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宴》作品正文卷第二百四十四章:求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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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兰河镇挨着扶苣国,这些人都想着借着这地势,发财养家糊口,市井上的人,谁知道稽魅毒这种毒?”
    见秦楼步步紧逼的问自己,苏觅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总之她知道是断断不能说,自己男人中了稽魅毒的。
    “你别问了,在这兰河村我知道你是最见过世面的人,这稽魅毒你到底能不能解?”苏觅不会说其他的谎话来周旋,只能这样硬着头皮来求秦楼了。
    “你告诉我,中了稽魅毒的是你何人,我再告诉你我能不能解毒!”秦楼一直在苏觅面前是嘻嘻哈哈的样子,这严肃起来,苏觅竟然觉着他冷冰冰的,好像以前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是如此的陌生冰冷。
    “你别问我了,我不会说的,我来不是追究何人中了稽魅毒,我是来求你的,是让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解毒!”苏觅一双水眸,饶是太着急了,早已经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这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见了不由得充满了爱怜之意。
    “这稽魅毒中毒之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觅这冻得有些泛红的小手,抹了抹自己面颊上的泪花花儿,“这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得严重了,我听说,最后这稽魅毒会吞噬骨头,所以接下来应该就不只是烂肉这么简单了!”
    “看来已经有四五天了!”
    “你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来你是知道这种毒了!”苏觅抽泣着,想起今天瞧见小药童换下来的锦布上头,那一块儿腐烂的肉,心头便如钝刀剜心一般撕扯得生疼。
    “这稽魅毒我在边塞的时候,倒是听别人说起过,也见过那些客人中毒过,没曾想我身边竟然熟人会中这种毒!”
    “你知不知道这解毒的法子,或者是去辽国更快的办法!”眼下薛郎中被抓,薛长峰独自去辽国,要是能有快一点儿的法子,那也可以。
    “这稽魅毒我倒是不知道怎么解毒,不过,我有一味儿可以缓解这毒发作的药,吃了这药,整日里昏昏欲睡的,没什么精神!”秦楼见她这一双杏眸还有泪花花儿,那来锦帕递给她。
    苏觅一边拿着锦帕擦了擦眼泪,一边抬眸,看着他:“这是什么药?吃了只是昏昏欲睡么?”
    秦楼点点头,苏觅心头也算是踏实了一点儿:“那……那这药你现在能给我吗?”
    “这药叫姬夜香,是我在边塞得来的,这药粉是专门儿抑制这剧毒的,我也是常年在各地跑,难免怕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那你给我好不好?哪怕是只能抑制一天时间,我也要这药!”苏觅眉心微蹙,有些着急道。
    “你拿什么来换这药?”秦楼单手放在身后,这一双褐色的瞳眸,仔仔细细的盯着苏觅这煞白的小脸儿,认真的问道。
    苏觅心头一顿,一双手紧了紧自己手上拿捏着的锦帕:“秦掌柜要什么?你是要很多很多的腌鱼么?只要你给了我这药,我可以每日里都来秦楼做腌鱼的,保证这腌鱼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吃了都好吃!”
    秦楼见她这清秀的面庞满是担忧,放在身后的握拳,片刻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腌鱼我也要,不过最好是你的人!”
    “什么?我……我已经有夫婿了!”
    “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我秦楼是什么人,会要一个有夫之妇么?”秦楼道完,转身到牡丹屏风后头,一会儿便拿出了一个玲珑紫色的药瓶,这是瓶子是悬裂纹冰瓷做的,拿在手里头冰冰凉凉的。
    苏觅接过这药瓶,拽在手心儿里:“那……那这药能抑制几天?”
    “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是没有问题的!”秦楼坐在椅榻上,略显疲惫道。
    “三个月的时间?”
    “怎么,你是嫌时间短了么?”秦楼打了个哈欠,问苏觅道。
    苏觅将这药瓶放在怀里,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不过,不过你有没有去辽国更快的办法?”苏觅想让自己男人尽快找到解药,自己这公公也年过八旬了,要是徒步到辽国一去一回,人累得半死不说,这时间怕是也不够。起点中文
    “怎么?是不是你中了稽魅毒?你是要去辽国找解药么?”秦楼半闭着眼睛,调侃苏觅道。
    “不是我,是有人去辽国了,我想要更快的法子!”
    “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一支商队,明天要出发去边塞,那人是谁,你告诉我,到时候我们碰到了,我让我手下的人,驮他一程,我的马比较快,这样到了边塞再送他一匹马去辽国如何?”
