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王爷他插翅难飞》第二十三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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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婳望着二人如今针锋相对的模样,眸光微动。伸手扯了扯身旁明胥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明胥神色微怔,目瞪口呆的望着明婳,疑惑道:“你确定?”
    明婳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若不如此,只怕今晚所有谋划都将付之一炬。”
    明胥不可思议的瞧着明婳,随即朝着李珩的方向正色道:“殿下,臣以为瑜国公还是送往刑部最为妥当。”
    此言一出,众人皆眼神惊异的望着明胥,只道这人怕是得了失心疯。
    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明胥竟敢公然往枪口上撞,到底是蠢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珩闻言也不禁蹙了蹙眉,一双眸子凌厉的向明胥处望去,只见他躬身行礼,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怒意压在胸口竟怎么也发不出来。
    就在他要收回视线出言拒绝之时,余光瞥见明胥身后藏着的那抹纤细身影,她像是发觉了他的目光,微微往明胥身后躲了躲。像只狡猾的狐狸。
    明婳此时以为自己隐藏的极为完美,却不料早已被人发现。她也没想让李珩答应明胥。此举本就危险,若是李珩答应让李椋带走瑜国公最好,若是李珩不相信她不肯如此,她也有办法破了此局。
    李珩心中了然,脑中总是不断回想着白日里明婳软着声音对他说的那些话,她说要送他份大礼,让他只管瞧着。
    可是这女人向来是谎话连篇,他本不愿意相信。可如今亲眼所见,却令他生出些许犹豫。
    似乎只在片刻之间,李珩还是垂下眸子,遮挡住眼中的复杂神色,缓缓道:“本王也觉得将瑜国公交于刑部更为妥当。既然澄王愿意揽下这事,那便有劳了。”
    李椋挑了挑眉,心道今日雍王竟如此反常。也罢!这瑜国公还是拿捏在自己手中好些。不然若是他真的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到那时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微微颔首,李椋便带着人将瑜国公拖了下去,瑜国公挣扎着不愿离开,只是无论他如何扭动,却浑身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像是被人抽了骨头般难受。
    安南县主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奈何此时父亲又被人强拖着离开,便急道:“殿下,没有圣上旨意您怎可随意拿人!”
    安南一边哀嚎着一边用力的扯着瑜国公,可她终究是女子,力气不敌那两名禁卫,只听得一声女子的惨叫,安南县主不小心摔在地上,头发散乱,十分狼狈。
    可她现在早已顾不得这许多,连忙跪到李珩面前哀求道:“殿下,求你看在先皇后的份上,饶了我父亲吧!”
    咋一听到先皇后这三个字,李珩掩在衣袖中的手攥的死紧。
    她竟还有连提先皇后?李珩嗤笑,眸光倏地变得凌厉起来,众人仿佛感受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杀意,那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息,令人心寒。
    前世他到最后才知道,他的母后,当年是被那赵贵妃联合整个国公府逼迫陷害前往北境和亲。最终不堪重辱,死在定州城中。
    如今竟还有脸提他母后?
    众人只见李珩踱步走至安南县主跟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众人本以为雍王会怜香惜玉的将人扶起,在如何论,这二人也是有婚约在身上的,雍王应该不会如此绝情。
    可李珩眼神只在安南县主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倏地收回目光,声音寒凉。
    “瑜国公罪孽深重,府中众人也难辞其咎。自今日起,府中所有人皆不可擅自离开,若有不从,本王定会上奏陛下,军法处置。”
    话落,便沉着一张俊颜,负手而去。
    李珩自出现在京都便一直是收敛了锋芒的,面上总是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先前人们还奇怪,这样一个年轻王爷是如何在几个月内平定北境战乱,班师凯旋的。
    要知道,那些鞑子们自先帝起便是大绥的心腹大患。每每隆冬将至,祁连吾便会带着兵马踏过定州城,去掠夺大绥边境百姓们的粮食,土地,甚至是人口。
    安南县主一脸惊慌的望着李珩,自得知他打了胜仗回京,又得皇帝眷顾,大权在握。
    依稀记得年少时进宫看望姑母赵贵妃,那时李珩刚刚没了母亲,太后见他可怜便带在身边养着,无意中撞见。彼时年纪都小,姑母便求太后给他们许婚。
    起初她很是不屑,李珩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刚没了母亲,陛下有意将他赶去北边封地。边境苦寒,她若是嫁过去,岂非要吃一辈子的苦。
