，卡瑞尔-雷尼尔兹都做了自己的脑袋挂在一棵树上随风飘荡的噩梦，吓的他魂不附体。
    所以……所以只能逃到远离马尼拉的原始森林里躲避追杀了是不是？卡瑞尔-雷尼尔兹动过这个念头，然后被迅速否决了。吕宋岛的土著人并不是善茬，当年牛逼轰轰的麦哲伦就死在这附近的一圈，这要是自以为躲藏好了，结果被一大帮子土著人围攻致死可就太惨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固马尼拉的城防，让它不那么容易被攻破，消耗远道而来的明国人的粮草和弹药，把他们从战场拉到谈判桌子上。然而加固城防这件事，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数量不够，土著人又不怎么好用，至于那些硕果仅存的华人？这敢用？万一到时候把城防的弱点报告给明国军队怎么办？
    卡瑞尔-雷尼尔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造谣，拼命地造谣！
    “你们听说了没有，你们国家里的将军、王爷们把你们视为海外的弃民！”
    “你们的将军、王爷、领主们，嫉恨你们在海外不用给他们缴纳赋税和田租！”
    “他们要杀过来，把你们捉回去做农奴！”
    “只有跟着我们走，才能避免这场大灾难！”
    应该说卡瑞尔-雷尼尔兹的谣言其实算是上路子的，毕竟“海外弃民”、“死了活该”是乾隆的思路，当然新时间线上乾隆怕是永远也出不来了，而在吕宋岛的华人中，不少和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消息灵通后，各种谣言的影响力大大的下降，华人们还是愿意相信本国的军阀而非红毛人的。
    然而这不够，远远不够，当昊天教的信仰传入马尼拉周边的时候，华人们的觉醒才算真正开始，不过就实际情况而言，他们也就刚刚达到“半睡半醒”的状态时，联合舰队已经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