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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这些筹备工作,要知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一切听哥的!”向东答道。
“只是哥……我不是泼冷水,”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大法师顾平忧心道:“别的郡县的官员还好说话,但这峦石城如今坐镇的是与咱们有过过节的霜叶凌风,他和他的‘霜叶帮’恐怕未必会买账啊!”
“的确是块难啃的骨头,”大漠孤烟直皱了皱眉头,“但峦石城的物资丰富,这个地方一直就盛产铁矿,它曾经就是锦国南方军的武器装备库。前方将士的弓弩、箭矢、甲胄、刀枪,打仗是有损耗的,虽说各类战备物资可以通过打仗从敌军的手中夺取,但是没有了后方的支撑无论如何都不太现实,所以这个地方咱们是必须要拿下的。现在是国家要打仗个人恩怨需先放一边,他霜叶凌风要真是不识大体的话,那么咱们泰安帮就只好为那些专吃干饭不干事的地方官攻打峦石城了,我想这个NPC皇帝也必定是理解的。”
“哼!锦国南方军的武器装备库,如此重要的地方,居然让一批远道而来的冒险者给占领了,这些地方军和官吏拉去统统砍了都不为过,再说了他锦辉帝不知道此事么?任之由之?”同样是一袭白衫身背长剑的唐佩轻蔑的说道。
大漠孤烟直再次捏紧了缰绳,他觉得这个性子寡凉且孤傲的御剑宗NPC被他的掌门师叔叶鸿当枪使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正因为陛下知道了此事才有了‘龙行将军’要去峦石城征粮啊!不然你以为堂堂一个国家的军需物资储备一事,会落到一个只会拉帮结派、砍怪升级的游戏玩家身上么?”
他猛夹马肚率先飞奔而去,唐佩只是抿了抿嘴唇催马和众人一起奔跑在湿漉漉的官道上。
只是世事总是在人的意料之外,当众人抵达峦石城城门的时候,那个有着鹰钩鼻的男子居然早已率领众帮众和官吏恭恭敬敬的站在城门的两侧,他们无比热情、欢迎他们的到来,霜叶凌风还亲自上前为龙行将军牵马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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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弓山听风楼。
在树荫覆盖了小半琉璃瓦的长春斋里,上官秋桐将手中的纸条揉了揉丢入香炉。
大堂的红木靠背椅上坐有七人,分别是餐霞派行武堂的长老秦衡;修竹院学堂夫子许仁;兵部侍郎冯启云;户部尚书卫澄海;霜叶帮副帮主葬花;侍卫马军司都虞侯陈奎和翰林院大学士曹礼兵之子曹俊。所有人都在盯着那张纸条烧成灰烬。
两张靠背椅中央就摆放着一个方形的暗红色茶几,下人们刚刚切好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在下此次邀百忙之中的诸位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打扰之处还望见谅!”身穿青色长袍的消瘦老人抱拳致理。
“哎~!上官楼主哪里话,咱们为殿下办事本就义不容辞,打扰一说又何从谈起呢?”面容俊朗的曹俊朗声道。
“曹公子所言甚是,上官楼主有什么需要咱们的直说便是。”这里唯一一个玩家、身穿雪白长袍的法师葬花笑道。
众人随声附和,卫澄海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相信诸位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太子殿下已经被皇上给禁足在太子府,不知此事各位大人如何看呢?”上官秋桐问。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兵部郎冯启云道:“就要看陛下是怎么想的,当日在朝堂之上陛下虽为当作文武百官斥责太子殿下,但所有人都看到陛下看殿下的眼神有点不对,后来我们才得知太子被禁足太子府,所有外界的人不得与府里的人有所接触。从小处说这是皇上在教育自己的儿子让他面壁思过;从大处来说……就是软禁,最终的结果如何就不好说咯!”
“历史上有过不少类似情况,”修竹院许仁轻拍手中的折纸扇,“皇帝子嗣犯法在罪证确凿之前一般都会给软禁起来,待到罪证确凿后就有三种处理办法:其一、移交给宗正寺处理;其二、贬为庶人让刑部已法办;其三、并不提交宗正寺和刑部而是拘禁于宫中。而如果处罚之人是太子储君,君王首先要先在皇家祠堂当作祖宗的面废去太子之位然后当朝昭告天下。历史上衡朝的庆帝就是按照第二种方法处理其皇太子的。”
“你这读书人休得胡言!”虽是满头白发但身体依旧健硕的秦衡大手一挥,“咱们殿下礼贤下士体恤百官,陛下南巡期间将朝中的事务处理得紧紧有条何罪之有?能和历史上犯了大错的那些皇家子弟相提并论么?”
“秦老哥莫动火,在下并非认为殿下有错只是举例说明而已。”这位文质彬彬的学堂夫子并不生气。
“小心点好!圣心难测,”兵部侍郎冯启云摸着他的山羊胡须皱眉道:“就在几天之前,我们礼部的同僚不就是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下了大狱了么?好家伙!给我们喝了碗难以下咽的小米粥后,当朝就斩了一郡的父母官。你还甭觉得冤,皇上要办谁轻松得很。咱们看太子殿下是体恤百官礼贤下士,皇上怎么看呢?会不会是结党篡权培养势力呢?”
