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囚徒》作品正文卷24接近[3]

座上囚徒最新章节目录
   孙绮丽死的那天,却只有带了四个。少的那个罐头,偏偏还是你在那个名叫阿钢的老人口中听到的雪梨罐头。所以你判断,12月27号那天下午,岑敏曾去过半山村,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雪梨罐头送给了阿钢。你想岑敏很可能就是杀死孙绮丽的凶手是吗?扯淡!完完全全的扯淡!”
    “不可以吗?我这样推论有理有据,如果不是杀死孙绮丽的不是岑敏,那她为什么要在27号那天下午去半山村?”毕国锋反驳道。
    刘律今气得跳脚:“你的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无法证明岑敏去过半山村。你说雪梨罐头,那罐头呢?在那个名叫阿钢的老人的手里吗?如果是岑敏送给他的,那罐头上面一定留着她的指纹。你想想看……”
    “我会找到的!”毕国锋打断刘律今的话,“等我找到那个罐头,它就是定岑敏的罪的重要证据。”
    刘律今难以置信地看着毕国锋,“你简直是疯了,就算找到了罐头,你最多也只能证明岑敏去过半山村而已。而且那个罐头可能是岑敏任何时候送给阿钢的,指纹不是尸体,它检测不出具体产生的时间。你现在告诉我杀人凶器,作案条件,还有杀人动机,这些岑敏她都具备吗?”
    听着刘律今的责问,毕国锋不断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活像一头困兽。好不容易看到的一丝破案的曙光又被人掐灭,那种挫败感令他恼羞成怒。
    “可是我相信,我有理由相信岑敏她……”毕国锋喉咙里咕哝着。
    “不,你没有,那都是你的猜想,你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一个警察吗?”
    毕国锋目眦尽裂,他狠狠地瞪着刘律今说:“你看看她先对自己母亲做的事情,再看看她二十四年以前对我母亲见死不救,你难道不觉得可怕吗?这样的人就是这个社会上最恐怖的潜在罪犯吗?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她还是娱乐圈的人,那个肮脏透顶的……”
    “啪!”刘律今终于忍受不住,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毕国锋的脸上。毕国锋倒向窗边,将一排空罐头全部推到了地上,霎时间房间里“噼里啪啦”响成了一片。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从来没有人会像你这样用如此主观的看法去破案。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有通过确凿无误的证据,以法律为唯一准绳,才能将每一个罪犯逮捕归案。而不是凭着自己的个人情绪,或者所谓的直觉,去怀疑任何一个有可能是善良的人。无论如何二十四年以前,岑敏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不能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去迁怒她!你要克制住你先入为主的念头,所有让你以为接近真相的线索,都有可能是凶手有意让你那样认为的。”
    毕国锋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总算冷静了下来,似乎在咀嚼刘律今的这一番话。过了半晌,他缓缓抬起头来:“那你觉得杀害孙绮丽的人不是岑敏,又会是谁呢?”
    “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妄下定论!”刘律今义正言辞地说道。
    毕国锋颓丧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抱住了脑袋。现在究竟是自己在感情用事,刻意地将本不合理的推理进行生搬硬套,还是说冥冥中的一些巧合真的在无意中引导了案件的走向,连他也分不清楚。毕国锋发现自己始终放不下对岑敏的执念,难道真的是他母亲的死,令他丧失了客观判断事物的能力了吗?毕国锋完全糊涂了。
    岑千阙看着刘律今和毕国锋面红耳赤地争论个不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岑千阙望着一地碎玻璃渣,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甜甜的香气,岑敏每个月来看她时与她说的话仿佛音犹在耳。她应该是盼着我早点死吧,岑千阙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毕国锋想了许久之后从地上站起,对刘律今说:“咱们走吧,现在不是在这里发呆的时候。”
    刘律今点了点头,他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不好意思地对岑千阙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里……”
    岑千阙说:“没关系的,等会让护工打扫一下就可以了,反正只是一些玻璃罐而已。对了,我能向你们提一个要求吗?”
    毕国锋愣住了,他以为岑千阙依旧还有恻隐之心,于是低声说:“关于你女儿的事情,如果她真的触犯了法律,那就只有交给法庭来审判,我们只是负责调查的。”
    岑敏听了咯咯直笑,只听到她说:“我只是想要吕霜的照片而已,不是为别的事情。”
    “原来你说的是……”毕国锋心头一凛,从怀里拿出了吕霜的照片递给了岑千阙。心中不禁想:这个人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半分感情吗?
    岑千阙接过照片,陶醉地抚摸着上面吕霜的面容,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四年以前在东华路18号与吕霜厮混在一起的日子。吕霜炽热的舌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缠绵时的情话,全部从记忆里跑了出来。她听不到那个遭人厌的女儿在身边的哭闹声,只有自己和吕霜两个人,那是属于她们的二人世界。
    毕国锋重新穿上他的外套,与刘律今并肩走出了主楼。待他来到桑塔纳旁的时候,忽然说道:“不行,我现在必须要去一个地方。”
    “等等!你要去哪里?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怀疑她吧?”刘律今一把拦住毕国锋,他知道只要自己放他离开这里,那一切都将难以弥补了。
    毕国锋扭过头郑重其事地对刘律今说:“元旦那天,我在审何贵的时候他和我说了一个人。”
    “谁?”刘律今的手微微一松,放开了毕国锋。
    “马导!”