    苏觅一听这话,裂开嘴笑了笑。秦楼见她面色和善温婉,这皓月般白皙的牙齿恰瓠瓜籽一般整整齐齐的,桃唇虽是有些干裂,但依旧小巧又丰盈。一双杏眸水灵灵的,密卷的睫毛上还沾着方才未干的泪珠。
    这样的人儿,虽是清秀了些,但是放在大江南北,都算是出挑的美人,秦楼不禁一怔,最后也笑了笑:“你先回去吧,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也可以,顺便尝尝我们酒楼的饭菜,看有没有你做的好吃!”
    苏觅一心记挂着自己家里头的丈夫,哪有心思吃什么饭菜,现在再美味儿的饭菜,在她眼中也是暗淡无味的,“不了,我还得赶回去!”
    苏觅将自己公公薛长峰的样子给秦楼描述了一番,让他的商队北上的时候注意一些,秦楼见她要走了,叮嘱了这药粉怎么用后便又闭着眼睛睡觉了。
    苏觅拿了这药粉回家后,男人还在屋内睡觉,小药童在煎熬。她走到灶房里,牵开了小药童:“你也去睡会儿吧,我来煎药就是!”
    “觅儿姐姐,薛郎中说过,这药让我亲自煎熬!”这小药童还以为薛郎中是出去山上采药去了,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层层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有多么严重。
    “你去歇着吧,这火候我知道的,上次你自己煎药,差点儿把我们家都烧了,你还不放心我!”
    这娃娃本来也困了,早上起得早,中午也没有睡午觉。听了苏觅的话,便打着哈欠,回去睡觉去了。
    苏觅心头也是心痛这娃娃得很,这几天在家里头,他都听薛郎中的叮嘱,好好的照顾赵老三。本该还是顽皮的年纪,如今做起了小大人来。
    这娃娃走后,苏觅煎熬了一会儿这药渣,想起秦楼给的药粉,便起身来,揭开锅盖,将这精致的瓶子里头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抖了一些进去。
    这白色的药粉无色无味,苏觅用筷子沾了一点儿尝了尝,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加了这药,苏觅又将这精致的药瓶放在自己怀里头,继续坐下来,夹了一些柴火煎药。
    这药煎了半个时辰后,便有药香飘散了出来,苏觅熄了火,将这药端了出来,倒在小碗里头,放在托盘里,趁热给自己夫君端去。
    到了卧房,赵老三已经醒来了,这原本黝黑的面颊,泛着一丝青色,苏觅心头一怔,放下手里头的托盘,扶着他:“夫君,感觉怎么样?”
    赵老三这下只着一件薄薄的内衬,这后背的刀伤,又渗出了腐水来,黄色的腐水,将背上这灰白色的内衬都浸湿了一些。
    苏觅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生生将眼泪忍了下去,扶着男人坐在椅子上,拿来软软的枕头靠在后背,又去拿来一件厚实的棉衣给他披上:“夫君,你趁热把这药喝了吧!”
    “这是什么药?”赵老三前几天都没有喝药,只是每日这娃娃给他清理伤口,换药就是了。
    “这是薛郎中叮嘱小药童煎的药,我刚才回来,让他去歇会儿,我盯了一会儿!”苏觅帮着男人揉了揉肩膀,待这药稍微凉了一点儿,她便坐在男人跟前儿,拿着勺子喂男人喝药。
    “这药喝着,倒是甜得很!这是什么药?”
    苏觅想起自己往里头加的药粉,盘算着会不会是秦楼给的药粉有些甜。男人见她没有说话,用手晃了晃:“娘子在想些什么呢?”
    抬眸,男人这狭长的眼眸依旧温和得很,苏觅不能将自己去找秦楼这事儿告诉自己男人。本来自己没说什么,怕男人病了还多心,认为自己走漏了琮华军的风声,抿了抿嘴:“这药估计是薛郎中拿的药渣有甜味儿,我闻着也是一股甜味儿,这样夫君喝起来才好喝!”
    “我是能喝苦药的,这薛郎中,什么时候还为我配了这么一味儿药!”赵老三一边喝着碗里头的药,一边数落这薛勇笙。
    喂自己男人喝了药,苏觅拿来锦帕擦了擦男人的嘴,将药碗放在托盘里头,“夫君,喝了药你再好好睡一觉,得会儿吃夜饭的时候我叫你就是了!”
    “别说,这药喝了浑身发热,好像是有些想睡觉了!”赵老三才醒来,这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又想睡觉了。
    苏觅想起,秦楼说过,这药粉就是有些让人昏昏欲睡的,这样身子睡着了,才能抑制住毒性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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