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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放在什么时候人都爱看。
没多长时间林牧之的边上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书院学生也有看热闹的人。
大家都对地上的两个人指指点点,有说老湿是劫路的响马,要去报官;有说老湿身上女子行为不检点,等等不一而足。
书院里的一群人一到,赵冬宁便将朱夫子扶了起来,黄贯也扶起了林牧之。
先前赵冬宁没有扶人她却是有自己的打算。男女授受不亲,沈公子也不好去扶朱夫子。结果一直等到书院人来以后才被扶起来。
没一会县城边上看热闹的小年青就认出了朱夫子,几个不知那家的小姐过来一起搀扶朱夫子。赵冬宁便去搀了自家的相公。
林牧之虽然站了起来,但这会依然不好受,几乎将整个人挂在了胖子的身上,人软的跟面条没有两样。
大先生走上前来说道:
“林小哥,你这是为何?”
有气无力的林牧之回答道:
“为何?当然逃命!我们被人盯上了!准确的说你们被人盯上了。”
他这一说,书院的公子不干了,什么叫被盯上了,又被谁盯上了?
白然说道:
“你胡说,那来的人盯上我们?我们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打家劫舍,盯我们做什么?又是谁在盯我们?到是你,来路不清不白,劫了我们夫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全身酸软无力的林牧子实在觉的没什么必要跟这群傻白甜们解释什么。敌人的枪尖都捅到腚门上了,还在这大放厥词呢!老湿要是跟他一般见识,傻不傻?
虽然被扶了起来,但林牧之现在确实需要休息。没有回答小白脸的问话,而是向赵冬宁说道:
“宁儿,我们走吧!找个落脚的地方在说。”
没有说话的赵冬宁搀着林牧之往城里走,没走几步,就被众多的书院弟子给拦了下来。小白脸说道:
“你们不准走!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此地!”
你有种站这里,那你就一直站,老湿真的忍你很久了,要不是老湿现在没力气,你以后还能让你站着跟老湿说话?林牧之没有搭腔,赵冬宁却开口了:
“先生,今天的事,好像是书院夫子和夫子之间的事吧?一群书院弟子拦着夫子质问,是否是以下犯上?尊师重道,好歹让我家相公有个喘息之机才来授业解惑吧?先生,这书院学子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赵冬宁这话却是没对这帮公子哥说而是对着大先生说的。
大先生还没来的及回话,沈公子却挤进人群。也不知从那拿来一个不方不圆的物件提在手里。
“先生!不好了!五里以内,四百余骑!”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在场的无论是县城百姓还是书院弟子,各各开始慌神。百姓们看着书院的弟子这么慌张,肯定是被敌人追击。书院弟子就算再傻现在也说不出这是巧合这样的话来。那有事情会如此的奏巧。
大先生开口说道:
“快!快组织百姓进城。”
无论现在来的四百多骑兵是敌是友,城门外都不是说话的地方。看热闹也要有个度,把自己小命看进去可就不值当了。百姓还没等大先生开口,只是听到姓沈的话,也不管真假,率先就进了城。
百十号人进城没多久就听见城头发出警报,现在的书院弟子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城门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肯定惊出城里胆子大的的出来观望,现在大伙都上了城头,却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林牧之。
“小夫子,你没事可真太好了!”看着林牧之如此疲软又问道,“小夫子,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村子里昨天先回城的王大贵。说着话的功夫便急忙过来扶着林牧之,把原本扶着林牧之的胖子给挤到了一边。
村里人都实称,大贵这是出于关心。
赵冬宁现在的心绪转变了不少,想到了相公这两天跟这帮公子小姐的不待见,才明白为什么相公从来对着村里的人都是和颜悦色,亲近的很。村里的邻居穷是穷了点,但大贵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刚刚救下这群人,这帮的公子竟拦着他们不让进城。人心这东西,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总不如自家相公看的明白透彻。
看到有认识的人赵冬宁说道:
“大贵哥,帮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相公他有些虚脱,要休息一两个时辰。”
大贵想也没想回答道:
“去我那里,就是脏了点,冬宁妹子别嫌弃。”
胖子虽然被人挤开却也不生气。
“大贵哥,不用去你那了,这不是有现成的客栈吗?”说着掏出了一张银票,“给你,天字号房两间。”
给了钱,胖子又接过了林牧之,扶着他进了客栈。
下了马之后的林牧之就没怎么说话,这会心气是理顺了,可身体还是够呛,被放到了客栈的床上之后到是没睡着,就是躺着恢复身体。赵冬宁也没打算陪他,于是对他说道:
“相公,你先休息一会。过会宁儿在来陪你,朱姐姐现在再隔壁,宁儿先过去看看她。”
可不是,半死不活的人现在可不止老湿一个,想想压在马背上那么长时间,可比他坐在马上要难受许多。一路上又是打又是闹又是哭的,不心力绞瘁才奇怪呢。
林牧之是想留下赵冬宁的,可一听赵冬宁的话,还是没将她留下。那小娘皮这会估计是恨死自己了,这时候没人去开导一下,出意外的概率恐怕会达到百分之百。老湿也怕这么个大美人就因为刚才那一时三刻的事情就这么香消玉陨了,如果她要是找老师报仇,老师到是求之不得,你想怎么压就怎么压,想压那里就压那里。老湿到是希望她胸襟的宽广跟胸襟的发达是成正比的!
