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通俗演义》第31回内史献策施美人计戎王享乐由余归秦[2]

秦史通俗演义最新章节目录
   乐曲,定是秦君所送,以弱大王之志也。”于是,顺着乐曲声来到了赤斑的大帐。
    为赤斑守卫的兵士见由余到来,也不阻拦,便直入大帐之内。当由余进入到大帐之内,所见情景惊得他目瞪口呆。只见赤斑喝的醉醺醺的,脸色憔悴,左手搂着美女,右手拿着酒杯,还在喝酒。旁边的乐工还在演奏,有几名美女还在跳舞。由余先向赤斑施礼说:“臣使秦归来也。”而赤斑好像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似的,仍在不停地喝酒。由余无奈,只好再向前行两步施礼说:“臣奉命使秦归来也。”赤斑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推开搂着的美女,慢吞吞地说:“本王以为,先生在秦有美女佳肴相伴,舒适以极,不会再回到这荒僻之地矣。”由余闻听此言,心中一惊,这才明白秦穆公百般挽留,不让归来的目的,是要间离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连忙向赤斑解释说:“大王勿要多虑。臣无时无刻不在挂牵着西戎之兴衰也。此次迟迟不归,皆非臣之本意,而是秦君百般挽留,不肯放归,臣亦无可奈何也。还望大王恕罪哉。”赤斑看了他一眼,用带有讥讽的口气说:“先生所言非也。在秦有美女佳肴相伴,何人会愿意回到这西戎僻壤乎?”由余连忙又解释说:“大王勿怒。此乃秦君间离你我君臣之计也,勿中其谋矣。”赤斑闻听此说,更是不乐,然后说:“秦君待吾亲如兄弟,何言谋乎?先生路途遥远,辛苦已极,请回去休息矣。”由余见此,无可奈何,只好告退。
    由余回到自己的寝帐,是坐卧不安。第二日,由余本想待赤斑酒醒之后求见,回报秦国之内情,便急急来到赤斑大帐。可是士兵却将其拦在大帐之外。由余说:“吾有要事求见大王,何以拦之?”那士兵小声地对由余说:“先生勿急。大王昨夜玩乐甚晚,此时睡得正酣。已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违令者斩。故而不许先生入也。”由余听罢无奈,只好在大帐之外恭候。
    由余在外等候许久,也不见赤斑醒来,然而,也不见其他同僚入大帐议事,便问及士兵何故。那士兵回答说:“先生有所不知,大王已经许久不理政事,日日宴饮,故而无人前来议事。先生也先归之。”由余听罢,这才相信哪位酋长所言是真,心中不由得焦虑万分,暗想:“若如此下去,各个戎国、部落必会自立,而相互争斗,内乱四起,将使秦国有可乘之机。如此下去,亡国之日将不远矣,吾亦无葬身之地也。”想到这里感到劝谏大王重整朝纲,振兴西戎是自己的责任,不能再等待了。便对士兵说:“吾有要事告之大王,请入大帐看其是否醒来。”那兵士便告之内侍,说还没有醒来。由余只好再继续等待。直到中午,赤斑才醒来。内侍报说:“由余先生已在大帐之外,恭候大半日,说有要事求见。”赤斑这才想起来由余使秦之事,便传旨召见。
    由余立即进入大帐拜见,先将使秦情况述说一番,然后又说:“臣归来一路所见,草场衰败,牛羊半死,此乃不详之兆也。而今秦虽有崤山之败,但国力未衰。以臣观之,秦东进受阻,必欲西图,故而不可不防矣。望大王励精图治,重整旗鼓,以振军威,防秦西图之变也。”赤斑听罢,心中已有几分不乐,冷冷地说:“先生所述,言过其实也。当今正是秋季,水草固然衰败;西戎乃游牧之民,四处迁徙,固然各自散去。这些并非不详之兆也,若有战事,本王召之,必会云集于麾下,皆英勇善战之士,无人可敌也,何为衰弱乎?再者,而今秦与西戎互通使节,友好往来,西戎不抢掠秦,秦必不会犯境西戎也。请勿虑矣。”由余还想向赤斑解释,秦施离间计等挑拨君臣关系,消磨赤斑意志,必有吞并西戎之意。可是,赤斑哪里肯听,对由余说:“先生该回去休息也,本王亦累之,也欲休息也。”说罢,在几位美女的簇拥下,转身回到内帐。由余无奈,只好离开。
