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宴》作品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五章:薛长峰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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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三这几日都昏昏欲睡的,一天十二个时辰,怕是只有一个多时辰是醒着的。苏觅想着,定是秦楼给的药有了作用。这几日,查看了自己男人这后背的伤口,这伤口也没有继续溃烂了,她这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苏觅心头细细盘算着,就算这药粉只能拖个两三月,那也能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家里头,男人睡着,苏觅觉着家里头清净得很。还好这小药童在,整日里问东问西的,还有人叽叽喳喳的。
    突然听见卧房里有响动,苏觅便知道,是自己男人醒了。紧忙端着温开水踱步到卧房去,“夫君,感觉怎么样?”
    “怎么这两日,总是睡不醒了?薛郎中到底给我开的什么药,吃了浑身没有精神。”
    赵老三支撑起身子来,坐在床榻上,浑身酸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这原本刚毅的面颊,也柔和了下来,一种病态无精打采的样子。
    “估计,这是薛郎中想让夫君多睡会儿,不然就会胡思乱想了。”苏觅还是一直忍着,没有将自己去秦楼处拿药的事情告诉他。
    “不过,我这背上的伤口,好像这两日倒是没有扩散,这伤口溃烂得也没那么严重了!”赵老三睡了几个时辰,这下口干舌燥的,苏觅端着水,将这水捧着递给他。赵老三实在是太口渴了,咕咚咕咚的一仰而尽。
    “夫君,你稍微慢一些,别喝太着急了!”苏觅见自己男人喝得太猛烈了,又生怕他呛着了咳嗽,这一咳嗽,他这背上的伤口怕是又要撕裂的。
    想到这里,苏觅心头便更加担心了。知道自己男人还口渴,她又去灶房端来一碗热开水,拿了勺子来,坐到自己男人跟前儿,一点儿一点儿的舀着温开水喂自己男人喝。
    又喝了一碗水后,赵老三这才不口渴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夫君,你就好好在家里睡觉,等着爹爹回来就是了。”苏觅见男人面色好了一些,便更加放心了。
    “娘子都瘦了,不会有事的,你也别担心!”赵老三喝了热水,这软绵绵的身体才有了一丝力气,将自己小娘子搂在怀里,搂在怀里后,苏觅下巴抵着男人的胸膛,熟悉的温度,让她又有了踏实的感觉。
    小药童突然进来,看着苏觅:“觅儿姐姐,这家里头怎么有鸽子飞来飞去的?”
    “家里头怎么会有鸽子,没有养鸽子啊?难不成,是这些鸽子冷了,来家里头躲避风寒的?”苏觅看了一眼自己男人,也没有当回事儿。
    男人耳朵一动,听见了外头屋檐上鸽子的咕咕声音,便知道,这是自己养的军机鸽,心头一怔,紧忙推开怀里的小娘子,出了卧房。
    站在这院儿里,赵老三仰着头,这三只军机鸽也正好看着他。这军机鸽是他养的,自然是认得他的,歪着脑袋,咕咕的叫唤了几声儿。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赵老三薄唇微启,不解的吐字道。
    这军机鸽在瓦檐上跳跃了几下,飞下来,落在赵老三宽阔的肩膀上头。赵老三从这军机鸽嘴里拿出一个木屑来,然后到屋里去,取出药箱,拿出一瓶药水来,涂抹在这木头上,这木头上的字便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赵老三一双狭长的眼眸眨了眨,看清楚了上头的字,是远在漠北的那一支残余琮华军首领北将军留下来的:“薛长峰被抓了!”
