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番外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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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极不客气,“王妃,您可知道,江家伯爷好端端的伯爷不做,为何偏跑去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如情最近心思都花在了迁府方面,对于京城的那些事儿,还真的不大清楚,云县地震时,京城也有震感,她当下就知道肯定某个地方发生了灾情,虽然也出了一份力,捐了好些物资出去,但比起人家江允然亲自上前线的劲儿,她是自叹拂如的。
    才走了没几步,又遇到向家太夫人和二房媳妇刘氏,如情差不多要骂娘了,今天什么日子嘛,尽碰上这些牛鬼蛇神。
    如果只是江太夫人还好,因为这人总归还算要点颜面,毕竟以前大家都差点撕破了脸的,如今如情高嫁进王府,日子又过得滋润,王府有泰半是她说了算,向太夫人不服也没法子,又不敢失去靖王府这门亲戚,是以在如情面前,总是一副勉强又讨好的面容。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做不来对如情卑躬屈膝,阿臾奉承,但为了向家的未来,又不得不讨好如情,直把自己逼得两面不是人。
    这回靖王府要迁去山东,她一方面是高兴的,总算不必回回腼着一张老脸了,可又有新的担心,靖王府离了京,那他们向家可就没了靠山了呀?
    向太夫人心情又复杂起来了,还没想好对策,偏又与如情狭路相逢。
    这些想法,也只是各自在心里微闪而已,面上,向太夫人却是稳稳当当地笑着,带着两分讨好三分谦卑,五分慈爱,对如情笑道:“可巧了,也在这儿遇到侄媳妇儿。这大冷的天,你也舍得出门儿。”如情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名声一向良好,温柔婉约,善解人意,识大体,知进退,许多贵妇太太们都爱与她结交,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大爱走动,平时候在外头很难见到她的,外边传言靖王妃性子内向,所以不愿四处走动,但却又与圈中贵妇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并且在外头的评价是褒贬不一,有的说她是有手腕的,厉害的,把靖王爷那种的野马似的张狂人物也管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小妾全听话乖觉,不敢惹她。也有的夸她善解人意,待人诚恳,性子很好,并且品性端庄。
    向太夫人每每听到这些评价,又不免庆幸起来,幸好当初没有让如情进自家大门,否则这么个善妒的媳妇可就把自己的儿子吃得死死的了。
    如情不知道向太夫人心里的想法,微微地笑着,“再过几日便要离开京城了,怎能不来向佛祖道别呢。”
    向太夫人又想到靖王府真要离开京城了,心里微微不安起来,几年前,吏部左侍郎王素被言官拉下马来,他举荐过的人全都广受牵连,尤其是她儿子,好不容易求到的县令被罢掉不说,还受到上头的申饬。她厚着脸皮请求太妃搭一把手,闲赋在家足足大半年的儿子总算在吏部安了个小差事,虽然奉禄实在微薄,品秩也只是不入流的从七品,总好比当个闲人强些吧?
    受到一次教训的向云翰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做事很是脚踏实地,就在去年,还小升了两级,如今已是吏部从六品编修了。
    儿子总算看到了些出息,向夫人心里也是高兴的,在落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儿子官儿实在太小,又想让太妃出面,让李骁出面活动活动。但太妃却摇摇头说,“嫂子你糊涂了,王府从不过问政事,尤其官员升迁考绩,更不是亲王所能过问的。你要骁儿找谁去?若是被言官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么?”
    大庆朝明文规定,亲王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参政,更不得为亲友谋求差事。向太夫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敢再继续求请。但心里总有那么点小小的失落,但之后不久,儿子就小升了一级,这可没把她高兴坏了,以为儿子就算不靠靖王府,也能成器,是以在太妃面前少不得又小小炫耀了一把。
    哪知,太妃却轻飘飘地道:“说起翰儿的差事,还要多亏你侄媳妇的娘家舅兄;变成猫的那些年。那天你走后,我也觉得翰儿都二十好几了,在官场上仍没有任何作为。我这个做姑姑的也觉得难堪。于是便腼着张老脸,在你侄媳妇面前说了几句,你侄媳倒也是个乖觉的,当天就修书一封给自家舅兄。方家大舅兄在吏部任右侍郎,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朝翰儿的差事,可多亏了他呢。”
    向太夫人当场脸上火辣辣的,勉强笑着夸赞了方家舅史,又狠是夸赞了如情,但回去后,便直奔向府的偏院,在半路上碰到了儿子,向云翰在知道她的目的后,沉默了半晌,很是无耐很是难堪地苦笑了一声,说了句:“娘,当年若不是我们贪图表妹那十万嫁妆,又何苦落得这种田地?”
    向太夫人脸上再一次火辣辣的,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哪受得了儿子对自己的指责,拂袖愠道:“我也是为了你好,若不是青雯这个榆木脑袋,一味的寻死觅活惹恼了方家,你咱家何至于成这样?”想到方家如今的威势,及如情与方家舅兄的关系,再一次捶胸顿足,她不是后悔,而是恨童青雯心太高,若不是她当初做得过火了,如情早就嫁进向家了。有方家这一门姻亲,向家哪会像今日这般颓落。
    身为人子,也不能随意指责父母,向云翰唯有苦笑,“母亲休要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表妹身上,若不是儿子贪图眼前近利,又妄想左拥右抱,何至于会落得这般田地?”
