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谋之君还记》正文第七十九堂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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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真正较量的时候,既来之则安之就算烦心也一样于事无补,双方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都在等待那场东风。
    陆珏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去做诱饵,他不想讲得过多让周若水与母亲担心,便隐瞒了自己已经被定位为嫌疑人之事,只是简简单单交代几句,就只带着夜风与雷刚去了知州衙门。
    气氛已经到了如此紧张的地步,而身为当事人的陆珏却依旧如同往常衣冠楚楚,处置泰然的前去引风。他虽然早就做好了至置死地而后生的准备,可始料未及的是,他真的会生死门里走一回。
    朱显之案完颜烈最是积极,可到了审问这一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着新任知州蔡卓全权审理,而他并未露面。
    蔡卓以前只是翰林院一名编修,在京中陆珏因公事曾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虽谈不上知之甚祥,多少的了解还是有的。完颜烈的党羽铲除不少,此人却因为官小职微成了一条漏网之鱼。
    急于在完颜烈面前表现的蔡卓,还未到开审的时间,就早早来到公堂,他认为完颜烈将此案全权交与他审理,便是掌握了生死大权,只要他可将陆珏为王爷除去,便可以借此为机会得到王爷赏识,自此便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了,他满是得意洋洋的坐于大堂,扬着嘴角瞧着公堂外,盼望受审之人早一点到来,好让自己大显身手。
    越是盼望,越是觉得时间过得缓慢。就在他将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时,陆珏带着夜风与雷刚来了。他振起精神高高扬起头,在人刚走近公堂时,就迫不及待的拍响惊堂木,仗着权势高声呵斥:“堂下来人可是人犯陆珏!”声音得意且又放肆,可他尚不知的是自己日后会有如何的下场。
    此人如此出言不逊,雷刚按奈不住,怒目竖眉指着蔡卓虎声高喝:“大胆蔡卓,当朝大理寺卿在此,你还不速速下堂行礼!”
    蔡卓无视的大笑两声,抱拳拱手无不彰显自己对王爷的一片赤诚:“本官受王爷所托受理此案,你个嫌犯本官没有重打你就算给足你面子了,哪里还轮到你在此耀武扬威。”抓起惊堂木一拍,扬着下巴高声道:“堂下之人可是嫌犯陆珏。”
    陆珏可以好脾气忍受他的不敬,可他身旁的侍卫可不是省油的灯,夜风再也看不下去此人目中无人的样子。只见他单手握剑,跨前一步提起内力一跃而起,一起一落就到了蔡卓的桌案前。手臂一伸将蔡卓胸前的衣领一提,就将他提了起来,将他扔至陆珏脚下,而后绕至桌案后提起太师椅回到陆珏身旁,让他坐下。
    这一摔可把本是文人的蔡卓摔了个七荤八素,在地上趴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双手撑着勉强爬起身首先应入眼帘的是那双精致的黑靴,顺着靴子向上瞧锦衣华服,以及那平静如水苍白俊朗的脸,不由被这气质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迷茫的表情,陆珏平易近人一笑,叠起双腿,左手手肘撑于膝上,身子微微前倾,拱了拱手温和道:“苏州陆子钰见过主审蔡大人。”
    不知为何这张文雅的笑脸却让蔡卓心生寒意,不由打了个冷战,心中也不由打起退堂鼓。呆呆坐了良久才回过味了,自己的后台可是王爷千岁,一个小小大理寺卿何足为惧。意识到这一点一下来了精神,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有恃无恐的呵斥:“好呀!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无视王法咆哮公堂,来呀将这三个蔑视公堂、无视王法、忤逆妄上、弑杀皇子的歹人拿下”
    此刻只能说此人不长脑子,且不说陆珏没有杀人嫌疑,就算是有,事关重大一未问案;二无证人证物。就算不怕陆珏借位高权重借机报复,难道就不怕因办了冤假错案影响了仕途,这一切无不是作死的表现。
    看着此人陆珏不由深思,想他完颜烈何等智慧怎会用如此不堪之人?如此看来他的目的非常明确,要不然自己将计就计之策如何实施。
    叫嚷半天不见一个衙役行动,蔡卓简直气疯了,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左右衙役气道:“快将他们拿下,还不将他们拿下”气愤不过,用力跺着脚来发泄。
    刚刚雷刚已经表明了陆珏身份,再加上当初陆珏处置魏大洪时,这些衙役全都亲眼见过,那白面阎罗的称号一点也不负,此时此刻谁又想当这出头鸟!自然没有一人敢上前去。
    蔡卓扫了一眼不动弹的左右,那是气愤难当,指着众人咬着牙道:“你们一群废物,他们只有三个人有何畏惧,你们不动难不成要本官亲自动手。”
