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作品正文卷第一0七章初到内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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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静待着习惯了，很不喜欢小孩的喧闹。她看到牛建新好动又淘气，顺手抓起身边的一个竹子尺板，飞速地打在他的脚丫子上，口中还一边骂道：“你这新疆的野娃娃，跳个撒呢？把瑙的热坑跳塌了！”
    挨打的牛建新一边捂着打疼了的脚丫子，一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王天英：奶奶都是给孙儿讲故事哄睡觉的人，是最慈祥、最善良的亲人。我的奶奶怎么像一个恶毒的地主婆呢？
    一次，王天英脸上带着莫名的怪笑，对牛建新说道：“你的阿爸姓牛吧？那他就是我们大家的牛大哥喽。”
    凑巧的是，一头老黄牛突然撞开了王天英的院子大门，闯进了院子里。
    坐在热炕上的王天英从窗户里看见了闯进来的老黄牛，大声地叫喊道：“哎呦，牛大哥跑来了。连贵，赶快给瑙赶走！”
    牛建新听到王天英的话以后非常愤怒，不满地责问她道:“你为啥要骂我爸爸？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恼羞成怒的王天英一把抡起了竹子尺板，劈头盖脸朝牛建新打了过来，口中还呵斥道：“你这个新疆的野娃娃！瑙什么时候骂你阿爸了！啊！你给瑙说清楚！”
    牛建新飞速地跳下热炕，逃了出去。
    王天英的院子中间立着3块巨大的鹅卵石。鹅卵石的缝隙中间长着一棵粗壮的果树。牛建新特别喜欢在鹅卵石上爬上爬下的，模仿电影里的解放军埋伏打仗。
    王天英从窗户里看见牛建新又在调皮，一把推开窗户，大声地训斥道：“你这个新疆的野娃娃！快点给瑙下来！那是祭台。”
    牛建新梗着脖颈，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什么祭台？不就是几块破石头吗？不让玩，我就到湟水河边去玩。”
    王天英一听这话又急了，大声叫骂道：“不能去！掉到河里把你冲走了，你阿妈就找不到你了。”
    牛建新才不相信呢，一溜烟地跑出了大门。
    过了两天，牛建新突然发起了高烧，全身困乏无力，吃了几天的西药也不见好转，整天迷迷糊糊地睡大觉。
    王天英从镜框后边抽出一张黄纸，叠成几折，然后用火柴点燃，一边在牛建新的头顶上晃动，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奇怪的是，牛建新的病当天下午就好了。从此，他对那张神秘的黄纸充满了好奇，也对王天英的魔法肃然起敬。
    每当傍晚的时候，王天英会在厨房里点燃一张黄纸，然后闭上眼睛，口中轻声地念叨着什么。
    牛建新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想观察一下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法。
    王天英的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非常灵敏。她听到牛建新走动的细微动静，猛地一下回过头来,狠狠地怼了他一眼。
    牛建新吓了一大跳，赶紧溜回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