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沐烟雨》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第141章先有你还是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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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让此人。宣公子这是……这是……”
    容氏哭着没有将话说完,可意思在明显不过,她声泪俱下的控诉宣绍污蔑高坤。
    皇帝抬手压了压,像是安抚容氏的情绪。
    容氏是皇帝乳母,皇帝自幼对容氏依赖非常。曾经容氏被送出宫去,皇太后刚一不在,皇帝就又寻了由头,将容氏接进了宫里。
    一开始容氏行事还算收敛,后来有高坤在皇帝面前得宠,又和容氏有了对食的关系之后,容氏高坤便越发肆无忌惮,在宫中可谓横行无忌。
    可皇帝对容氏一向袒护,不许旁人说容氏一句不是。
    “你说的高让何许人也?如今何在?”皇帝看着宣绍问道。
    路明阳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这高让还真是狠毒!连死都要算计上!
    “高让是集贤阁洒扫……”宣绍话还为说完。
    容氏便冷笑打断,“一个集贤阁洒扫,宣公子却说是高公公的干爹?这话听来,宣公子不觉可笑么?宫中奴才从来都不是按年龄排辈分的,宣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倘若在平时,断不会有人敢打断宣绍的话。
    可此一时彼一时,容氏身为皇帝的乳母,自是非常了解皇帝性情。有时皇帝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她甚至都能猜出皇帝在想什么。
    如今皇帝对宣绍已经心生不满,她如何会看不出。
    但见她打断宣绍的话,皇帝丝毫没有面露不悦,就可看出端倪。
    宣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落了下乘。
    就算他将话说完,又有皇城司众人作证,可高让连尸首都没有留下。皇帝会信他的话么?
    “撇开什么干爹不干爹的不谈,你说高坤与人合谋行刺朕,可有证据?”皇帝挥了挥手手道。
    宣绍跪在地上,微微摇了摇头。
    原本还有高让的供词,可现在这供词也起不了作用了。
    他确定高坤有参与其间,乃是因为烟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可烟雨耳力过人,皇帝并不知情,就算皇帝知道,皇帝又会相信么?
    烟雨过人的能力越多人知道,对烟雨越没有好处,他并不想将烟雨牵扯进来。
    “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宣公子就将人打成这样,如果有证据,宣公子是不是还要先斩后奏了呢?”容氏又哭了起来。
    声声哭泣好似要肝肠寸断。
    哭的皇帝一脸的痛惜,“容氏莫哭,朕,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皇帝此言一出。
    屋里霎时一静。
    给容氏一个公道?这便是要惩治宣家了?
    跪在宣绍身后的路明阳忍不住微微抬了头,看了看皇帝,又打量了宣绍一眼。
    心下莫名窝着火气。
    他为了查到这真相,已经是好几日几乎不吃不睡的熬着翻看那无聊至极的太监名册。
    如今终于找出那个躲在暗处危害皇帝之人,皇帝不说论功行赏也就罢了。居然要听一个仆妇的一面之词,惩治宣公子?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宣绍却似乎很平静,只朝皇上叩了头,便没了旁的反应。
    “罢黜宣绍太傅,皇城司佥事之职,贬为临安衙门小吏。子不教,父之过,宣文秉亦难辞其咎,撤去皇城司总指挥之职,罚俸一年,收回官邸!以示惩戒!”皇帝冷声说完。
    宣绍还未领旨谢恩,路明阳先开口了,“请皇上三思。公子对皇上忠心耿耿,不眠不休的为查出谋害皇上真凶,费尽心力,如今查到真相,皇上不赏就罢了,如此对待公子,岂不让众人寒心么?”
    “大胆!”皇帝怒喝,“竟敢顶撞于朕,宣绍,这就是你的好部下,这就是你带出来的皇城司侍卫?他们眼中究竟有你还是有朕?!”
    “请皇上赎罪,是臣御下不严,使部下无状,臣甘愿受罚!”宣绍叩首说道。
    路明阳心中愤愤不平。
    却见自己不过为公子说了句公道话而已,就使得皇帝又有了新理由责骂公子,一时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再贸然开口。
    “好,此事你既查不清,便等高坤伤好以后,将这将功赎罪的机会给高坤,着高坤将上元节行刺之事查清楚!”皇帝看着容氏怀中的高坤说道,“都起来吧,着三日之内,宣家搬出宣府!”
    皇帝说完,一甩袖子,出了皇城司。
    容氏和旁的宫人架着高坤也跟着皇帝走了出去。
    宣绍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站直了身。
    路明阳看着皇上车架行远,怒喝道:“这是什么世道?让做贼的去抓贼,他会抓他自己么?这不是把粮食送到老鼠洞里么?皇帝真……真……”
    昏君两个字咬在路明阳的唇齿间,总算没有吐露出来。
    “公子,您怎么不为自己辩驳几句?就任凭这无妄之灾落到头上来?分明是那无耻仆妇挑唆皇上……”
    宣绍转过脸,淡淡看了眼路明阳。
    看着路明阳气的通红的脸,宣绍却是无奈一笑,“你以为,皇上今日来这一趟就是因为容氏么?”
    路明阳被宣绍看的一愣,“难道不是么?”
    “弹劾我,弹劾父亲的折子,只怕皇上的御案上都堆不下了。皇上一直未斥责弹劾之人,而是压着折子,那么今日这处罚,是迟早都要来的。能忍到如今,已经不错了。”宣绍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公子不生气么?”路明阳瞧着他的脸色,狐疑道。
    宣绍无奈笑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福是祸,走走看吧。今日不是还有件好事么?”
    “好事?”路明阳挠了挠头,今日哪有什么好事?莫不是他熬了这几日,脑袋熬糊涂了。
    “高让死了,少夫人还不知这好消息呢,我且的回去告诉她这好消息去。”宣绍从腰间取出皇城司玉牌,啪的一声扔回一旁桌案之上,“这东西,以后倒是都不用带在身上了。”
    宣绍转身出了皇城司。
    路明阳回头看了看那块被宣绍扔在桌案上的玉牌,心下有几分难以名状的郁闷之感,甩了甩熬得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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