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囚徒》作品正文卷24接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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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那个男人身边接受折磨呢?岑千阙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走错的两次路,一次是没有牢牢拴住吕霜,而另一次则是生下了那个让她想起来就想吐的女儿。
    “告诉我她的名字。”
    “什么?”
    “告诉我你女儿的名字!”毕国锋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岑……岑敏。”岑千阙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岑敏?你等等,你再说一次!你女儿叫什么名字?”毕国锋向后退了一小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岑壑的岑,灵敏的敏。她以前跟她爸姓,本来叫马敏,离婚以后我让她随了我姓。至于现在她有没有把名字改回去,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岑敏……岑敏……”毕国锋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刘律今猛地插嘴道:“你冷静点。”
    毕国锋大声吼道:“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不懂,你现在什么都不懂。”
    毕国锋回过头,一把抓住岑千阙的肩膀。她不应该说出这个名字才对,这是巧合吗?世间有多少个名叫岑敏的人呢?毕国锋沉着脸,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在哪里工作,住在什么地方?手机号码是多少?告诉我,通通告诉我!”毕国锋抓住岑千阙肩膀的双手愈发用力,疼痛感令岑千阙感到恐惧。她忽然慌张了起来,面对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岑千阙竟然浑然不知自己说的哪些话触怒了他。
    毕国锋的失态让刘律今大感吃惊,他上前急忙拉开了毕国锋,接着说道:“快住手,你这是怎么了?”
    “我认识她,我认识这个岑敏。”
    “你认识她?”刘律今难以置信地看着毕国锋。他绝想不到,这个令毕国锋一直魂牵梦萦的女人,竟然是一个早就相识的人。
    “那天,我不是告诉你,我爸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吗?”
    “你爸给你安排了那么多次相亲,我哪知道是哪一回啊?你是说,这个岑敏曾经是你的相亲对象?”刘律今说。
    毕国锋苦笑一声:“就在周惜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刘律今回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心想: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他旋即冷静下来问毕国锋:“你怎么确定那天见的那个岑敏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这个岑敏呢?”
    毕国锋从刘律今的怀里挣脱开来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直觉。”
    刘律今皱着眉头看着毕国锋,在这该死的直觉上这些年吃的亏难道还不够多吗?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岑这个姓不多,我们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我知道!”
    正在两个人僵在那里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一颗脑袋探了进来,但看到里面站着毕国锋凶狠的表情时,却又缩了回去。刘律今赶紧喊道:“请进来吧,我们是来探望的访客。”
    门外的人听见这话,便推了门进来。刘律今一看来人的装束,才知道是这里的医生。于是赶紧上前问道:“医生,你知道每个月来探望这位女士的人吗?也就是她的女儿。”说着刘律今指了指坐在床上的岑千阙。
    “你们是?”医生打量着刘律今。
    刘律今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我们是南山区刑警大队的,来这里查一桩案子。”
    “哦……你说她啊。我们确实认识,她每个月27号下午都会来探望岑女士,自从岑女士住进我们疗养院以后从来没有间断。”
    “那你能提供岑小姐的信息吗?无论家庭住址,还是手机号码都可以。”
    “那你等等,我的电脑里应该有存着。”说着医生便退出了房间。
    刘律今和医生的话一字不漏地被毕国锋听到了耳朵里,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到兴奋,而是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每个月27号?上个月的27号,也就是去年的12月27号,孙绮丽的尸体是28号发现的,而半山村距离这家疗养院不过才十几分钟的车程。这是巧合吗?还是说……不,不会的。毕国锋发觉自己的思路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偏离轨道。凡事总是这样,一旦一个念头先入为主,后面就无论如何都难以将方向盘扳回来。
    “刘教授,孙绮丽是什么时候死的你还记得吗?”毕国锋忽然问道。
    “尸体是28号发现的,从解剖结果推断,大概是在27号的午后。怎么了?”
    “午后……27号午后……”毕国锋喃喃自语,试图将这个时间与什么东西挂上勾。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接着便急急地回过头来问岑千阙:“你女儿上个月27号来看你,是不是下午?”
    岑千阙呆了一呆,然后说:“是下午每错,她每次来都是下午。”
    “那你还记得,她那天来的时候给你带的罐头是哪几种呢?”
    “哪几种……这我哪里会记得。你看看窗口吧,什么蜜桔罐头、荔枝罐头、什锦罐头、椰果罐头还有雪梨罐头。她每次来带的都是那几样,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吃过。”
    毕国锋赶紧冲到窗边,一个一个罐头拿起来辨认,蜜桔罐头、荔枝罐头、椰果罐头、什锦罐头可偏偏少了雪梨罐头。
    刘律今在旁边看得着急,终于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罐头又有什么问题,你不会以为她会下毒害自己的母亲吧?”
