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猎者》第十二章超越（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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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筹码，他终究会是赢家。
    ……
    在血色十字军的部队离开之后十余分钟，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带着十数只因为感染了瘟疫，表皮溃脓、脱落的变异犬出现在了索达汗刚刚站立的土丘上。
    “乖。”浑身喷涌着墨色烈焰的青灰色身影抬起手来，抚摸着一头瘟疫犬的额头，拉长了声音轻赞着。
    长相凶恶、体型巨大犹如鬣狗般的瘟疫犬小心翼翼地夹紧了自己的尾巴，低着头恭顺地接受着对方的抚摸，即使那手指上如日珥一般不停蹿涌着的墨炎将头皮和耳朵烧得溃烂，也不敢吱唔一声。
    其余十来头变异犬的目光越过了青灰色的银瞳恶魔，望向了静静地伫立在她背后的那头漆黑的、如墨汁一般翻涌着皮肉和骨骼，只剩下一对金色的豹瞳，在黑暗中清晰可见的庞大魔兽。
    它们知道这只魔兽正在消食，而那在黑豹透明的墨色身体中翻涌的、不停地化为汁水皮肤与血肉，则是在不久之前还和它们是同一个群体的三十余头瘟疫犬！
    于是它们又敬畏地向着那披着青灰色甲胄的恶魔，伏低了身体。
    因瘟疫而变得更加残暴嗜血的野兽们并没有忘记恐惧，也没有遗忘某些本能。
    它们能够清楚地感到黑豹，甚至是它女主人的那种源自灵魂的饥饿感，它们也能清楚地明白，这一人一兽之所以不把它们全都活剥了做狗肉火锅，就是为了让它们用劳动来代替被宰杀。
    “给我盯紧了他们。”
    恶魔冷笑一声，移开了那只几乎将瘟疫犬的头皮烧烂的手，用奇诡的诺森德语向着臣服在身边的猎犬们吩咐道。
    在永无天日的病木林中，一声声犬吠此起彼伏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