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佣兵》章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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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采少校的领因同样也扣得很紧，在人们的记忆中，他除十装外没穿过别的服装。他说：“独自一人时，宽解一下领子完全不必算越轨。
    但是，倘若在别的军官或士兵面前，军装上稍有差池，影响很坏。”
    哈里抽了下鼻子，这是由于远征的准军事性质造成的第二个变化。除去得硬着头皮穿上军装外，他还不得不去听一个越来越自负的军事助理的话。这种情况甚至当他们还在绿梦萝星时就已经开始。
    尼采对他讲话简直有点肆无忌惮。
    他说：“专员先生，我们需要十艘飞船。”
    哈里拾起头来看着他，无疑是恼怒了。此刻，他正打算单独用一艘战斗飞舰去追踪年轻的拓边主。他放下手里的邮政容器。里再放着给女王的殖民总署的报告，以防万一在远征中遭到不测。不能归来时，可以把它们发出。
    “十艘，少校？”
    “是的，先生。少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想应该使我们的行动具有适当的安全性。年轻人正在往某天区飞去。您又说，存在着一个组织良好的阴谋集团。我推测，这两件事是相互吻合的。”
    “因期”
    “因此，我们对这样一个可能的组织良好的阴谋集团必须有所准备。这样，才有可能一艘对一艘进行较量。”
    “或者有可能十艘对一艘，一百艘对一艘。什么时候你才觉得有安全性呢？”
    “必须有人作出决定。在军事行动中，我负有责任，我提议用十艘飞船。”
    由于哈里竖起眉毛，他的无形眼镜在墙壁的反光下，放射着奇异的闪光。军事这两个字是有份量的。按理说，和平时期由文官作决定，可是，这里又一次显示出，军事上的传统是不可置若罔闻的。
    他谨慎地说：“我得考虑考虑。”
    “谢谢。你要是不采纳我的意见。我的建议也就到此为止，请放心。”一尼采少校的鞋跟咔嚓一碰。可是哈里知道，礼仪上的尊敬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这是您的权力。你可以干脆把我解职，并且不用给我留下任何余地。”
    现在该由哈里作出决定，从他的的位出发，可以进行怎样的挽回。他说：“我不想妨碍您对纯军事性质的问题作出决定。尼采少校，我在想，您对我在纯粹政治上具有重要性的事情作出的决定，是否也能同样负责。”
    “什么事情？”
    “迪克的问题。昨天我提议让他陪我去，可您反对。”
    少校冷漠地说：“我认为没有必要。军事行动，外人在场不利士气。”
    哈里轻声叹了口气，轻得几乎听不见。尼采毕竟是个有资格对他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的人，表示不耐烦是没有什么用的。
    他说：“我再说一遍，我同意您的看法。我只不过提请你注意政治形势。你很清楚，处决深邃拓边主在政治上是很不愉快的。它不必要地惊动了各星云王国。无论处决他有多么必要，都要求我们应该尽量避免使他儿子的死也归咎到我们身上。就绿梦萝老百姓所知。年轻的删拓边主已经绑架了绿梦萝星总督的弟弟和女儿。您知道，这姑娘是一位知名的和被人们广为宣传的迪克家族成员。因此。让绿梦萝星总督出面来率领这次远征是十分合适的，也十分容易为人们所理解。
    “这将是一个戏剧性的行动，非常迎合绿梦萝星的爱国主义情绪。显然，他会请求第一宇宙暗黑人援助并接受这种援助，不过，这一点可以不必声张。让这次远征在老百姓眼里变成一次绿梦萝星人的远征，既不困难，也有必要。如果阴谋集团的内幕败露，那必然是绿梦萝星人所破获。如果青年洲拓边主被处决。那么，对其他各王国来说，这是绿梦萝人干的。”
    少校说：“让绿梦萝飞船陪同暗黑人进行军事远征，这将是一个很坏的先例。他们在战斗中会牵制我们。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是军事问题了。”
    “亲爱的少校，我不是要让迫克指挥一艘飞船。显然您很清楚，他既不会指挥，甚至也不想指挥。他将和我们待在一起，飞船上不会有任何其他绿梦萝人。”
    “要是这样。我撤回反对意见，专员先生。”少校说。
    在矢半个星期里，第一宇宙暗黑军队停留在离林肯星两光年处，局势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尼采少校竭力主张立即在林肯星上登陆。“林肯星君主”他说：“已经花了相当大的工夫来使我们认为他是女王的朋友，可是我就不相信这个到处东游西逛的家伙。他们有一种不安分守己的思想。他网一回来，年轻的删拓边主就飞去见他，这就很奇怪。”
    “他并不企图隐瞒他的出游和返的。少校先生。我们也不能确定小小牧场主是去见他，他只是一直在绕林肯星作轨道飞行，他干吗不登陆呢？”
    “那他为什么一直在作轨道飞行呢？我们应该好好想想他要做什么，而不是他不做什么。”
    “我可以列举出一些
    “在下愿意恭听阁下高见。”
