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逐波江水遥》正文卷第五百七十四章捉拿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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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宫女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大人,高大人,王姬她上吊自尽了。”
    高仓的眼泪直流下来,真是一位奇女子,说到做到。高仓到了偏殿,亲手接下王姬,王姬面目安详,没有临终前的痛苦挣扎。
    想必她和武宗已经携手相随,在另一个世界相互依靠。“王姬,你实现了诺言。”
    生同衾死同穴。她和武宗历经考验,最终还是王姬陪伴武宗走到最后,生死相随。
    武宗穿衣入殓,棺椁置于明堂东殿。光王率领文武百官在明堂的东殿,凭悼武宗。光王一身黑色麻服,腰间系白色腰带,黑色靴子,带着白色的孝帽。
    他辈分上是叔叔,但以皇帝之礼节凭悼武宗。绕着棺椁三圈,有法师诵经超度亡魂。
    文武百官则是一身麻布孝服,头戴白色帽子。焚香祭拜。光王抚棺痛苦,悲伤不已,几次都哭到昏过去。众人见状,不禁大放悲声,一时间明堂之内哭声震天。
    王美人的棺椁放置于东堂之内,她为了武宗殉葬,殉节而死。光王册封王美人为王贤妃。
    含元殿内举行登基大典,光王一身帝王冕服,有日月星辰十二纹章,头戴冠冕。光王一身礼服重量不轻,他扛着这身厚重的礼服,缓步从西门进到大殿。
    其实他心里也紧张,不是别的,天命神授皇帝权力。权力大责任也大,自己是第一次隆重出场,高调亮相。
    君威的树立是点滴之间的积累,尤其自己以前的作为很容易让别人轻视。光王努力让自己的腰杆笔直再笔直。
    欲速则不达,越是想要表现,行为上就越是放不开,拘谨束手束脚感觉。
    李相身穿礼服,戴冠冕,礼服是八纹章。李相平日子目光矍铄,不怒自威的官威自带。眼前的天子和昔日的王爷判若两人,让李相刮目相看。
    在看天子的步履有些拘谨,李相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唐宣宗的身上。圣上不知道为什么,被李德裕的目光扫视,他就要顺拐似地紧张不行。
    一物降一物吗,自己为什么对这个老臣畏惧得不行。自己是天子,他是臣子,天子还有惧怕臣子的,没道理啊。
    天子的紧张看在李相眼里,他用目光向天子示意,放松,放松,没什么好紧张的。李相越是盯住他不放,他越是紧张。我紧张就是因为你目光如炬。
    君臣两人终于接上头了。李德裕身着礼服,手捧册书,绶带,玉玺进献给光王。光王接过册书,带上绶带,手捧玉玺走上高高的御座。
    他脱离了李德裕的视线,即便知道他在自己身后注视自己,但总比和他面对面对视要好多了。唐宣宗稳步走上御座。
    钟鼓齐鸣,百官三拜九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内吉祥的钟鼓之乐奏响。百官身穿礼服,好一派富贵华丽的人间盛况。
    光王正式登基称帝,庙号宣宗!
    武宗的棺椁在明堂停放七日,每一天唐宣宗都亲自到灵前哭拜一次。
    头两天唐宣宗只是喝水,不进饮食。大臣们苦苦相劝,“陛下,先皇泉下有知,不会安心,您身系国家,要为子民着想。”
    宣宗流泪道;“先皇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才有这盛世江山,朕才能少一些政务上的烦恼。朕感念先皇,故而饮食难安。”
    白敏中苦苦相劝,“陛下,先皇英年早逝,罪魁祸首在于赵归真等几位妖道,将他几人斩首示众,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赵归真等人在武宗驾崩之后,就心生胆怯,生怕有人会找他们算账。唐宣宗差遣康志睦前去三清殿捉拿罪人。
    康志睦带人前去三清殿,三清殿内赵归真、邓元起等人并不在殿内。
    “赵归真等人去了哪里?”士兵团团围住三清殿,小道士吓得只是叩头,话都说不出来。
    康志睦踢翻一个小道士,士兵将三清殿内的道士都捆绑押解到街上。悬赏捉拿赵归真、邓元起等人。
    赵归真和邓元起等人,得知武宗驾崩的消息后,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早已携带金银珠宝连夜逃出长安城。
    捉拿赵归真等人的布告张贴在大街小巷,各个驿站口都有赵归真等人的画像。
    赵归真、邓元起和刘玄靖三人逃出长安,三人不敢在大路行驶,只是挑捡小路一路逃窜。
    三人换上锦衣绸缎,脱下道士服装,乔传打扮。在路上每当遇到行人,行人朝他们多看两眼,三人都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生怕被人认出来,捉到官府性命不保。
    有人有市集的地方三人不敢去,生怕人多眼杂,即便服装乔装打扮,一张脸没法乔装改变。道行还是差点,没有轩辕道长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赵归真提议,“咱们前往终南山躲避,那里群山环绕,山高林密,藏匿咱们三人还是可以。终南山也是道家圣地,有同门在,能照拂咱们一二。”
    邓元起:“兄长所言有礼,咱们前去终南山,避避风头,等到风声没有那么紧,咱们想办法出海,远离是非之地。”
    三人一拍即合,当下抄小路登上终南山,翻过一座山头,又一座山头。都说冤家路窄,好巧不巧,于单广泰狭路相逢。
    广泰和冬霜一块下山。这一阶段广泰的穷追猛打策略收效甚微。黄生负责来回传递消息,武宗驾崩,皇权易主。
    冬霜出山,广泰自然跟随,现在他力争和冬霜形影不离。广爱;“公子,你看啊,皇帝都驾崩,江山也易主,世道在变化,你为什么没有变化?”
    冬霜冷眼扫过去,“要什么变化?眼神杀到出手杀吗?”
    广泰窃喜,还是有变化的,至少话多了,不像以前说话和金子一般金贵,惜字如金。现在能和自己对话,有时还有冷幽默,比如现在。
    广泰又贴上去,“公子,为什么对我一如既往地冷冰冰,人家不要嘛。人家要热脸。不要热脸帖在冷屁股上吗。”
    一片树叶子朝着广泰的嘴巴飞过来,广泰抱住头。他的性感嘴唇受不得暴力侵袭。
    “公子,你看,我只是说一句话,你就暴力相向。”广泰控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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