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王爷他插翅难飞》第十九章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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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上众人屏息,有婢女搬来古琴,明姝落座,双手附在琴弦上,手指微勾,只听得那琴弦颤动之下发出一声低沉深厚的低吟。而后她指尖飞快的拨弹,阵阵琴音自厅中弥散开来,像是情人间相互的低语,如泣如诉,婉转悠长。
    众人只觉被这琴音化了境一般犹如身处一场难言的情爱之中,让自觉地回想起那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尤其是坐在上首的瑜国公,乍听此曲只觉平平,可随着明姝渐入佳境,瑜国公的一双眼睛微眯,脑海中全是明婳那张娇媚动人的面孔,和那纤细诱人的身段。
    男宾们皆微眯着双眸享受着这令人心折的乐曲,女宾则颇为嫌恶地望着厅中弹琴的女子,皆心中不悦。
    这明姝表面上看着端庄,可作的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媚俗曲调,说是淫词艳曲也不为过。
    众人之中只有二位王爷像是不曾被这曲子所迷惑,明姝望向李椋的方向,只见他仍平静地垂着眸子,注视着酒盏中晶莹的液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姝有些着急,这曲子可是父亲特意从陇西一位道士手中重金求得,有安排名师悉心指教,为的便是在这喜宴之上让李椋倾心于自己。
    显然,她失策了,明姝心中焦急,手下的动作也渐渐没了章法,曲调间也有些差强人意。
    忽然间,指尖的琴弦应声断了,发出“嗡”地一声闷响,众人被这种声音惊醒,霎时间反应过来,皆怔愣地望着明姝。
    明姝的手指被忽而断裂的琴弦弹得生疼,像是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旋即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立于瑜国公身旁的安南县主。
    只见安南县住惊呼一声,颇为关切的道:“哎呀,大约是府中的琴年久失修,竟让明姑娘伤了手不说,还扫了大家的兴致,着实是我们国公府招待不周。”
    话落,便朝着明姝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开口。
    明姝想了片刻,顿时会意,有些意思地上前,喃喃道:“县主言重了,此番是明姝技艺不精,才弹坏了琴弦,着实是我明家失礼了。”
    当她提及明家之时,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明婳微微抬眸,模样十分有趣的瞧着明姝,像是在看一场莫大的笑话。
    安南县主颇为满意地看了眼明姝,勾唇一笑,道:“既如此,我听说明家有个多才多艺的大姑娘,上回在外头还见过,既然明姝伤了手,那便由你这个做妹妹的替姐姐献艺吧!”
    众人听罢,皆顺着安南县主的方向看去,只见明婳闲适地坐在位置上,一副安然的模样,倒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
    知情的宾客皆相视一笑,之前这明婳同安南县主在怀锦居结下了梁子,今日这场面,怕是安南有心安排,只瞧这明家姑娘如何化险为夷。
    明姝见明婳半晌不做反应,便笑道:“我这妹妹自小体弱,让各位见笑了。”
    宾客之中有人闻言,便急声道:“我倒是听闻明家大姑娘极擅丹青,不置可否让我们大饱眼福。”
    上首的瑜国公自听完明姝的曲子后视线便一刻也离不开明婳,忽听得有人提议作画,顿时没了兴致,失望道:“这大喜的日子作画多没意思,不知明姑娘可还有别的才艺?”
    明姝一听此言生怕明婳拒绝,开口道:“回国公爷,明婳妹妹身姿窈窕,极擅舞艺,不如由她来舞一曲,便当是我明家的赔罪。”
    一番话说罢,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瑜国公便欣喜地拍了下桌案,高声道:“好!那便请明姑娘舞一曲,就当是为老夫贺这新婚之喜!”
    瑜国公酒醉,胡言乱语之中竟是忘了明婳可是官家女眷,不是那些可随意拉出来娱乐宾客的歌舞乐妓,他说这话便是随意将人拿来取笑,不可谓不失礼。只是有明姝在先,方才又失了颜面。既然主人家有所要求,明婳若是不答应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明胥一听妹妹被人刁难,顿时气血翻涌,厉声道:“瑜国公,小妹体弱,这舞怕是舞不得,还望国公见谅。”
    “明副将此言差矣,今日在座的都是贵客,尤其还有二位皇子在场,倒也不算委屈了令妹。”
    此时男宾席上有名中年男子忍不住出声道,他方才无意中瞥见明婳,只觉此女着实太过貌美,明洵这些年倒也能藏。奈何明婳却只不动声色地坐着,便是连头都懒得抬。刚刚失了兴味,陡然听见这绝色美人儿要上台献舞,便又来了兴趣。
    明胥恼怒地瞪了一眼那男子,瞧向上面端坐着的二位皇子,见二人神色如常,顿时悬着的心稍稍放开了些,只是那瑜国公不加掩饰的恶心嘴脸,若不是碍于人多,他早一剑上去捅死这个老畜生!