    哈里一个手指伸到领子里，想把领子扯扯松，可是不成。他说：“既然年轻人正在等待，那么。我们可以假定他正在等待某种东西或某个人物。很难想象，采取这样一条如此直接而又快速的路线一
    事实上仅仅只有一次跃迁一直奔林肯星的他，仅仅出于优柔寡断才这样等待着。所以，我说，他在等待一个或若干个朋友上他那里去。经过这样的增援补充之后，他将到别的地方去。他不直接登上林肯星这一事实说明他认为这样的行动是不妥当的。
    这也表明，一般来说，林肯星特别是林肯星君主与阴谋集团并不相干，可是，个别林肯星人可能卷入。”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总能以明晏的结论为正确的结论。”
    “亲爱的少校，这不仅仅是明显的结论，也是合乎逻辑的结论，它同他们的那咋。行动方案相吻合。”
    “也许吻合。不过。不管怎样。要是二十四时内毫无进展，那么。除向林肯星进发之外，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哈里看着少校走出门去。皱起双眉。既要立即控制不安分的被征服者，又得立即控制目光短浅的征服者，这种局面真叫人心烦。二十四小时，事情可能有所进展，否则他就的用其他的方法来稳住删。
    门铃响了，哈里激怒地抬起头来。显然，这不可能是尼采折回来，事实上也确实不是，门口站着的是绿梦萝星迪克那高而又略微有些驼背的身躯。他后面一个卫兵一闪，在飞船上，那卫兵跟在迪克的身后。形影不离。从理论上说，迪克的行动完全自由，多半他自己也认为有这样的自由。至少，他从来不把时时跟随他左右的卫兵放在眼里。
    迪克含混地一笑。“打扰您吗。毒员？”
    “不，完全不。请坐。总督。”哈里仍然站着，迪克好象没注意。
    迪克说：“我有一些要紧事想跟您商量。”他停顿了一下，几丝急切的神情从他眼睛里闪过。他用一种完全不同的声调加上说：“这飞船可真是又大又漂亮！”
    “谢谢，总督。”哈里板着脸一笑。九艘相随的飞船都是典型的微型飞船，而他们现在驻足的旗舰却是一艘特大型飞船，它是根据已经不复存在的绿梦萝太空部队的原设计改进的。越来越多的这类飞船被编入太空部队这也许是第一宇雷暗黑人的欺武精神逐步软化的第一个征兆。战斗飞船还是那些乘坐两三人的小型巡航飞舰，不过，最高当局越来越觉得有必要为他们自己的总部添置一些大型飞船。
    这并没有使哈里感到困扰。对一些老兵来说，这种日益增加的软化近乎一种蜕变；对他本人来说，这倒似乎是一种日益增长着的文明趋向。最终一或许得数百年有可能发生这样一种情况：第一宇宙暗黑人作为一个单独的民族可能会与目前被征服的各星云王国的社会融合为一体一也许，这样的结果并非不是好事。
    当然，他从来没有把这种看法大声嚷出去过。“我来告诉您一件事迪克说。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今天我往家里发去一份电报给我的人民。我告诉他们我很好，罪犯行将辑拿归案，女儿也将安全返回。”
    “好的哈里说。对他说来这并不是新闻，电文实际上是他亲自拟就。可是。暂且让迪克自己以为是电文的作者，或者是这次远征的事实上的首领倒不无好处。哈里由恰悯感到一阵良心上的刺痛。这个人的精神显然已经崩溃。
    迪克说：“我相信我的人民被这帮组织严密的匪徒在总督里的这场恶斗搅得晕头转向。我想，他们一定会因为我这么迅速地作出反应，而为他们的总督感到骄傲，是吗？专员先生。他们会明白。迪克家族仍然是有力量的他似乎怀着一丝胜利的喜悦。
    “我想他们会明白的哈里说。
    “我们已经接近敌人了吗？”
    “没有，总督，敌人还在老地方。与林肯星保持一段距离。”
    “还没有？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您的事情他异常兴奋，滴滔不绝起来。“这事非常重要，专员先生。我有事告诉您，飞船上有背叛行为，我已经发觉我们一定要赶快行动。背叛”他嗫嚅着。
    哈里感到腻烦。迁就这个可怜的白痴固然必要，可现在越来越显的是在白费时间。照这样下去，他会变得如此明显地疯狂。以至连个傀儡都当不成那将是很遗憾的。
    他说：“没有人要背叛，总督。我们的士兵坚强而又忠诚。大概有什么人让您误解了。你太累了
    “不，不。”迪克推开了哈里那只在他肩上搁了一会儿的手。“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典！就在这儿呀”。
    “我是说飞船。我看过耳视板。我们周围一颗星都没有。我们是在宇宙的尽头，您知道吗？，小
    “哎呀，当然知道。”
    “林肯星根本不在附近，您知道吗
    “不是就在两光年开外吗？”
    “啊！啊！啊！专员先生，您肯定没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吗？”他向前凑过去，哈里一动不动等着他凑到自己耳朵上来。“那么，我们怎么知道敌人在林肯星附近呢？它离得太远，根本无法侦察得到。我们得到的情报是假的。这就是说有背叛行为。”
    得，这个家伙也许是疯了，可这话倒也不错。哈里说：“这是技术人员的事，总督，和我们行伍出身的人关系不大。连我自己都不太了解呢。”
    “但是，作为这次远征的首领。我应该了解。我是首领，对吗？”他小心地往四周环顾了一下。“实际上，我感到尼采少校并不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