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小站最新章节目录
对小站的熟,都发生在我来小站之前,而我对小站的熟,则是我来小站之后。这前后之间存有很大的隔断,构不成有机的结合。更差皮的是,我愿意犟眼子地认为,我来小站之前的事,跟我永远都是陌生的、飘渺的,小站的历史以及先前这里的那些人,都不具备与我熟起来的实体感,甭管人们怎样用嘴来描述、来强化,我都不会以熟来接受。之于我,听出来的熟,反而让我感到更虚空,倒是拉近不了的陌生,才能让我感到真实。所以我拒绝与我来小站前的什么,发生熟的关系。
现在,需要强调的是,——这很重要:我不清楚它们是不是永远不来了,尽管我希望它们永远不来,态度也表示的再明确不过,但我说不上,它们会不会把我当作这里的新主人。如果它们不认可,也就不会把我的态度当回事。这样的话,它们来不来,不会碍于我的态度,而取决于那界的管制。可谁敢说那界的管制就严实合缝、铁板一块?假如它们使了性子,抗拒了管制,撕掉了封条,非要故地重游,管制者可能也会顾忌双方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可能明晚,或者就今晚,大失体统的它们,指不定就还得那样重来一把,弄出奇怪的动静,飘忽于走廊间,凉森森地携股霉味,一会儿钻进这间屋,一会儿钻进那间屋,可能还要钻进有人的屋,谁知道呢?
我神兮兮地收了尾,很是感到站务室里,鬼气与邪祟胶合出的寂静,把神经都拽紧了。觉着掉根针,都能把人惊吓的一蹦老高。
“你还挺魔幻,有点儿意思!”
看着把嘴闭的一定很那么回事的我,她嘘笑着说。接着,松快地放下一直抱着的胳膊。
嘿,以两破千斤!啥鬼气、啥邪祟、啥神经拽紧的,顷刻全消。站务室里依然闲适,阳光依然普照,大白天里哪来的夜的黑。
我略带自嘲地笑笑。笑的干巴,不会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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