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娇》作品正文卷第二百二十章波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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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姐一定要与我为敌吗?”荣长宁问着,言语显得诚笃又叫人听出了她的失落。荣苓看她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挺着肚子站在原处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长姐还是恨我没有叫侯爷拼尽全力去救太子殿下吗?我……”
    “你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了,那些话左左右右说了数十遍,你没说烦我也听厌了。”
    荣长宁点点头,心中涌出这样的酸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长姐割袍断义,长宁铭记于心。长姐无论如何待我,都不妨。针对我,暗地使绊,我都等着长姐。只希望长姐不要波及无辜。”
    “荣长宁……不,萧长宁。”荣苓站在原地看着她认真的说:“是你先杀了韩生,现在为何又要说我在波及无辜?”
    一些道理,荣长宁不相信长姐不懂,她只是一味的同自己置气遂才会这般不可理喻,所以荣长宁不做过多的解释,转身便要走。
    还没走出去几步,荣苓便在身后叫住她:“你懂什么?!”
    小冬扶着荣长宁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荣苓听着她说:“我从未忘记过殿下,韩生就是殿下的影子,就是我对殿下的念想,他是殿下指到我面前来陪着我的!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多残忍,一定要斩灭我最后的一点光亮。”
    “所以长姐就用自己亲弟弟做赌注,与我置下这口气?”荣长宁抿着嘴回头质问荣苓,荣苓却没有回答她,荣长宁指着晨熙斋的方向说到:“母亲去后,长姐与我苦心多年,就是为了阿若顺利袭爵过一世安生日子。刚在前院秦夫人说过,就算是还了可柔一个清白也要同阿若和离。风声传出去定有好事者询问缘由,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都知道荣家世子宠妾灭妻将人欺负出了门去,就算是你不在乎可柔,也不会有好人家将姑娘送到侯府来。”
    “我说‘荣圣人’!说起远近,我才是阿若的亲姐姐。泱泱大齐多少好女儿想要嫁进高门侯府,就算是皇城没有,皇城外也有。秦可柔算什么东西?一个嫁过一次的女人还能比阿若过得更好?”
    荣长宁叹了口气实在觉得荣苓不可理喻,即便不忍,也还是咬着牙根说出了难听的话:“韩生并非是太子殿下在天有灵送到长姐跟前的念想,是荣芯为了激怒我,挑唆你我姐妹情分的。长姐连这都看不穿,还跟我斗什么呢?”
    说完人便走了,看也不看荣苓一眼。
    荣苓费了这么大力气一步一步的算计着,却没有伤到荣长宁分毫,在荣苓眼中的斗法,在荣长宁眼里不过是她自己张着翅膀瞎扑棱。
    她站在原地看着荣长宁的背影,下人来来往往看着荣苓一声不吭的攥着拳头眼眶通红,谁也不敢多瞧一眼多说一句话,赶紧走到一旁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他们的行为被荣苓看在眼里,更像是一种鄙夷,一种瞧不上,他们一个个都在心里讥笑自己不自量力,明明斗不过荣长宁却还要与之比试。
    可越是这样,荣苓便越是在心里与之较劲,越是记恨荣长宁。起先还有着太子殿下的缘故,现如今就荣苓也不知道自己在恨些什么。
    亦或是她杀了韩生,亦或是在荣家人的心中荣长宁的地位永远比自己重要。
    这场孽无论因何而起,荣长宁都不认为它该落在荣秦氏的头上。紧赶慢赶是趁着秦夫人没走赶快到了前堂,可那歌伎却还跪在地上等着发落。
    本来荣长宁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到了现在也没有将人发落,遂就站在珠帘后看着那歌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荣若的脚:“世子爷,妾真的错了,都是大小姐逼我这么做的,妾有罪,可以惩罚妾,但就是不要将妾送走。你让妾做什么都行,哪怕在侯府做个烧火丫头,远远的看着世子爷就好!”
    秦夫人板着脸坐在一旁,仿佛眼前一切再与自己无关了似的。而荣若站在那那那一言不发,那歌伎也看出了荣若的心有不忍与无法抉择。
    还没等荣长宁进去,那歌伎转头跪爬到荣秦氏面前,抓着荣秦氏的脚踝大喊:“主母!你怜惜怜惜我,给条活路吧!主母!没了侯爷妾也没法活了,救救妾吧!您的大恩尽会报在小姐身上的!求求……”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人掀开珠帘,人皆回头就看到荣长宁挺着肚子从后边走了出来。
    原本还求得欢实的歌伎,在与荣长宁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当即吓得把要说的话有给吞回了肚子里。
    而荣长宁的目光没有多在她身上停留,而是瞪向了荣若,徐缓的走到前面给父亲和秦夫人行了礼,最后才落座。
    垂眼盯着地上的人问:“你说这些都是长姐叫你做的?话可不能乱讲,若你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是要被乱棍打死的。若父亲放了你的活路,离开了世子你觉得不能活,那就自尽吧。”
    说着荣长宁又看向跪在地上迟迟不敢吭声的孙大夫:“你呢?孙大夫?也说是长姐指使的?”89文学网
    “……”
    见到这两人不吭声,荣长宁便靠到了软垫上,回头问荣川:“女儿好奇,想知道了个结果,便来看看父亲要如何裁决此事。”
    秦夫人一口一个和离,荣川本一脑门的官司一个头比两个大,见到荣长宁来,心里终于踏实了些,便问荣长宁:“长宁以为如何?”
