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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刘琦、蒯良被请进王成与诸葛亮说事的花厅,蒯良当先给王成施礼道:“刺史大人在上,荆州主薄蒯良这边礼过了!”
蒯良说完,刘琦也是上前给王成行礼。首发
王成先给刘琦还了礼。而后,又还礼蒯良,说道:“先生不必与我如此客气,那年若不是您在襄阳指点,我险险就被人给骗了。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也算给王成上了一课,故便把我当成旧识待吧!”
蒯良实在没想到王成还记着当年“襄阳相马”之事,十分感动的说道:“刺史大人过誉了,蒯良实在担当不起!”
王成见蒯良实在有些“谦虚”,便道:“先生不必过谦了,以后若我雍州遇有马事,还要请先生帮忙呢!”说罢,王成将刘琦、蒯良让于座中,摆上茶来,
客套已毕,坐定下来,王成看着在碗里不停滚动的褐色茶珠,开门见山的问蒯良道:“不知公子与先生此来长安,所为何事?”
未待蒯良答言,刘琦回道:“我家父亲大人听说刺史大人欲要西征,特命我和蒯主薄送来五百匹好马给您驼粮,并说若还有什么需要,请您一定不要客气,荆州能办到的,他老人家一定帮您办好!”
王成闻言,笑着回道:“难得刘老前辈费心,王成无功受禄的得了五百匹好马,怎好还有其他要求。不知公子打算何时回去,我教钟繇备些雍州特产和西域香料给你带回去,算作给老爷子的回礼!”
不知归期的刘琦闻言,转头看了看蒯良,蒯良回道:“不着急,不着急!”
王成闻言,皱了皱眉,亦如世界上最难吃到的东西是“随便”一样,这个“不着急”,也是够让人蛋疼的!
刘琦既已向王成表明了荆州的“立场”和“决心”,谈话便基本上没什么“意义”了。接下来,只不过是一些闲话和客套。
无外乎蒯良说,还好没听宋忠的话,去天水找王成,不然肯定是要扑空了!(襄阳相马时,王成曾与蒯良的亲随宋忠说,让蒯良有机会去天水找他!)
不过,整个闲话期间,刘琦和蒯良对“马匪”之事都是只字未提。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知道其中“蹊跷”的蒯良封了口,也教刘琦闭了嘴!
接见完了刘琦、蒯良,安排了他们去休息,王成又招来了张绣。
张绣向王成施了君臣的跪拜之礼,王成将张绣搀起后,张绣直说道:“听闻君侯欲要西征,叔父特命我给君侯送来一千石的好米,以资军用。”
王成闻言,一乐,调侃的说道:“难得你们叔侄的一番心意,我平李郭之乱,你们给我送粮;我征西域,你们又给我送粮。若是不说明白,单单从外看去,还以为你们宛城是我雍州的属地呢!”
张绣闻言,急忙表“忠心”道:“君侯说的哪里话来?我们宛城是心在曹营身在汉,虽然名义上属豫州,但实际上,还是唯君侯马首是瞻的!”
王成见张绣又在这里“抱大腿”,便又有些听不下去了,问道:“好了,不用说那么多了,你和你家叔父的好意,我王成再次领了。西征在即,我手头上的事还不少,便不把你当外人,多留你了。不知你打算何时返归宛城,我派人送送你!”
张绣闻言,立回道:“叔父大人说让我先不着急回去,说若君侯有需要,我张绣可为马前卒,同君侯一起出征西域!”
王成闻言,看着张绣那一脸的真挚,知道又来了一个“不着急”的。于是,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下人带张绣去休息了。
张绣走后,从接见刘琦、蒯良开始,便一言未发的诸葛亮,十分轻松的笑了起来。
王成看诸葛亮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脸莫名其妙的问道:“军师何故发笑?”
诸葛亮回道:“心情放松,当然要笑!”
王成闻言,更加莫名其妙的复道:“放松?何故得以放松?”
诸葛亮解释道:“主公,通过刚才的谈话可知,无论是刘琦、蒯良,还是张绣都是只说了来,没说走。所以我已敢百分之百的断定,此次西域之事,与荆州和宛城无关。为此,我们的假想敌现在便只剩下袁绍、张鲁、刘备。因稳重的郝昭和可以协理天下的荀攸在陈仓,所以我们又可无视张鲁。加之现下刘焉已死,刘备想来正急着收拢蜀中力量,即便是欲害我们,也是不能全心全意,故我们可担心的便只剩下袁绍。而袁绍让我们担心到最后,不过是取下平原,我们顶多再帮曹操找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放松之下,我才得以发笑!”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也笑着放松的说道:“迷雾渐渐散去,是该笑一笑,放松一下!”
诸葛亮闻言,转而又问道:“主公打算如何处理刘琦、蒯良和张绣?”
王成说道:“我现在一屁股的事,真是没空理他们,他们愿意在长安呆着,就让他们呆着吧!想家了,他们自然会走的!”
诸葛亮闻言,呵呵笑道:“主公,他们两家来此,只是为求我们安心,不教我们产生什么误会。故人家既然拿咱们当上邦一般的重视,又出质子以求咱们安心。若咱们真把人给留下了,那反倒显着咱们小气了。为此,我打算由咱们来做东,请他们两家喝顿和头酒,然后早早的打发他们回去。一来,我们西征在即,实在没有精力招呼他们;二来,让他们俩家先消停消停,别于您不在时,再打起来。不然,一旦战火烧到雍州,您不在的情况下,变数就大了!”
王成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发觉无论怎么着,诸葛亮都要比自己考虑的多一些!
在诸葛亮的指导下,王成很快帮荆州和宛城两家摆下了“和头酒”,双方代表刘琦、蒯良和张绣同王成、陈宫、诸葛亮坐到了一张桌子上。
席间,王成向两家的代表阐述了自己欲使两家和解的愿望,并声言,谁若是破坏“地区安定”,谁就是在与雍州为敌,那他王成西征回来,就要考虑考虑“大团结”的问题了!
“相对弱小”的宛城代表张绣当先表示支持王成,让王成安心;打算“养精蓄锐”、“蓄势待发”的荆州代表刘琦、蒯良也表示了赞同。
于是,王成满意的点了点头,三家开始相言甚欢的开始喝酒聊天。
席间,张绣可能怕“薄”了王成的面子,并没有说蒯良在雍州境内竟然遇到“马匪”,为自己所救的事情。于是,除了心里明镜一般的蒯良,“马匪”这件事便算被世人彻底遗忘了!
不日,刘琦、蒯良和张绣在恋恋不舍中,被王成“送”离了长安。
王成及其雍州力量,在了无牵挂了的情况下,开始全力冲刺,进行西征的最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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