    以后,由余与其他一些大臣多次劝谏,赤斑不但不听,反而对由余越来越疏远。后来,干脆谁也不见,为了防止群臣对自己的干扰,还在大帐门前,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言秦兵来犯者,斩!”然后整日与那些美女在一起吃喝玩乐,快乐以极。由余见此,不由得仰天长叹说:“吾虽智,终不遇明主,不得展其才也。今日所见,西戎无望,必亡矣。”由余回到家中,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寝。
    转眼之间,由余回到西戎已近两月,到了年终之时。这日,闻知秦国使臣再次携带厚礼来到西戎,拜见赤斑。由余心中不安,不知秦又有何计谋,正在家中烦闷,忽见仆人来报说:“秦国使臣欲求见先生也。”由余闻听心中不乐,本不想见,但又不知秦使来此何意,只好迎出门外,与其相见。由余一看,秦使不是别人,正是内史廖,心中更是不乐。内史廖见此,连忙拱手施礼,问候说:“先生近来一向可好乎?”由余也不答话,转身回到帐***史廖随后进入。待二人坐定,内史廖再次施礼说:“先生何故怒乎?”由余却沮丧地说:“内史害吾不浅也,何必明知故问之?”内史廖却毫不介意地说:“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恕罪也。不过,先生离秦日久,小弟甚是想念。今奉秦君之命,在这年终岁首之际,来此以结秦与西戎之谊之机,特来探望先生,以解思念之苦也。”由余听罢却冷冷一笑说:“内史之言,唯有大王能信,岂能瞒吾乎?恐非结谊,而以此饵欲调西戎之大鱼也。”内史廖连忙解释说:“先生所言差矣。实乃为先生,而非为西戎也。”由余却摇头仰天长叹说:“内史勿要诡辩也。待秦大军压境之日,便是西戎亡国之时矣。吾将是死无葬身之地也。”内史廖闻听,沉思半晌,便试探着说:“以先生之才,何不赴秦乎?”由余摇头说:“吾已事西戎十余年,若另择他主晚矣。”内史廖连忙说:“先生所言差矣。西戎主赤斑即非明主,亦非贤君,当初先生投奔西戎,乃无奈之举也。十几年来,赤斑依先生之力,方能称王于西戎。而先生历尽艰辛,一无所获,天理不公也。小弟以为,穆公之贤,世人皆知,先生岂能不知乎?若能弃西戎而入秦,一则,可展先生之才;二则,亦可富贵也。不知先生以为如何?”由余却摇头说:“内史所言,虽有道理。但以吾观之,秦穆公之下人才济济,何缺吾一荒僻野人乎?”内史廖听罢又解释说:“先生所言差矣。穆公深知先生之才,急欲使先生归秦,故而施巧计,已是煞费苦心也。如今是翘首以盼,望先生勿再犹豫矣。”由余沉思半晌,然后才说:“事已至此,吾已无言可讲也。吾乃一荒僻野人,无才无德,却承秦君如此厚爱,岂能不知恩图报乎?一切皆依内史之命而行之。”内史廖闻听心中欢喜说:“先生如此明晓大义,小弟果然不虚此行也。就请先生准备数日,同行归秦哉。”由余毫无挂牵地说:“勿须准备,吾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随时听命也。不过,此等机密之事,不可泄露,尽快离去方为上策也。”内史廖说:“先生勿虑。既如此,待明日,弟便向西戎主告辞归秦。只是委屈先生,在今夜先躲藏于随行车帐之内,明日便可同行也。”由余便说:“就依内史之意。”内史廖见各项事务皆以办妥,会到馆驿之后,便安排明日归秦之事。
    再说秦穆公,自从遣内史廖再次出使西戎之后,便在雍都日夜盼望由余归秦。这一日,忽见内侍来报说:“内史廖与由余先生已到雍宫门外也。”秦穆公闻听是喜出望外,急忙整装,迎于雍宫门外。由余见秦穆公亲自出迎,非常受感动,倒身叩拜。秦穆公连忙将其扶起说:“先生到来乃秦国之兴也,勿须多礼哉。”然后携手同入雍宫,倍加礼遇。
    第二日早朝,秦穆公再次将由余介绍给文武群臣,遂拜由余为亚卿,与公孙枝、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公子絷、丕豹等同掌国事。由余见秦穆公如此信任自己,也就安下心来尽其才智辅佐秦穆公。由此,解除了秦穆公的西顾之忧。
    若知秦国是东进,还是西拓,且听下回分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