    可如今看着国公府就要遭难,安南县主很是不甘心,她这个县主之位还是当年朝廷看在瑜国公的情面上才封的,若是父亲出事,那她便要沦为整个京都的笑话。
    众人震惊的望着安南被人拖着离开院中,生怕今日之事牵连到自己,纷纷提议离开国公府。
    待众人散去,喧闹了一整天的国公府霎时间安静下来。
    明婳见今日之事还算圆满,暗暗松了口气。
    刚想离开,却瞧见身旁的陆宝镜神色有些不安,心中了然。低声安慰道:“国公府落难,你表姐今日出嫁,可喜宴未成,大可以向陛下求情了结这桩婚事。”
    陆宝镜听明婳如此说,稍稍宽慰,可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表姐向来是在家中说不上什么话的,魏尚书从不过问她的死活,又怎会向陛下求情。”
    明婳无奈摇头,清浅一笑道:“魏尚书其人看重名声胜过性命,今日国公府出了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若是魏冉继续留在国公府。魏家必定会牵扯其中,又怎会舍珠玉而就瓦砾。你大可放心。”
    “可今日雍王殿下却说国公府的人皆不可随意出府,若我表姐因此被牵连”
    陆宝镜话音刚落,明婳便出言正色道:“他不会如此。”
    此言一出,便是明婳自己也有片刻的怔愣。也不知是为何,一想到李珩,她心中便总是生出些许莫名其妙的酸涩。
    静静望着陆宝镜离去的背影,明婳渐生悲凉。
    脚下步履渐快,似乎想要快些离开,却不料在路过回廊转角处,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被人生生擒住,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拖向一方逼仄的墙角。
    因着夜色漆黑,明婳看不清来人,只是鼻尖萦绕着那熟悉的白檀味道。初闻醇厚清冽,可几息之间,那檀香独有的辛辣冷厉的气味钻入心肺,令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殿下,这是做什么!”
    李珩今日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虽说不曾吃亏,又反而得了莫大的实惠,可他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将人死死抵在墙上,李珩单手钳住明婳的手腕,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明婳,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如何?”他说得气息不稳,以至嘴唇有些于控制不住的轻颤。
    显然,李珩此时心绪不佳。
    明婳不敢勾他的火,忍受着下巴处传来的钝痛,一双桃花眸中不知何时蓄满雾气。眼光微动,几乎快要看不清楚面前那张不断放大的俊颜,声音有些发喘。
    “我,我没想瞒你的...”
    李珩快要被这人如此苍白的解释气的发笑,这女人红着眼眶,垂着眸子,像极了前世城门楼上她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的绝情模样。
    捏着人下巴的手倏地用力,那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霎时间出现一道微红的指印。
    明婳被这骤然加重的力道刺激了一下,轻呼出声,想要伸手去揉,奈何双手却还是被死死钳着。
    她无奈,只好软着声音解释:“殿下难道不喜欢臣女送的礼吗?国公府的富贵,如今全是您的了,不高兴吗?”
    瑜国公恶行败露,但整座国公府却是富得流油。又恰好被禁军查抄,这中间可以做的手脚便多了。
    如今皇帝沉迷修道,每每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以至于国库空虚难以维持北境的战事。
    明婳猜测,李珩如今应该非常需要一笔名正言顺的军饷。一来维持战事顺利,二来可以稳定军心。
    李珩冷笑,他怎会不知国公府的好处。可从明婳口中说出,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爽。
    顿了顿,李珩沉声道:“我为何要高兴?你难道不是为了救魏冉?”
    明婳抬眸,有些震惊的望着他,惊道:“你,你都知道了。”
    “呵!你怎知我不会牵怒魏冉?”李珩声音冷淡,夹杂着恼意。
    “”
    明婳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李珩恨她也好,找她寻仇也罢。她都毫无怨言,因为从前是自己对不起他。可如今见这人对她总是喜怒无常,既不像上辈子那般温柔宠溺,也不似她心中那般剑拔弩张。
    不解的望着一脸黑沉的李珩,明婳喃喃道:“殿下会吗?”
    明婳疑惑的眼神落在李珩眼中满是无辜和委屈。李珩最是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像是能勾起他压抑已久的火气一般,微微阖上双眸,额间青筋暴起。
    被自己拆穿心思,这女人还委屈上了!他还委屈呢!一想到方才她与李椋眉来眼去的模样,李珩便觉得胸肺欲炸,压抑着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
    声音像是从喉中的缝隙之间硬生生挤出来似的,沙哑低沉,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委屈。
    “明婳,你为何还要唤我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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