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主沉浮命浮萍》96腐潭里的王朝(又名弄权)【0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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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记得阿姐快没气了,然后被捆在这龙榻之上,紧接着,你来了。”
    少年叹了口气,缓缓低沉的问道:“朕…是不是又犯疯病,杀了人?”
    太医也跟着叹了叹气,大略提了提,后便离去找相国复命去了。
    至于他会在相国做的一番戏相国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不重要,这个时机本就是一个能对傀儡皇帝百般容忍的非常时期,不外乎是一个文人墨客喜欢捣鼓的台阶问题,有人找来一个适当的台阶,自然有人愿意自行上下。
    太医走后没多久,伯钺便合上眼,洋装熟睡,心中却不晓疲累百转千回。
    他真的以为她过不了此劫。
    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有想过,想尽一切办法尽一切可能救回她的性命,甚至还有那个她曾用在自己身上的办法,他们身体流淌着一样的血,总归有可能救下她的!
    可就是心软了。
    莫明的心软了,那一瞬间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那令人仿佛能得到灵魂圈眷的温柔眼神,只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或许,这个人,不该是陪他在地狱里束缚的苦命人。
    对,她似乎早已从骨子里就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令他恨得发狂又爱得生疼的亲人,只在那一瞬间,心软了,忽然不想再折磨她了。
    有个声音在心底回荡:这皇朝太过肮脏,还是放她自由罢!
    于是乎,他真的试过放手。
    什么都没有为她作为。
    依照相党对他的了解,必定笃定长公主之死会令他发疯,会癫狂,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成全了这些弄权者们心目中的理所当然。
    甚至都想好了,这一次作疯后,该如何收场。
    可她…还活着…竟然还活着。
    俊颜眉上微微一皱,呼吸微微一紧,心里却反倒有个声音如释重负,释出一口气,似乎,扭曲他果然做不了一个善良的阿弟呢?
    既然唯一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便再也不会有了,不会再有机会,逃离与背叛。
    就如命中注定如天道所愿,一起绑在地狱里,谁也别想逃走……
    相国亲临‘探病’,后帝获得许可能在内宫走动,刚一获赦,便亟不可待的直奔长公主而去,那是武安王庶长子与帝王第一次见面,正是夕阳西下,小帝王忙着不要命搁长公主那里输血,待御医再三阻劝表示长公主已经不再需要新鲜血液填充后,便晕沉沉地回了自己寝宫睡下,他与他之间的客套话,自然也留到了次日。
    十四醒来时,伯钺正守在身旁,这多灾多难的皇帝似乎又消瘦了许多。
    问了时间,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也就两天,想来皇帝的消瘦并非这一两天的事,许是从她入狱起便寝食难安了。想想这种日子久了,患难苦友,人心肉长,自然,她想助他一臂之力的私心日益增长。
    又想到昏死过去前那一幕,她不用问都能猜到那种情形,就是放在医学发达的后现代,也不见得能保住,哪怕她对这个借来的肉身附带的素未谋面的孩子,亦曾有过不舍,未免触碰小皇帝的逆鳞,所以她醒来以后,只字不提。
    期间,她第一次会面了这场棋局里的贵人,有些令她惊异,此人似神君三分,这三分里有外貌亦有举止姿态,到底神君是上神,凡人里能有人外貌姿态合着似去三两分已是人间超凡,极为难得了。
    “阿姐,他便是朕与阿姐提起的救命恩人,阿姐与朕的亲堂兄,伯施。”
    伯施伯施,伯家人本不欲施舍名分的私生子,那个总叫武安王世子妒在心底的无双人儿。
    “堂妹谢过堂兄的救命之恩。”
    …
    那一眼初见时的讶异与复杂虽然短暂,却分毫未差落入伯钺点墨的瞳子里,三个人的这次的会面,仔细都不是表面上看似那般省油的灯,皆各怀心思,命运的剧本终归拦不住剧情的崩坏,由此时起,将被加速崩离。
    “仔细点!连轿都抬不稳,宫里没给你饭吃!”
    一行太监拥着一顶无奇小轿快步穿梭道道宫门,途径一个拐角时有人踩了滑石不慎让轿晃了晃,便从里头传来男人恶狠狠地咒骂声,这声音在宫中从来如同一个噩梦,但凡是宫里头的人,一听到便能晓得里头是久违的尚书令!
    在深宫里能大摇大摆架大驾进出的只有一人,是国相,这是他作为至高权利的一个象征,作为他的儿子,哪怕一手遮天掌控整个后宫,亦不敢太过张扬在宫内乘行,故而只乘小轿并不奇怪,要知道以往多半时候他还是徒步行走的。
    这中年人这些时日被拘在相府没少被折腾,相爷为了捣鼓出个孙子辈,又加上有人暗地里手脚,数些时日不见,已凭白被捣空了他大半身子,自不如过去那般生龙活虎,如今走的步子多了都得冒些虚汗。
    先不提他是因何解了禁足忽然出现在后宫的,只单单这个日子里正好相国陪着美貌的夫人去寺里上香,一来一去少说得数日,说白了就是渡个小假郊游去了,既相国不在,这混世大魔王便真没人来磨了,于是途中碰巧看见的,都赶紧的绕远,深怕近了平白遭殃。
    刚咒骂过后没片刻,抬轿子的宫奴就低声报道:“尚书令大人,对面花园里,好像是陛下和公主在那。”
    另一人则急忙附补:“公主刚小产,才从阎王殿捡回条命,陛下这是带公主出来晒太阳,随行的人众多,大人还是改日再…”想来是这些日子受了公主或皇帝的恩惠,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当他此番进宫是刻意来找那姐弟俩折腾的?