“嘶!”有人倒吸了口冷气,如果是这样那不只是太子,他们这堆人的未来恐怕也难测了。
“卫尚书、卫大人,”上官秋桐笑眯眯的盯着一言未发的户部尚书道:“你是朝廷股肱又是陛下亲封的侯爷,大人深得陛下倚重,依你看来此次事态该如何处理?咱们想听听你的高见。”
“在下没有什么高见,”这名身居高位的半百官吏将手中的茶碗轻轻放回茶几然后侧身向天拱手抱拳:“定论太子殿下是礼贤下士还是结党篡权自然是陛下说了算且容尔等任意揣测,若陛下认定那葫芦峡弑君一事是咱们太子爷所为,莫要说软禁恐怕……哼哼!”
他虽然未说出砍头二字,但在场的人谁又听不出他口里的讥讽之意?
“卫大人未免太过放肆了吧!”都虞侯陈奎用手指弹着腰间的刀柄冷声道:“你虽身居户部之首却也不能信口开河,咱们殿下对皇上是忠心耿耿,葫芦峡刺君一事是北方的某位暗中做的,绝对和殿下扯不上任何关系,你食君之禄应担君之忧,也不看咱们是在为谁办事。”
“本官说了葫芦峡弑君一定是太子殿下所谓了么?”卫澄海满脸讥讽,“还有我问你陈奎,我卫某人是食谁的禄又该担谁的忧呢?”
“哼!”这位执掌京城禁军的汉子被噎住一甩手干脆不再理他。
“当然是食皇上的禄担皇上的忧咯!”上官秋桐看场面有点尴尬出来解围,“两位大人莫要怄气,咱们今天聚在一商议就是要想个好的法子解决以后可能出现的状况。“他顿了顿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户部尚书,”陈将军有句话说得没错,咱们现在是在为殿下办事,那么我们的以前出发点都要为殿下考虑,说得好听点这是为了锦国有个开明的后世之君,说得难听点其实也是为了在座的各位自己。你卫大人忠君爱国大伙儿都瞧在眼里,但忠君爱国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要有忠君爱国的命,否则我想以卫大人堂堂户部尚书的身份大概也不会踏出寒舍与咱们为伍吧?”
他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语言中颇具威胁之意,卫澄海自然知道上官秋桐要拿什么东西威胁自己。
“说吧!上官楼主需要在下做什么?”
“很简单,”上官秋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按原计划不变,今年秋收发往北漠的军需物资减半。”
“只此一事,”卫澄海立即起身对望着清瘦老人,“之后无论有什么事情,你们莫要找我,不然…….不然本官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上官秋桐哈哈大笑然后拍了拍尚书大人的肩膀,“卫大人放心,值此一事足矣,之后你还是朝廷忠君爱国的栋梁,卫大人若是觉得咱们接下的言语脏了耳朵现在就可以离开。”
“哼!”他对望着他看了足足三秒钟然后拂袖而去。
“这老狗!”身为武将的陈奎狠狠的骂了一句端起茶碗就喝。
“他会不会去告密?”曹俊毕竟年轻又对上官秋桐暗中威胁卫澄海的事并不清楚便问了一句。
“告密?”上官秋桐一脸惊讶的望着年轻人,“曹公子,如果你的命在老夫的手中,令尊大人会去向皇上告密么?”
这个翰林大学士的二公子、这个自认为满腹经纶的年轻进士看着上官秋桐阴晴不定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颤。
“好了诸位回归正题,目前太子殿下自然是无法与咱们联系,想必大家也知道,若是殿下真有任何不测……”他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儿,“包括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咱们这堆人有几个会有好下场?需知我们都在殿下的这条船上,船行受阻就要大家一起出力,且莫要等到某一天出现那种树倒猢狲散的故事。”
“愿听上官楼主的安排!”所有人如是说。
“和朝廷官吏该走动还是要走动——当然那种因为太子出了点小事便要和咱们划清界限的人也就没必要拉拢了——只是需比以往更加小心,其实太子殿下被禁足目前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
“上官兄为何这样说?”秦衡问,众人也表现出了疑惑。
“至少接下来咱们做的这些事与太子殿下无关,皇上倘若只是将他禁足太子府并不立即处置,那么就可以说明两点其一、皇上并不觉得葫芦峡弑君一事是殿下所为,他对自己的儿子并未彻底死心,只是将他关起来切断和咱们的联系,让殿下好好反省将心思放在学习朝政之事上,他依然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皇上只是不让殿下和咱们交往过多引起朝中非议,他不会轻易对殿下的势力下刀,因为以后殿下初登大宝必须要有忠心辅佐的一批人。其二、皇上认定葫芦峡一事是殿下所谓,只是他正忙于准备边关战事还无法、也不能立马处理,待得将来战事稳定后再秋后算账将咱们一网打尽。从第一点来看皇上是从心里默许了咱们为殿下效劳的因此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从第二点来看皇上虽不允一个弑君的儿子和咱们的存在,但还不能立即除了咱们,等到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手起刀落,因此咱们该做什么还必须继续做。”
“上官楼主我怎么听不出来这是好事啊?”葬花用她一贯清脆的嗓音问。
“怎么不是好事呢?”上官秋桐反问,“至少咱们知道了皇上的一些心思,倘若皇帝陛下回京后一直隐忍不发暗中巡查,然后待得边关战事一旦稳定,在朝堂之上突然这么一下……”他用手做刀状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殿下、你、我、在场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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