    向太夫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她知道儿子这是在怪她了,可,可……她是真心为儿子好呀,但谁又能预料,自己演练了无数遍的事儿,却不按自己想像中的发展呢?
    想到陈年往事,向太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方家势力越来越旺,而如情也越发有主母的风范,再想到家里的那位,真真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侄女的十万嫁妆确实是诱人,可方家在官场的人脉,又何止十万嫁妆能能买得回来?
    但这些想法,也只能死死压在心里,面上向太夫人仍是得保持着慈爱而谦卑的笑容,一脸不舍地道:“天可怜见的,这回你和骁儿此去山东,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京了。”
    如情轻声道:“是呀,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京了。”她瞟了眼向太夫人身边一直沉默的年轻少妇,十**岁模样,穿着桃红色遍绘喜雀蝴蝶的对襟袄儿,下身同色月华裙,头上簪着支珍珠杈子,露在三色箭袖下的手腕处,各戴着枚不知是什么成色的玉钏。
    虽然已是三月天,但山上气温更甚,此人穿的衣裳看上去比较单薄,缩在向太夫人身后半尺远,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近距离之下,还可以看到脸上冷出来的鸡皮疙瘩。
    发现如情的打量,向太夫人连忙对此人道:“月娘,这是靖王妃,也是翰儿的表嫂,还不快给表嫂请安?”
    对方连忙敛神频息,朝如情福了身子,“见过……表嫂,表嫂万福金安。”
    听她声音都隐隐带着颤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模样,如情忽然乐了,是不是自己太有威严了,所以才让对方这么怕她?
    如情知道对方就是向云翰新纳的妾室,想着向家那么点家业也敢纳妾,着实佩服向家人,但,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如情面上温和地笑着,“不必多礼。”她实在不愿与一个亲戚家的妾室多说话,于是又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向太夫人连忙侧身让步,如情冲她礼貌含颔,“舅母先请。”
    “不不不,还是侄媳妇先走。”
    如情也不客气,转身便走。
    下了石梯,眼见自己的厢房就在眼前,如情轻吁口气,现下,不会再碰到不相干的人了吧?
    喜庆也与她心有灵犀似的,也在她耳边道:“接二连三碰到两个讨厌的人,这会子,应该不会再有讨厌的人了吧?”
    如情正待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不由叹口气,苦笑道:“瞧吧,果真是越怕的东西越会来找我;逆天之魔天使。”
    这时候,那个声音也渐渐近了,如情无可耐何地转身,这时候的发也,脸上又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最完美的笑,大方,得体,端庄,平易近人,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只是对待外人的一道面具而已。
    来人是令国府的徐二夫人与徐二夫人的娘家妹子。
    令国公府有两个姓徐的夫人,徐二太夫人是已故庆昌侯府太夫人杨祝氏的庶出妹子,而这个年轻的徐二夫人,娘家则姓容,是最近几年才冒出来的京城新贵。
    徐二夫人也是容家二闺女,扬着大大的笑容,亲热地来到如情跟前,笑道:“妹妹平时候很少出门,想不到在这儿居然碰到妹妹了。真是意外之喜呀。”
    如情双手拢在护手套里,无可耐何地道:“夫人也知道,靖王府要迁往山东,府里的事儿可多着呢。今天也是抽了个空前来上上香,顺便透透气儿。”
    徐二夫人一脸不舍:“眼看妹妹就要离开京城,这一辈子不知还能不能见上一面,唉,真是老天捉弄人。”
    如情也是一脸无耐,“这次离京,估计今生今世都要老死在那边了。”
    徐二夫人连忙道:“瞧我这张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妹妹千万别与我一般见识,哎,只顾着与妹妹说话,还不曾替妹妹介绍我这娘家闺女,王妃肯定还没见过我这娘家妹子吧,杏花,快来拜见王妃。王妃,这是我娘家妹子,杏花。”
    杏花朝如情恭敬行了个纳福礼,声音清脆甜美:“杏花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如情双手虚扶了一把,“容嫔娘娘艳冠群芳,冠宠六宫,想不到,容三小姐也是这么的貌美如花,也不知容家吃的甚么灵丹妙药,专出美人胚子。容家三姐妹个个都是拨尖的,尤其是三小姐,这通身的气派,啧啧,都羡煞我了。”
    容杏花被夸得面色一红,神情越发娇羞,含蓄道:“王妃过誉了。杏花陋质,哪能与王妃相比。”
    “三小姐可真谦逊。”
    徐二夫人满面笑容地道:“承蒙王妃夸奖,我这个妹子呀……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自夸,不只模样好,连性子都是极好的,精通女红,但凡女子的德方工容样样都是拨尖的,连当今太后都是夸了又夸的。”
    如情微笑道:“三小姐确实是极好的。也难怪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欢。”忽然她忽然抚着额头,小小呻吟一声,喜庆连忙上前一步,满脸焦急,“王妃,是不是您的偏头痛又发作了?”
    周妈妈大惊失色道:“啊呀,王妃老毛病又犯了,快快,快去宣太医。”然后一叠声的吩咐,扶着如情便往厢房里走去,如情微微挣扎着,轻斥:“休要无礼,这儿还有徐姐姐和三小姐呢?”
    周妈妈稳稳地冲着容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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