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娇》作品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三章度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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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宁侯府撷兰院里荣苓嘱咐到:“给些教训就是了,别花了脸。”
    一旁的丫鬟回到:“尽听大小姐嘱咐,绝不会花了韩生的脸。”
    “是啊,花了韩生的脸,你可是要多心疼呢?”说罢荣苓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鬟:“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伙同韩生,算计于我。”
    听到荣苓这番话丫鬟慌了神,一时间也忘记了辩解,抬眼看向荣苓,只见荣苓对自己笑着一抬眉,丫鬟吓得赶紧跪倒地上:“冤枉!奴婢冤枉!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啊!小姐明鉴!”
    荣苓徐缓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件青绿色的肚兜,随手扔到了她面前:“冤枉?难道这不是你的贴身私物?”
    涨着胆子看了眼地上的东西,知道自己也是百口莫辩,嘴里直念叨:“冤枉,冤枉啊……”
    荣苓转身摆弄着手里的花枝,才懒得去看人一眼,也不吭声,只等着听她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跪在地上的人眼眸一转,回想起韩生曾嘱咐过自己:“此番凶险,若是事发,你我死活不要攀咬彼此,尽朝二小姐身上引火。大小姐对其多有不满,但凡和二小姐沾点边,就像是那火星子碰了油。切记切记!”
    眼下荣苓不说话,想必韩生是挨住了罚,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如今两人也是绑到了一根绳上,韩生活不了自己就活不了,如若是将火引到荣长宁身上,或许都能逃出生天。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找了这东西许久,自己都不知道它去了哪里。那日小姐丢了肚兜,奴婢翻了多少次,也搜了韩生的身,什么都没找到。不知道大小姐到底是哪里得到了这东西,是不是有人刻意偷了去?可满皇城找,谁会偷奴婢的东西?谁会有这样的本事和机会……”
    东西是荣长宁给自己的,有机会和本事从撷兰院拿东西的人,也可能是荣长宁。
    此时荣苓是恨昏了头,却也没有瞎了眼,于是对地上的人说:“搜身?怕是搜到了床榻上去吧?你这招祸水东引可不新鲜。这东西是荣长宁在韩生的住处找到的,荣长宁是什么脾气秉性,我比你清楚。她根本不屑于做这种腌臜事。”
    “奴婢没有!不论如何,大小姐的事已经败露,不得不防。二小姐不是也曾毒害小公子逼徐姨娘就范?小姐可以冤枉奴婢,打死奴婢,但一定要揪其真凶,莫要自断手脚害了自己叫奸人得逞!奴婢绝没有与韩生苟且,也没有要算计大小姐!”
    “这么忠心啊?死都不怕?”
    “奴婢……”
    “那我成全你。”荣苓神色与这六月的天似的,瞬间变得乌云密布:“来人,将她拖出去,打死。”
    听到真要打死自己,这丫鬟终于意识到,荣苓并非是从前那个待人宽厚御下宽仁,就算有些小动作也不会计较的主子了。
    “小姐……小姐你不能打死我!小姐若是打死我就中了奸人的诡计了啊!小姐,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莫要叫仇家看了快意!”
    荣苓弯着眼睛看看手里的白芍药:“仇家是否快意我不管,可我现在见了你就不快意。”
    ……
    得知荣苓院里打死了个下人,荣秦氏吓得紧关院门抱着孩子不敢出去。现而想想过年时长姐给的一巴掌都还心有余悸。
    赶巧荣若不在府上,自己寻思寻思又叫人套了车朝明武侯府去了。
    门房将人领去了竹苑,正巧撞见了出门的大夫。荣秦氏见了急忙忙的跑到里边去问一句:“二姐哪里不舒坦了?怎么还见上了大夫?”
    小冬掀开帘子,满眼都是欢喜抿着嘴笑就是不说话。林姑姑瞧着荣秦氏着急,赶紧回到:“主母又有了,还没坐稳,不敢声张。”
    “又有了?”荣秦氏惊喜的做到旁边:“那二姐夫可要高兴坏了!也免得一到我们家就抱着晞妧处处逛。”
    “抱抱你家女儿还小气上了。”荣长宁调侃着:“我家侯爷一直想要个女儿,这次也不知道能否如愿,若是还不能,就将晞妧带到我家里来养着。”
    “也好,这样咱们家可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二姐你说说,才几年?新的一茬人就长起来了。当初与侯爷合兴楼下遥相顾还像是昨日的事。”
    说话间小秋端着茶盘进来,递到荣秦氏面前:“舅夫人用茶。”
    荣长宁端起茶盏:“林姑姑家庄子出的新茶,才从岭西送过来,你尝尝。对了,你来是有事?”