    众人本以为明婳会怯场离开,今日这场面聪明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那安南县主用来出气的杰作。
    谁叫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同情的目光纷纷投向明婳,厅中安静片刻,只见明婳缓缓放下酒盏,遥遥起身,就在众人以为她要离开之时,明婳却款步走向厅中,面上挂着清浅的笑容,淡淡道:“既然国公想看,那明婳便献丑了。”
    瑜国公在明婳走上来的一瞬间便心潮澎湃,一双老眼忍不住在明婳身上不断地扫视,因着醉酒原本宽大的面上布满了红血丝,一副油腻模样令人望之不免作呕。
    “不丑,不丑,老夫还要多谢明姑娘肯赏脸舞上一曲,哈哈!”
    明婳竭力忍住眼中的嫌恶,只是面上不显,作势便要下去更衣。
    却不料,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椋却突然开口,清朗温润的声音响彻整座大厅。
    “明姑娘留步。”
    明婳在听见李椋声音的一瞬间眼睫微微颤了颤,缓缓停住脚下的步子,转身望向李椋的位置,只是余光自觉地瞟向那抹玄色身影。
    “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李椋轻笑,语气关切道:“指教不敢,只是前些日子同令尊有过几回照面,令尊话中对明姑娘十分关切,本王只是看明姑娘面色有些憔悴,还是希望国公能够体谅,免了明姑娘一舞。不知国公意下如何?”
    明婳闻言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千算万算,她竟还是算不到李椋的心思!今日之局,若是李椋硬要插上一脚,怕是会前功尽弃!
    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反驳,却不料余光处那抹玄色身影微微动了下,随即耳边便传来那人低沉带着些笑意的声音。
    “澄王,别扫兴嘛!今日可是瑜国公大喜的日子,这明姑娘识大体,你岂能辜负佳人的一片心意呢!”
    一番话说得随性而慵懒,又平添了三分醉意,让人一瞬间忘记这人是个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倒像是个逍遥京都的纨绔子弟。
    李珩虽是随口一言,不过那一直低垂着的狭长凤眸中裹挟着不易察觉的愠怒。那女人不是说要送他份大礼吗?他便要瞧着,那礼到底有她几分真心。
    瑜国公本就对澄王的话有些不认同,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谁料雍王殿下竟及时救场,这下瑜国公顿时心花怒放。
    “殿下所言极是,老夫相信明小姐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神色复杂的目送着明婳离去,因着更衣还有段时间,瑜国公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又着人上了好些美酒嘉肴。
    瑜国公捏着酒盏,语气颇为不耐地冲身边的侍女道:“还不快给本公爷倒酒!”
    那侍女闻言面色惊慌的为瑜国公斟酒,只是那双恐惧的眸子中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情绪。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明婳缓缓入内。众人喧闹声中忽然瞧见她,顿时整座花厅都安静下来。
    只见明婳一袭玄色圆领劲装,内里是朱红色织金袍。腰间束着金镶玉带,方才秀丽的发髻被高高束起。手中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弱柳扶风的姿态,若不是面上仍有些掩饰不住的憔悴,倒真像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明姝望着明婳这打扮,方才窃喜的心情霎时间凉了半截。怎会如此?柘黄那丫头明明说这些时候明婳向来擅长的是柔美婉约的舞蹈,怎么今日竟要表演剑舞?
    这全身上下肌肤丝毫未露,别说是勾引瑜国公了,怕是方才那些铺垫皆是白费。
    正如明姝所想,瑜国公在瞧见明婳的一刻,原本期待的心便也没了多少欲望,失望地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吩咐道:“既然来了,那便开始吧!”
    明婳勾唇一笑,好看的桃花眸微眯,众人只瞧见明婳手中银光一闪,映着厅中烛光摇曳,纤细的身体俯仰之间舞出朵朵剑花。
    起初这舞低缓绵延,仿佛大战降临前的片刻宁静。众人只觉这舞有些平平,再加之明婳旋转之间那窈窕的身段,妩媚的面孔。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可就在大家心中失望,错开目光之时,明婳眼神微凛,收起眸中的所有情绪,此时乐声倏地变快,像是大战之时的擂鼓阵阵,旌旗飘扬。众人只听得唰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光。只瞧那剑尖微动,明婳脚下步子飞快,朝着前方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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