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春记》二九六、溃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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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节）因此，我们这次突围，代号就叫‘保胎’！”
    众将一楞，接着是齐齐狂笑。朱大少满脸晦气，无可奈何。
    ……
    “一会我们要突围了，”，朱伟难得的和气道，“你们现在下线。等到安全了，我们会回来接你们的。”
    汉军女营还在线的二十多个女孩子互相看了看，沈倩撇了撇嘴，“我们现在箭射得很好的，干嘛又要抛下我们！”
    “长久熬夜，皮肤会起皱的，”，旁边的薛野微笑道，“我们突出去，起码还要杀上一天多。你们吃不消的。”
    二十多个女孩子听到皮肤起皱四个字，真比太上老君令还灵，立刻就不鼓噪了。“那，”，苏若然不放心道，“可得回来接我们啊！”
    “接！”，朱伟苦笑道，“我这个女营，统共就你们三十几个始终没有离开。不接你们接谁。”
    “是啊！”，胡菲郁闷道，“连芳芳姐都要顾工作，不能和我们一起玩了。道道的那个阿娜妮大美女，说道道不珍惜，赏了他一记耳光后也走了。就我们姐妹几个了。”
    众女提到老道被抽的典故，忍不住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听得远处的老道缩头缩脑，连忙溜远点。朱伟想笑又不敢笑，赵青雪低下头，捋了下耳边的头发，低声道：“你小心些。”，语调说不出的温柔。朱伟一阵恍惚，被薛大狗偷偷拐了一肘才反映过来，勉强干咳一声，“嗯嗯，那就这样了。我去布置了！”，说完逃似的开溜了。赵青雪抬头看了看朱大少鼠窜的背影，怅然若失。
    薛大狗跟在朱伟背后，低声笑道：“是女的。”
    “什么？”，朱伟掉头愕然相顾。
    薛野笑着伸出右臂，揽着朱伟肩头，并肩前行，和声道：“我是说若然，胡菲，青雪她们三个都是真的女孩子，不是男的。”
    朱伟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薛大狗指着自己鼻子，笑道：“切莫忘了我家里就有个真女人！”
    朱伟恍然，“也是，而且还是个美女！不过，大狗，你给我说这个干嘛？”
    薛野继续微笑前行，温和道：“伟少，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我们的生命中，有些东西是不能错过的。”
    朱伟脚步渐慢，感慨道：“老薛你有了老婆后果然不一样了，说话也带娘娘腔了！”，薛野大笑，飞足踹去，朱伟大笑跑开，忽见秋少双手拢袖，酷酷地皱着眉头站在前面观察敌营。朱伟哧溜窜过去，嬉笑道：“小娘子，在看什么？”
    秋少显然是习惯了这泼皮的做派，看也不看，冷冷道：“不行！”
    “嗯？”，朱伟一楞，苦恼道，“为什么今天每个人跟老子说话都喜欢只讲一半？”
    “你那个计划不行！”，秋少侧头看来，认真道。
    “哦？”，朱伟也认真起来，薛大狗也走将过来。
    “我和道道，应该向北攻杀。”，秋少简短的说。
    “北面是德军主力，你们杀过去很费劲的。”，薛野说道。
    “我们都看过地图，”，秋少认真答道，“南面是罗纳河，可具体从哪里渡，是坐船还是走桥，我们都不清楚。咱们的队伍里没瑞士人，对罗纳河沿岸布防一无所知，这样强渡罗纳河，我总觉得胜算不大。何况就算渡了过去，还是德军的地盘，无遮无拦。不如走北，北面是伯尔尼高原，更重要的是，伯尔尼山脉也在那里！”
    薛野一喜，低声道：“你是想……？”
    秋少头靠近二人，用更低的声音道：“钻进大森林！”
    朱薛二人连连点头，朱伟笑道：“那么我就向东，杀过勒奇山口好了。首发”
    秋少难得的温和道：“你要小心，别死了。你死了，麻烦了。”，朱伟大笑道：“我安心装做一个小兵就是了！”
    秋少点点头，看看老薛，“大狗，你呢？”
    “我么？”，薛野耸耸肩，“有大用！”
    ……
    凌晨三点，战场安静下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德意双方玩家各有一半下线睡觉去了。剩下的士兵围坐在火堆前，为了驱除睡意，强打精神瞎扯聊天。巡逻的士兵在营地外围不断游走，提防着敌人的偷袭。忽然黑暗中汉军的牛角号呜呜响起，听惯了这个声音的老外们不禁脖子后面寒毛直竖，叫喊着纷纷跳起。夜幕中清晰的传来汉军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器的撞击声，****人冲锋时特有的怪叫声大作，阿道夫急促的叫喊着，战士们飞步排成战列，弓手迅捷抄起箭只，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忽然一瞬间，诸般响声全部消失，汉军的阵地上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德国守军不知道****人搞什么鬼，依然大睁眼睛谨慎的盯着前方，忐忑不安的等着那些****疯子冲出黑暗。
    阿道夫屏息静气的看着那片黑暗，本能的觉得危险在迫近自己。身边的士兵们长矛平端着，也紧张的等待着厮杀，可是，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