    “马……马导?这又是什么人?”刘律今干瘪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那天我在审讯何贵的时候,他何告诉我,令刘如虹跳楼自杀的就是这个所谓的‘马导’。他先是假意向何刘两人许诺一部电影女主角的出演权,条件是何贵与刘如虹必须当着他的面发生性关系。案发当天,何贵与刘如虹两人虽然心中抱有怀疑,但最后还是遵从了这个‘马导’的条件。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两人完事之后,这个‘马导’却出尔反尔,并狠狠地羞辱了两人。刘如虹正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所以当着他们的面跳出了窗外。”
    “你怎么早没告诉我。”刘律今对这一番说辞大吃一惊,心中下意识怀疑是毕国锋为了蒙骗自己,才临时杜撰出来马导这么一个人,于是又接着问:“这个马导全名叫什么?”
    毕国锋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何贵称他为马导,别的就再没有了。”
    “何贵的这番证词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李洪、常志、孔德,还有手底下其他七七八八的人。你不在场可能不知道,刘如虹这桩案子里头,何贵有无数种方法为自己脱罪。可他偏偏不为自己辩护,却说现场有第三个人‘马导’,策划并实施了这场悲剧。讲道理,这比他立刻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都还要令我们难以置信。我们瞧他的在审讯时精神状态那样糟糕,于是也就没有对他说的这些话放在心上。不仅是我,包括李洪和郝立业都是这样觉得。甚至在审完以后,上面就批准了精神鉴定。关于何贵和刘如虹的案子,本来等他的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以后就完全明了了。但谁都想不到,何贵竟然会在看守室里自杀。”
    刘律今点了点头,心想:既然毕国锋会说出当时在场的还有李洪等一干人,那他所说的何贵的这份证词应当不会是杜撰的。
    “那我们且当何贵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不是他的疯话,那你觉得这个马导会是谁呢?我想想看……”刘律今平时倒也有看电影和电视剧的习惯,便报了几个自己熟悉的名字,“马进、马艺华、马万诚……”
    毕国锋连忙打断刘律今说:“我现在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刘律今呆了一呆,接着问道:“是谁?”
    “马敏!岑敏曾经用过的那个名字。”
    “你还在怀疑岑敏?孙绮丽也好,刘如虹也罢。难不成全天下所有的凶杀案你都要归咎到岑敏的身上吗?就因为她二十四年前没有救你的母亲?你还有完没完了!”刘律今忽然痛恨自己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太轻,没有打醒自己眼前这个愚蠢透顶的男人。
    毕国锋仿佛已经知道刘律今要说什么,于是耐心地等他发完脾气才开口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并不是因为二十四年前的那桩旧案而迁怒岑敏,而是我真的决定她有嫌疑。第一点,假如何贵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害死刘如虹的凶手就是那个所谓的‘马导’。而岑敏曾经就姓马,她还告诉我她大学学的就是导演专业。第二点,何贵曾告诉我,他在12月23号的时候和他口中所称的‘马导’在一家咖啡厅里见过面,而见面的地方就在周惜家所在的金景花园楼下的情人咖啡厅。而这家咖啡厅,正是我和岑敏相亲去的咖啡厅。那天岑敏无意中向我透露过,这家咖啡厅她几天前才刚刚去过。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我现在只有去到这家咖啡厅,调出12月23号的监控录像,我就能知道那天何贵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马导’的人。同时,我他也就能确定,这个‘马导’是不是岑敏。”
    刘律今心中边听边摇头,等毕国锋刚一说完就立马反驳道:“你所谓的第一点,这个何贵当时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还难以确定,一个‘疯子’的话能当证据吗?”
    “他不是疯子,何贵既然还没有接受过精神鉴定,我们怎么可以妄自猜测他的精神有问题呢?”毕国锋不满地说。
    刘律今点点头:“好,就算是这样。我们就当何贵的没有精神问题,也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你凭什么认定何贵口中说的马导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岑敏?”
    “一定是女人!”毕国锋咬着牙说道。
    “证据呢?”
    “证据……好,我就告诉你所谓的证据!”毕国锋恼怒地说,“何贵是没有和我说过他口中的‘马导’就一定是个女人,但是我们接触的这几桩案子里一直都有一个共同点已经揭示了真相,你没有注意到吗?”
    刘律今懵了,他不觉得有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而毕国锋却注意到的细节。但依旧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杀害周惜、孙绮丽还有刘如虹的那三个凶手,或者说那一个凶手,都可能不是男人。”毕国锋解释道,“你发现没有,周惜的身上没有发生性关系的痕迹,却在脖子上留下了吻痕,这意味着什么?那不是因为凶手没有来得及和被害人发生关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