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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假山,丢下朱禅一人暗自凄凉。下了凉亭走到那长长的走廊上,就听到头顶上传来非常轻微的脚步声,不由一笑,想他朱归何等高手,是有何心事会让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听到他的动静。抬起头高声道:“你有什么心事下来说说吧!免得一不留心被大内高手当作歹人射下来。”
只听一声叹,朱归一闪而来,他并没有走到陆珏身边,而是靠着柱子甩了他一眼,敷衍似的向他拱了拱手道:“朱归,见过太子殿下。”说完就坐在了护栏上。
陆珏笑了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道:“你们这些高手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却都喜欢屋顶来回,真不怕被人当做歹人!”
朱归瞪他一眼,哼了一声站起身道:“你身居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你的亲兄弟,那件事与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为何不答应。”
陆珏皱眉问道:“你认为我不近人情。”
朱归斜视他一眼道:“不是吗!我义父为了大齐忍辱为囚,有国不可回,有家不可归,好不容易灾消难满,却落得流落在野。你敢说这事你逃脱得了干系,如果不是你巧舌如簧,我义父会落得如此下场。”越说越是激动几步跨到陆珏跟前,瞪圆一双眼直视着他,好像立马就要个结果。
怪不得这一路上朱归虽尽职尽责,但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保持距离,原来这就是原因。陆珏苦笑道:“原来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啊!”他叹了一气坐在栏杆上,抬头看看漫天星空道:“今日晴了一天,这个时候还不算太冷,你我二人就在此处谈谈心如何。”
朱归挪了挪,离陆珏有了几尺距离后,冷冷淡淡道:“随便。”
陆珏看他的样子,不由觉得滑稽,笑笑道:“皇上下旨要我监国,看似我已经大权在握,其实不然,现在,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就盼着我出一些事抓住我的把柄,盼着我倒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就我自己成败好说,可我身后除了我的一众亲人之外,还有边关刚刚获得平定生活的百姓。太子倒台争位必起,皇上几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一但争位少不了血雨腥风,鹬蚌相争渔夫得利。不是我有多谨慎胆小,瓜田李下正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是太子,可皇帝毕竟还在世,他求我晋升祥贵人,该问问他是何目的。”拍拍他的肩膀站起了身。
“他是别有居心。”原来他还不完全是个武痴,只讲了简单几句就听明白了,朱归紧跟着站起身担忧道:“那他最后那句话你可信?”
陆珏摸摸手腕上的水精珠串,眉角全是那柔情,满目含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心里多少有些数了!”
朱归斜着眼瞧着他似乎是在看一个怪物,此人到底有多少心眼。
夜渐渐深了二人的谈话也就终止了,陆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太子宫,将在厅中等候的杨为打发走,就回寝殿休息去了。
回到房中他脱去衣服,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肩膀,便上床睡觉去了。可刚刚躺下就被一股浓烈的胭脂香味刺到了鼻子,这味道让他极不舒服,便想翻个身避避这香味,可谁知转过身来那味道更浓了。不由打了一个大喷嚏,睁开眼坐起身去寻那味道的来源,这不睁眼还好,一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以他这辈子最狼狈的动作摔下了床。
“太子殿下,你怎么样。”原来在他的床上躺着一个浓妆艳抹,只裹着一个毯子的妙龄女子
陆珏坐在地上,指着已将起身的女子,有些结巴的问道:“你、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女子扶住胸前的毯子,微微点头亦是行礼,柔声道:“妾身韦鸢儿,见过太子殿下。”
陆珏扶膝站起身来,细细看了看她,似乎有了印象问道:“你是韦高的女儿。”
韦鸢儿一脸激动的点头道:“太子殿下记得妾身,妾身真是欢喜。”说着往里面挪了挪位置,拍了拍一脸羞涩的柔声道:“地上凉,请太子上床。”
“你怎么进来的?”诸多事不由得他不小心谨慎,更何况这种红颜好事,更该敬而远之。
韦鸢儿一脸红霞,轻轻垂下头道:“妾身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服侍太子殿下的。”
“我是问你,哦,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用她讲陆珏就已经知道,这个敢大胆放她进来的人是谁,真是少吩咐一句就不行。他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大声喊道:“刘茯苓,刘茯苓你给我滚过来。”
“来了,来了。”侧殿的门打开刘茯苓,一边穿着一只鞋,手里还提着一只鞋,衣服也只穿了一个袖子就匆匆跑了过来,他一边穿着另一只鞋,一边上下打量着陆珏,急急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哪里不舒服,来我给你把把脉!”说着伸手去抓他的手臂,要为他把脉诊治。
陆珏甩开他的手,指指屋内气道:“少给装糊涂,里面怎么回事?”
刘茯苓伸头看了看,一脸委屈道:“我能怎么办,人家拿着皇后娘娘的懿旨,我有几个胆子敢拦呀!”
“那你就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不会找个人通知我一声吗!我在大理寺,又不是丢了。就算是丢了,黑犬会找不到!”说着返回屋中踏上脚踏上的翘头屐,抱上衣服就向外走。
看着陆珏的背影,韦鸢儿着急的喊道:“太子殿下您要去哪。”
可陆珏却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未能侍寝还被晾下,她这也算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个,韦鸢儿又羞又恼,她怎甘心就这样输给一个面都没露的商贾之女。
刘茯苓紧追出来,在陆珏身后碎碎念叨:“少爷咱不能这样啊,这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你就这样把人晾在那,太不给皇后娘娘面子了,你、、、、、、”可看到陆珏虎下的那一张脸,就连忙转嘴问道:“您睡哪!”
陆珏瞪他一眼道:“睡你房间,怎么了,不可以吗?”
刘茯苓道:“这太子宫是你的,你当然是想睡哪就睡哪,我只是想问问,我睡哪?”
陆珏哼了一声道:“这东宫太子府这么多房间,还容不下你一个小小大夫吗?东厢房、西厢房、东跨院、西跨院、客房、奴仆房,实在不行你可以住住我这正殿呀!”
刘茯苓一听大惊,连忙四下看了看,道:“那里面可有一个女人,让月影知道了,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她不拆了我。”说着还打了一个冷战,就好似真的被人拆掉了骨头。
陆珏抬手在他头上一敲,气道:“你也知道呀,哼。”进入他住的侧殿,直接把门关上了。
寒风一吹刘茯苓打了个冷战,连忙跑到门口拍着门,就如同犯了错的孩童一般,带着哭腔道歉:“少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让我在门外呀,这也太冷了,我冻病了谁照顾您呀。咱俩商量一下,我睡在榻上,实在不行打地铺也行,外面实在太冷了、、、、、、”
就这样他在门外说了半个时辰的好话,陆珏才准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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