    阿道夫挥挥手，两个尖兵脱掉铠甲，赤裸上身，悄悄的趴在地面，朝前方爬去。町村疾步来到阿道夫身边，阿道夫看了他一眼，自我安慰般道：“我们会知道****人在搞什么的！”，正在这时，百步开外的夜幕里传出厮打声和怒吼，接着就是匕首捅入人体的扑哧声，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尖叫。一切复归于沉寂。阿道夫眼睛霍然瞪大，紧张的握紧了刀柄。
    “阿道夫城主！”，町村郑重道，“****人可能要突围了！我们是不是临时突击一下，打乱他们的部署。”
    阿道夫心中一动，可是随即为难道：“町村先生，你的建议是很好的。可是你看，我手下这些士卒，打了将近十个小时，已经高度疲劳，再让他们去夜袭，恐怕不是很明智的选择！”，町村心中恼怒至极，暗骂这些养优处尊的欧洲玩家就是吃不了苦，要是日本玩家，绝对不会这么推三推四的！可是形势比人强，町村也只能压住怒气，低声道：“派个百人队，怎么样？去摸摸****人的底？”，阿道夫果断拒绝道：“那样很可能会引发大规模夜战。町村先生，我们的计划是明天决战而不是今晚，我不能让士兵卷入大规模夜战。尤其是这种很难分辨敌友的深夜。百人队我可以派出，不过他们将是增加警戒力量，而不是去挑战。”，町村只觉一股怒意直冲头顶，勉强压制了自己，不再说话。阿道夫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日本人，心头也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颇是不爽。
    又过了十来分钟，德国人终于确定这是****人的一次骚扰。烦躁的德国兵们干脆就排成战斗队形，原地坐下，嘴里痛骂着该死的****人。过了一会队伍里谈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好几个德国兵抱着矛杆，就那样坐着，低着脑袋开始打瞌睡，有个嗜睡的家伙居然已经发出呼噜声，这呼噜放佛有传染的一样，其它人也开始接二连三打着哈欠来。
    阿道夫也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只好干脆站起来，左右游走，期盼着接替自己的奥特快些上线。
    “呜……”，****人的牛角号忽然在不到八十步的地方响起，同时呐喊声再次炸响。陡然一惊的德国玩家们飞快跳起，竖盾张弓，更有人一脚踹翻还在坐着打呼的战友，催促其起身。
    然而
    又没动静了？？！！！！
    夜幕里重新一片寂静，静得如深海里一般，只是偶尔传来声马嘶。
    阿道夫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暴跳叫道：“弓手！目标正南方！斜角45度，预备！！放！！！”
    德国弓兵们带着困意和对该死的****人的诅咒全力射出手中的箭只，三千多只长箭簌簌飞入黑暗中，阿道夫急忙侧耳细听，远处噗噗叮叮，箭只射入死人身体和撞击到兵器铠甲的声音密集响起，然后重新陷入寂静，一点人声都没。很明显，又是小股敌人的骚扰！
    阿道夫松了口气，向后摆了摆手，自己身后的副官也放松了神情，转身高喊道：“全体注意，解除警戒！原地坐下！”
    德国士兵们破口大骂，疲惫坐下。
    接下来的时间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人看样子是存心不让德国人和意大利人睡觉了。哪怕是在轮流值夜的玩家上线替换之后，****人都照样疯狂骚扰。只要隔个二三十分钟，冲锋的呐喊声和牛角号声必定疯狂响起，而德国士兵和意大利士兵只好痛骂着****佬，疲惫不堪的排成战阵，等待着可能出现的敌人。搞到后来实在累到极处，就干脆百来个弓兵胡乱朝黑幕里放几箭，吓退骚扰的家伙就算了。其余人要不就是坐着打瞌睡，要不就干脆横着地上，彻底沉入梦乡。
    替换上来的奥特现在也开始掰着指头倒计时了，才睡了四个小时的他被迫从被窝里钻出来，昏昏沉沉的进入游戏，可被强迫打断的睡意更是让他几乎站着都可以睡着。他的士兵也好不了多少，全部都是昏昏欲睡。而且上线的人数还严重不足！不少玩家估计是闹钟都没吵醒，上来的人数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人人都心怀侥幸，少自己一个应该没事吧，包围圈有十几万人呢。可奥特拿这些不怎么守纪律的部下一点办法都没有。杀了他们？不可能。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奥特打着哈欠高一脚低一脚的在攻击阵地溜达，强迫自己找点东西想，免得自己睡着。闪眼却看见那日本人，奥特不禁心中佩服，这日本佬眼睛瞪得跟猫一般盯着夜幕，放佛在等着老鼠窜出洞口。有他在，哨兵都可以不用了！奥特如是想，又打了个哈欠，昏沉的继续自己的踱步。
    “呜……”
    “又来了！”，奥特心中大骂，头都没回，愤愤骂道，“该死！越来越逼真了！号声，呐喊声，啧，这次连马蹄声都有了！和真的没区……”
    “敌袭！！！”，日本人的尖叫几乎撕破人的耳膜，奥特霍然扭身，惊恐的瞪大眼睛。
    “杀！！”，黑暗中町村的人头凌空飞起，一个人影猛地窜到火堆旁，嚣张的狂叫，“给老子杀光他们！”
    “幽灵神父！”，奥特失声大叫。
    无数的黑影从夜幕中疯狂冲出，刚反映过来的德国士兵们还没站起来，就被这些凶悍的匪徒呼哨杀近，乱刀砍翻。
    德国军官们拼命狂叫，“敌袭！敌袭！！！集结！集结！！”
    老道大笑声中，提刀朝奥特飞奔冲来，奥特惊慌之下，拔出腰刀，本能的后退，旁边的部下喊声连连，力图集结到奥特周围，谁知蹄声大作之中，十几匹汉军骑兵飞奔冲来，撞得刚集结的二十多个德军稻草人般飞出，奥特短刀脱手飞出，整个人倒飞出去，清晰听到自己胸骨断裂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