    荣长宁看向已经哭肿了眼睛的荣秦氏:“现如今女儿是外人了,不好再说家里的事。后院当家的是可柔,自然要听听可柔的意思。”
    话虽中听,但秦夫人脸上神色却丝毫没有缓解,只抱着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咱们没什么意思,也不敢有意思,高门侯府本就是咱们高攀。一封和离书两家好聚好散,咱们这回也管不着世子爷后院的事了,谁走谁留于我们毫无意义。”
    “秦夫人这是哪里话呢?”
    “二小姐你是讲到理的。”秦夫人语重心长的同荣长宁说到:“咱们秦家虽寒门出身,但祖祖辈辈都清清白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便受着,不是我们的委屈谁也别想叫我们吞下了事。就算是赔上全副身家,也不会平白蒙受这样的大冤枉。夫妻一场天大的缘分,也是念着这场缘分,二小姐放心,今日发生一切咱们都不会说出去。”
    “啊……”荣长宁想了想,随后对荣川说到:“和离不和离的事且先不说,得先将眼下的时说说清楚。尽管可柔不说如何裁决,这种糟烂透心的东西留在府上也只能凭增麻烦,阿若年纪小不懂事,父亲可不能没有裁决。”
    荣长宁一语点醒荣川,这才反应过来,秦夫人心里一定清楚荣秦氏离开是带不走晞妧的,遂她也清楚自己的女儿有了孩子的牵绊,很难离开百宁侯府,而她之所以这般硬气的坐在这,不过是想要自己的一个态度。
    于是荣川说到:“那就送回清月坊吧,赎身用的花费就算了。”
    “那也是在皇城里,还是送出去吧。林姑姑在岭西也有些产业,茶庄子里也缺粗使,山高路远,这样方能叫人放心些。”
    山高路远,这样荣若便没法子像父亲一样养外室了。荣若自然知道长姐的意思,压低了声音喊上一句:“二姐!”
    荣长宁瞪了眼睛示意他闭嘴,荣若这才不声不响的站回原处,荣长宁顺势朝杨管家使眼色,杨管家赶紧叫人过去给跪在地上的歌姬拖了出去。
    “至于这大夫……”荣长宁想了想:“家丑不好见官司。你自请去岭南采药,永远都不要再回皇城,我会派人慰问你家中老幼。”
    为人母后的荣长宁时常将威胁的话说得温柔动听,差点叫人以为这不是一种处罚。
    得罪了这样的一户人家,孙大夫也清楚自己在皇城是活不下去的,于是赶紧拜了再拜:“谢二小姐宽宏大量,谢侯爷世子饶命!孙某这就回家安顿……”
    荣长宁轻舒一口气,摇了摇头:“现在就走,我会派人护送你一直到岭南。”
    不容人反应,杨管家就已经抬手请人:“孙大夫请吧,车已经套好了。若您实在不愿意走,咱们也只好见官了。”
    下人连问都不问一嘴,便已经连车都套好了,人便都知道这是荣长宁还没来时就做好的打算。
    秦夫人自然也看得清楚,这荣家虽坐着个整个八经的老太爷,拿主意的还是这位出嫁了的二小姐,好在这位二小姐与荣秦氏的关系也一直不错。
    就见荣长宁朝荣秦氏笑笑:“可柔还气着呢,咱们生气的时候不仓促决定。你再想想,若你真想和离二姐不拦你,好聚好散,往后姐妹里见着还是一团和气。只是晞妧到底是荣家的女儿,不好离开侯府的。”
    “侯府家大业大,总不会亏了晞妧一个丫头的,留在侯府也能有个好出路。”秦夫人点点头:“到底姓荣,咱们秦家就算硬抢也抢不走。”
    “夫人说的对,侯府是不差一人饭食。母亲去世后父亲忙于公务,阿若便由我教着,有些好的坏的我一个半大的丫头没教到的,遂才成了今日的模样,我与您赔不是。但也不得不说他是苦命的,多少次险些丧了命去,其中凶险你们两口子关起门闲聊,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吧?”
    亲娘走了,无论是在后娘和小娘的手里,孩子的日子都会有些难过。永禄公主天之娇女,她的儿子且要受那些委屈,何况荣秦氏的母族?
    荣秦氏即刻命白荣长宁并非是替荣若说情,而是在告诉自己将要舍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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