    毕国锋没有答话,他掀起床单,又一个一个地辨认起床底下的罐头。蜜桔罐头、荔枝罐头、什锦罐头、椰果罐头还有雪梨罐头,以五个为一组,排列地整整齐齐。最后他站起身来问岑千阙:“你女儿每个月来是不是都给你带五个罐头?”
    “平时确实是五个,但是上个月却只有带了四个。”岑千阙点了点头。
    毕国锋的脑袋嗡地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中间炸了开来。这时,刚才那个医生又返回了房间。毕国锋见到医生手里拿着一张便笺,知道那肯定就是岑敏的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了,于是赶紧一把抢过去,和手机中岑敏的手机号码核对起来。
    “没错,就是她!就是我那天相亲的对象。”毕国锋高兴地叫道。
    一旁的刘律今不知道自己是该一起为毕国锋感到开心,还是应该为他感觉悲哀。在他眼里,毕国锋已经丧失了理智。岑敏无论是一个怎样的人,都已经无法改变张慧已经逝世的事实,真么浅显的道理,怎么毕国锋就不懂呢?
    毕国锋一把抓住刘律今的手说:“如果是她的话,那么孙绮丽的死我终于知道是谁干的了!”
    “什么?”刘律今心脏猛地一跳,不明白怎么会一下子又拐到孙绮丽的案子上去了。
    “没错了,不会错了……”毕国锋不断地嘟囔着,“如果她是这个人的女儿,那有什么理由不会做出那种事呢?”毕国锋的眼中闪动着仇恨的情绪。
    刘律今站在旁边看着毕国锋的模样胆战心惊,却不知道从何劝慰。毕国锋现在已经认定这个名叫岑敏的女人,对当年他母亲的死负有责任。但是,那最多也只能是次要的责任而已,向张慧刺下那一刀的,毕竟是吕霜不是岑敏。他现在被复仇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已经分辨不了其中的区别了。吕霜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多年,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她可以说比登天还难。毕国锋复仇的唯一希望,这时也就落在了岑敏一人身上。
    “阿锋,你妈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又不是我妈,你怎么知道?”
    “依我看,我们不如去把岑敏带回局里慢慢问。如果真的是她,自然有法律可以……”
    “你闭嘴!我妈的死必须有人要付出代价!”毕国锋把心中最想要说的那句话用吼的方式说了出来。
    “可是你要把事情弄明白,假如……假如她没有……”
    毕国锋沉默了,他既希望害死他母亲的人是岑敏,又不希望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岑敏就是那二分之一凶手,那自己大仇得报的机会也就近在咫尺。可他现在要怎么办呢?自己是一个警察,他能够对岑敏做出当年她对自己母亲所做的那种事吗?
    刘律今靠近毕国锋一手搭在他的肩头:“阿锋,即便她在你母亲这件事上真的有过错,这么多年她也已经受到足够的惩罚了。你强行将她和杀害孙绮丽的凶手联系在一起,这对她是不公平的。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心理罢了。一个身负滔天大罪的人会比一个犯下无心之失的人,更容易让你下得了手是吗?阿锋,别再自欺欺人了。”
    毕国锋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律今,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已经步入花甲之年的老法医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吗?我的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吗?毕国锋发觉连自己也难以分辨。
    “我能把我的话说完吗?几天前,我在半山村遇到的事情。”
    “你……你说吧。”刘律今叹了口气。
    毕国锋摸了摸口袋想要抽烟,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在疗养院里,便又断了这个念头:“几天以前,我在半山村见过一个患有精神类疾病的老人,那个老人的名字叫阿钢。他是孙绮丽所住的那所公寓的房东的丈夫,12月27号案发那天,除了房东和孙绮丽以外,他是唯一一个还待在公寓里的人。”
    “孔德不是不让你插手孙绮丽的案子吗?你怎么连这个人都盘问过了?”
    毕国锋笑了笑没有回答刘律今的问题:“我原以为从这个阿钢的口中可以问到重要的线索,但是他疯疯癫癫的,答非所问,一番交流之后我也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但直到今天,我看到这些罐头,我才忽然醒悟过来,也许那天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未必都是疯话。”
    “他和你说什么了?”刘律今惊奇地看着毕国锋,他实在想不出一个精神病人所说的话,对孙绮丽的案子会有什么助益。
    “雪梨罐头。”
    “雪梨罐头?”刘律今又重复了这几个字。
    “是的,正是这雪梨罐头。那个名叫阿钢的老人和我说,他二十多年以前被大火烧死的女儿文琪回来了,还给他带了雪梨罐头。可是你想想看,死人又怎么会死而复生呢?更别提给他带什么罐头了。所以只有一个答案才能解释这一切,给他带雪梨罐头的那个人,是被误认做自己的女儿文琪的。”
    刘律今低头沉思了片刻问道:“从这些信息中又能得出什么结论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岑敏每个月都会给她母亲带来五个罐头,可上个月的27号,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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