    陆珏好笑一声,弹了弹手指,靠于椅背眉尖一挑讥讽道:“知州大人初涉刑狱,对公堂之上的一切流程半点不解,问案一要人证、口供;二要物证、旁证,可大人还未开始问案,就如此草率判定陆某有罪,大人不觉有失公道!又如何让在下心服口服。”
    听他此言蔡卓那个气呀,他认为这就是在挑衅,他怒瞪陆珏,道:“好,本官现在就将你的罪行一一列举,看你还有何话讲。”转身快步走回主审桌,将惊堂木一拍高喝:“升堂”也许气糊涂了,忘记此处已经没有椅子了,一屁股坐下去坐空了,整个人重重摔倒地上。
    如此一下引起衙役的一阵嘲笑。
    见此情况师爷咳了一声镇住笑声,马上与主簿将蔡卓扶了起来。
    蔡卓起身后尴尬的瞧了一眼暗笑的众人,心中气愤不已。第一次升堂问案就丢了这么大的丑,他把这一切记在了陆珏头上,他也发誓一定不会让陆珏好受。扶着桌案满腔怒火的瞪着陆珏,连拍数下惊堂木:“全都安静,升堂。”
    众衙役收起窃笑,立即站好,高喊堂威:“威、、、、、、武、、、、、、”
    在师爷的搀扶下蔡卓,忍着疼痛坐在刚刚搬来的椅子上,扭曲着一张脸道:“堂下的人犯听真,本官现在就将你的罪行一一列举,看你还有何话讲,师爷”
    “是,大人”师爷拿着一张写的满满罪状放于桌案上。
    蔡卓将罪状看了一边,而后笑了笑一一列举:“罪状一,据证人所言娘娘节那日,齐王殿下同一女子观赏花灯,你不顾君臣之礼,半路将那女子强行带走,王爷在意身份派属下找你理论,却被你身旁的侍卫打伤,可有此事!”
    听了如此扭曲的罪状,陆珏不由低头一笑,而后点头道:“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陆珏换了一个坐姿,避口不谈那女子是自己未婚妻之事,避轻就重道:“娘娘节乃是开国圣安皇后诞辰之日,太宗皇帝为表哀思将此日设立一节,为的就是让年轻男女抛却束缚,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然而却有人仗着皇室身份强抢民女,为了维护皇室尊严,本座身为大理寺卿该不该酌情处理?”短短几句就将自己从一个忤逆妄上、目无皇室之人讲成了一个,不畏强权维护皇室尊严的忠臣。
    这一下就让蔡卓哑口无了言,第一条罪行如此轻而易举就被否掉,他好不甘心,低头又看了一眼罪状接着列举第二条:“罪状二,你遭人刺伤,齐王殿下得知后便好心前去探望,你不但没有感恩戴德,而且还对王爷心存不敬可有此事。”
    陆珏听他讲完,皱起眉摇了摇头回道:“此时也有,不过在下有一疑惑希望大人解惑。”说着向蔡卓拱了拱手,满是希望帮忙解惑之态。
    蔡卓想看看他还有何花招否掉自己罪行,也就没有阻止,斜视着陆珏,满是嚣张道:“讲来听听。”
    “我出京之时除了向皇帝陛下一人辞行以外,并未向朝中任何一人透漏行踪,所以我到杭州朝中之人也无一人知情。我刚被刺伤,王爷就来探望,请问大人,此举是不是令人遐想呢?”几句话讲完在明白不过,这是何意丢给蔡卓自己去猜吧。
    “这个……”这下蔡卓陷入两难,说出心中猜测,无疑是说王爷派人刺伤的陆珏,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不说,自己被一个犯人问的哑口无言,脸面何存。
    见大人不知如何回答,师爷凑过去在案卷上一指小声道:“大人,这一条众目睽睽,他一定无从狡辩。”
    蔡卓一看好不激动,这一条一出他定无法辩解,抓着惊堂木一拍道:“罪状三,王爷次日启程回京,好心邀请大人赴宴,大人却不知好歹拔剑欲想刺杀王爷,还当着众人之面不顾君臣之礼出言恐吓。王爷是君,你是臣,你食我朝俸碌,却弑杀我朝皇子,人证物证具在,如此忤逆不道,你该当何罪。”此罪讲完,他好不得意,那是众目睽睽,此罪看他如何狡辩。
    陆珏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扶着扶手起身,沉下一张脸只讲了几个字:“夺妻之人,何能忍、何能恕”背着双手而立,一副肃容,那一身气质好不惧人。
    一听此话蔡卓大笑一声道:“陆珏,你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你记恨王爷夺你妻子,所以,你就称王爷不备在回京途中将他杀害!”
    陆珏笑了笑道:“你蠢的真够可以的,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他有过节,大人好好想想,若是寻仇我会挑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个、、、、、、”一下子又让蔡卓牙口无言了,三宗最可定他罪的罪状均被推翻,其他一些小事更上不了一提,无计可施的蔡卓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整个大堂,一片寂静。
    就在此时从大堂外传来一阵掌声,众人瞧向堂外。一个身着蟒袍头束金冠,气势逼人之人,由众人簇拥而来。蔡卓见到此人心中顿时有了底,立刻起身走下公堂,快步走上前去毕恭毕敬与此人见礼。
    陆珏看着已经到公堂内的人谦谦一笑,抱拳谦谦一礼道:“王爷。”
    东风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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