    “通通闭嘴!”想到好不容易才解的禁足令,他才不会在这当口去招惹那姐弟,这气他早晚会找他二人撒,却不是这时候:“绕过去,别叫小皇帝瞧见本官入宫,绕原路。”
    尚书令今日是来找那传闻中惊为天人却出生见不得光的翩翩公子的。
    他有多久没碰过男色了?
    中年男人眯着眼开始细数起来…
    “公子,这是您吩咐奴婢收集的花瓣。”俏丽的宫娥羞怯又扭捏的放下忙碌一早的劳动成果,却依依不舍脚如生根般舍不得就此离去。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武安王长子伯施,伯公子可在屋内?”
    宫娥眉头一皱,不知为何,心中顿时升腾起阵阵不安,急忙拦下要开口去应的伯施,低声道:“奴婢先去外头瞧瞧,公子可莫要出声。”
    说罢便噔噔噔跑了出去,待瞧清来人时,脸色瞬而发白,却还是鼓足了勇气替她心上人撒了个要命的弥天大谎,道:“奴婢拜见尚书令大人,回大人的话,大人来得不巧,施公子今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花园散心,不要奴婢们跟着。人到此时,还未曾归来。”
    这位皇家恩人的待遇却真心不咋地,除了一个又一个用客套话口头表扬表扬,因着身份问题牵连,也算作是一并被变相囚禁了起来,在旁人眼中,这尊救苦救难的泥菩萨是入宫容易出宫难了。
    也只有这当事人不当回事,到宫里串个门子变成了宫中定居,这样的结果于他而言似没什么不自在的,偏生又是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让人想嘲笑他上赶着当泥菩萨又有几分不舍口中去作践这如玉公子。
    宫里的肮揪事他们见的还少吗?
    这要是个嫡出的世子还好,偏生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出,这腐败的王朝里可容不得纯白之色,他被推进染缸也是早晚时间的问题了。
    “你几个去外头找,本官去他屋里头等。”尚书令近来看厌了女色,倒不会在这当口对她的花颜失色感甚别致的兴趣,连多看一眼都懒得,杵着近来总是酸痛的腰杆,自说自行。
    此话一出,宫女由跪拜直接改为跌坐,当即哭求饶命起来,什么都招了。
    “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是施公子令奴婢欺瞒大人的,奴婢是鬼迷心窍了,奴婢真的是被鬼迷心窍了,才会…求大人饶命!”
    那所谓的豁出性命她自己都以为是如同衡山般无法撼动的决心,在这一瞬间,轻易瓦解,甚至于为了保命,竟还把锅给人背。
    屋子本就没关,屋外的声音他自也听得一清二楚,相国的儿子平日什么作派他早略有耳闻,倒不是吹的,这样的人他并不放在眼里,倒也无所谓惧,更不可能会要什么小小宫女替他挡下此人,至于那个宫娥,伯施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之,他亲自出来替这样一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宫娥求了人情,说服了尚书令放她离去。
    那一瞬宫娥惭愧得恨不得一死了之的心都有了,像个失魂的傀儡,摇摇晃晃谢恩离去,据说不日被发现溺死在一潭池前,有说她是羞愧到自寻短见,也有说就尚书令那为人指不好是栽他手里被处理了的。区区一个小宫娥,死就死了,除了留给宫中这些奴仆们一些碎嘴的八卦打发时间,再无甚影响。
    再说那日尚书令去了施公子那,宫里头传得有木有样,无一不是都说白玉般的人儿可惜了,大家心知肚明,日后再见这位公子,眼里都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宫里传得绘声绘色有木有样,十四还是不信!
    那样一个全文中最大的反派BOSS,会软弱到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一个猪一样的男人凌辱?
    开什么玩笑!
    那一天,去时尚书令是板着脸的,回时却是心情畅快美滋滋的,伺候在外头的宫奴都碎嘴说亲耳听见屋里那叫声如何销、魂。
    一连几日尚书令往伯施那去的比什么时候都殷勤,直至相国回府,这才有所收敛。
    当伯钺听闻后不安好心的带着她亲自上门慰问时,入眼所见那如玉般的公子,似神君般的人物弱柳迎风又神色黯然的姿态,纵使是如此,她十四也不信!
    连当事人都表现出承认这流言蜚语的姿态,她却一心固执。
    那时候她有问过自己,这样执拗的相信根本无关紧要的所谓某人清白,是不是因为在他身上似瞧见了神君的影子?
    直到有一个夜里,外头撒着点雨星子,她忽而从梦中警醒,睁开眼就看见了演了多日弱柳迎风受害者的大反派比什么时候都精神,就着坐靠在她床头一侧,在烛火的映照下,手里摆叠着一张纸。
    十四没出声,倒是他先开了口:“他们没日没夜得守着你,也是辛苦,施有心成全,打算让他们在屋外多打一会盹,休息休息。”
    言下之意,外头没有耳朵了。
    十四还是不吱声。
    他又道:“那肚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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