    若不是荣长宁提醒,这说笑间荣秦氏都快忘记刚才的那股不安。
    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盏,拿起水蓝色的帕子擦擦嘴角压低了声音说到:“今日长姐处置了身边的丫鬟。活活打死的。”
    “活活打死?”荣长宁的表情显得凝重许多:“这倒还是第一次。”九饼中文
    “谁说不是呢?公爹告诉我闭门不出就是了,莫要向外人声张。可我这心里实在怕的紧,长姐这脾气愈发摸不透了,这么温柔良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想着二姐也不是旁人,对长姐也要更了解些,遂也想来问问,如何处之?”
    “你来问我要如何与长姐相处?”荣长宁忽而笑了下:“若是你今日没来,或许你们还有的相处。可你今日来了明武侯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长姐‘今非昔比’。”
    这样一想,荣秦氏就更慌了。
    回想着那件肚兜再联系起韩生,荣长宁不难猜出其中缘由。长姐是个谨慎的人,怎么会就那么丢了肚兜?
    若非伙同长姐身边的人,韩生自己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他与那丫鬟合谋苟且,留下肚兜做要挟还能做障眼法,再将长姐的肚兜藏起来,无论是谁去搜都有可能找错。
    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这样看起来,他倒也不算是个纯纯的草包。
    只是有一点荣长宁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韩生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而荣生已经回来两日了,自己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荣苓是没有这个本事的,看来韩生的背后还有其他的人。
    这一次,算是荣长宁轻敌了。
    而最糟糕的远不止于此,轻敌的也不止荣长宁一个。
    荣苓也以为韩生是个一无所长的软骨头,打一顿便怕了,也是舍不得他那张脸,遂才以为自己只要吓住他他便会老老实实的,便没有下杀心。
    可从韩生被绑又逃脱回皇城便可知道,此人更加阴险放肆,胆大妄为。
    ……
    得知荣长宁又有了身孕,北浔人可是高兴,随即派了当初跟在先摄政王妃身旁的红婆婆。
    荀敬岐刚好闲来无事,替荣长宁到城外去迎人。回来的时候,却十分难为情的跟在红婆婆身后,见到荣长宁只行礼说:“师母,岐将婆婆接回来了,这便告退。”
    说完脸一红转身就跑开了,叫荣长宁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谁惹了这孩子。红婆婆欢喜的唤到:“小长宁啊!”
    “婆婆。”荣长宁刚要起身迎便被红婆婆一把按住:“动不得动不得!你现还动不得!”
    “婆婆一路风尘仆仆,该先好好歇息。”
    “歇不得歇不得,婆婆给你带了尊主和尊主夫人给你备下的补药,前两月听说阵子你在城中斗了几个贼人还把自己弄伤了,可真是丢了你生母的脸呦!”说着红婆婆悄声的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当年你生母可是只身入宫刺杀了成帝和昭成太后!你可真丢人!”
    “婆婆若是来嘲笑我的,还是打道回北浔去吧!”荣长宁说笑到:“我现在可是受不得嘲笑!”
    “呀,你还长本事了?”
    “怎么敢呀!”荣长宁抱着红婆婆,像个孩子一样朝她依偎去:“婆婆等下是不是要去和祖母说话?”
    “我才不去见那老太婆!”红婆婆理了理自己枣红的衣衫,像个孩童耍小性子一般的说:“我与她五行相克,八字犯冲,见到她就来气。若不是你成婚后她对你还不错,我倒是想毒死她好给你省下些麻烦!”
    荣长宁看看身边还有丫鬟,小声提醒到:“婆婆。”
    “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不和她吵架惹你生气。”
    荣长宁笑笑,指着荀敬岐跑去的方向:“这孩子怎么了?”
    见到荣长宁笑,红婆婆很是开心的指着她对小冬说:“瞧见没?!现在越来越爱笑了,好!说明我的小孙女嫁对了人!”
    “我现在倒是也没什么烦心事,有侯爷守着,什么都放心。”
    红婆婆斑白的鬓发如同秋霜,笑出了眼纹:“也不是小公子奇怪,是回来的路上随处找了个茶楼吃茶歇脚,听里边有人说什么女人的肚兜,还说今晚要去合兴楼听个热闹。他们见着小公子好说话,便搭了几句,还邀他一同前往。他一半大小子,怎么听得肚兜肚兜的?自然脸红的跑开了。”
    一听‘肚兜’二字荣长宁像是被踩了脚一样:“姑姑是从南边进的城?”
    “我是乘船了度江口,不然还要多半日脚程。”
    “度江口?”荣长宁想了想,忽而喊到:“林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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