“嗯,相公知道了,宁儿你去吧。”
赵冬宁去了隔壁,至于如何开导的,林牧之就不得而知了。
没过一会房里进来人了,是大先生、黄贯一群人。幸好是天字号房,屋子够大,才站的下这么一帮子人。
一行人站定,大先生坐在厅中圆桌边的凳子上开口问道:
“林小哥,感觉好些了吗?”
知道这事如果不说清楚了,这群人又要开始没完没了,林牧子回答道:
“好多了,有什么要问敢赶紧问,时间长了老湿不确定会不会发飚。”
大先生又问道:
“林小哥,你是如何知晓身后有如此多的追兵?”
林牧之将头靠到床沿上说道:
“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有追兵是肯定的,林间的哑人跟本就是个探子,那是什么采药的。”
小白脸不信的问道:
“你是如何断定的?”
林牧之看了一眼小白脸,不高兴的回答道:
“因为我!不认识他。”
似乎认为林牧子只是运气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白然又抢着大先生前面问道:
“你这样也太过武断了吧?!”
既然小白脸都下结论了,林牧之也不再辨驳,撇了一眼小白脸说道:
“嗯,你说的对,现在想来,是我太过武断。”
坐在厅中的大先生转回身对面色得意的白然说道:
“白然,不必你再言语了,你师姐说的不错,尊师重道,是该好好的教一教了。”
白然神急变,他只是少年心性的争强好胜,大先生的一句话份量之重,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大先生说出这么重的话可是少之又少。
看着身后一群神色拘谨的学生,大先生又对林牧之说道:
“林小哥,行伍之事并非吾等所长,还请林小哥示下。”
老湿也知道不解释清楚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说其实都无所谓。再说大先生己然低声求教,便开口说道:
“先前林子中那哑人身林魁梧,却偏穿了一身小衣。生的魁梧,便要一天三顿饭,就算只吃两顿,那也是要吃的实称,这种富户家中做衣衫,没必要再衣衫上舍不得几寸布匹。再加上这人反手握刀的习惯就更不正常了,山里人进山,拿刀向来是正手握刀,便是像那大虫露出爪牙,用以威吓野兽不得进身,反手握刀利于隐藏,降低人对其的防备之心。所以不难判断他就是个探子。”
似乎说的太多,老湿咳嗽了两声。
大先生看见了林牧之的干咳,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林牧之床前坐了下来递给林牧之。
“林小哥,喝口水慢慢说。”
会来事,村里人想听小夫子说书,那个人兜里不揣把小瓜子,带点小花生。
润了润嗓子,林牧之接着说道:
“还记得昨日下午王叔在我家门前说了什么吗?”
他这一说,大先生就更加明白了。
“你是说王车夫看到的不是阴火?!而是这群人用以驱逐野兽的篝火。”
林牧之没有理会大先生的自问自答而是抛出了别一个话题。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最关键所在。”
听见老湿的话,大先生虚心求教的说道:
“还请林小哥提点一二。”
林牧之扫了一眼众位学子说道:
“你们这群人到底什么来路,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那小白脸的爹是干什么的!?礼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员之子!剩下的我也不用去问了,最不受待见的黄胖子,袖袋里的票子都是一打一打的。再加上一个大华朝家喻户晓的大先生。你说我要是启国人,得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赌上一把?”
林牧之看了一眼大先生接着说道:
“大先生,会钓鱼吗?”
大先生想到了林牧子在朱夫子画上的诗,微微笑了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林牧之再教屋子里的学生了。于是回答道:
“会一点,可能比不了小哥你。”
林牧子嘲讽的对着这些个书院学生一笑。
“大鱼都是藏在深水里不怎么出来的,可是只要饵下的足够重,诱惑足够强,鱼还是要铤而走险的游到近岸,你们一群人到底值多少钱让朝廷去赎?一万两?十万两?还是五十万两?你们自己算过吗?这里离河南道不过二百余里,离山东西道也不到三百余里,过了黄河,不用两天行程便可到达,山东西道连黄河都不用过就可以直奔而来,春汛未至,趟个淮水也并非难事,我要是启国人,莫说四百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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