    简单的几个字,赵老三像是心头插入了无数把利剑一般,让他觉着绝望的生疼,又喘息不过来,这伤口还在继续用力的撕扯着,但是又瞧不见一点儿血。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高密的?”这薛郎中在南边的扶莒国被抓,虽是北将军们,收到了他的信息,在全力营救,但至今也是生死未卜。现在,自己的义父,薛长峰又被抓了,估摸着,应该还是四皇子赵琮掖的人。
    “夫君,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苏觅见男人抱着鸽子,愣在哪里,心头不解,踱步过去。
    侧头一看,男人手里头正好拿着那写着“薛长峰已被抓”的小木条。
    “爹爹被抓了?这才去两日,不可能啊?”苏觅心头不解,全身颤抖着。自己义父那么大年岁了,在塞北被抓,这运送到京城去,这一路寒风瑟瑟的,少不了被折腾。
    “到底是谁泄露了义父的行踪?”赵老三放走了这军机鸽,一双狭长的眼眸,饶是因为太生气了,这下泛着红色。
    苏觅不敢抬头看自己男人,知道薛长峰去辽国的消息,只有她和自己男人,就连家里头这小药童,也是不知道的。
    “夫君,我没有给别人说起过义父的事情!”187
    “我知道,你顶多去郭大娃家里头,这事儿郭大娃不知道的!”男人还是顶相信自己这小娘子的,只是这薛长峰去辽国的消息,只有三人知道,除了他们两口子,便是薛长峰自己了,难不成他是自己甘愿被抓的么?
    “我……夫君,你先歇会儿,我去集市上给鸽子买点儿吃的!”苏觅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完全没告诉旁人,她将自己公公去辽国的消息,告诉了秦楼记的掌柜秦楼。
    这事儿,莫非是秦楼走漏了风声,想到这里,苏觅自然是要去秦楼记找秦楼,将这事情问清楚的。
    一路上寒风瑟瑟,苏觅走得格外着急,眼看就要到集市上了,下桥的时候太着急了,又摔了一跤。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这胳膊也擦破了皮,这冬天摔了,格外的疼。
    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苏觅戳了戳手,将这伤口掩盖在衣袖里,又继续往前走了。
    穿过几条街,总算是到了秦楼记,苏觅见二掌柜没在,趁着这来来往往的客人,便溜到了楼上去。她知道秦楼的住处,自己就穿过二楼的小院,过了紫竹林,推开了房门,这秦楼果真在这楼里。
    “秦楼,我公公出事了,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苏觅也来不及礼貌的招呼了,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跑到他跟前儿,质问他道。
    秦楼正在睡觉,用一面折扇盖住了面颊,这折扇上头是精致的山水图,色泽虽是不艳丽,这山水却是勾勒得十分别致。
    “秦楼!你给我起来,别给我装睡!”苏觅见他不答应,伸手拉了拉他。
    秦楼这才醒了,伸手取了自己面颊上的扇子,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疲惫之意:“苏觅,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呢,叽叽喳喳的。我还说,我这秦楼记是饭馆不是艺馆,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
    “你少给我说这些,我问你,我义父出事了,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
    秦楼在这秦楼记里,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每日里除了清点过目一下银钱,这几日就是没什么事情做了,无聊得很:“你是在说我,谋杀了你义父么?”
    “你这样说,是不是就是你杀了我义父?”苏觅声音略带哭腔,她看着自己跟前儿的人,虽是只有几面之缘,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相信他,没曾想,自己还是看错了人。
    “你这么说,你义父是真的死了么?”秦楼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捏着下巴,吃惊的看着苏觅问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义父?”
    “苏觅,你相信我吗?”秦楼收起了手上的扇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说实话,出事的时候,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我只相信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和你只有几面之缘,但是我就是觉得,你一定会帮我的!”苏觅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这晶莹剔透的泪花花儿,顺着白皙的鹅蛋脸一直滑落下来,秦楼看在眼里,心头揪得紧紧的。
    “你为什么相信我?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秦楼转过身去,这一双褐色的瞳眸,盯着下头秦楼记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着你和其他那些做生意的人不同。觉得,你喜欢吃我们家的腌鱼,肯定也不会讨厌我这个人的!”苏觅抿了抿一张有些干裂的唇,面颊格外的煞白。
    秦楼转过身来,正好盯着她手臂上的擦伤,这伤口周围还有泥巴,他这心头一痛:“你摔伤了?”
    苏觅拉了拉衣袖,想把自己这手腕上的擦伤遮住:“这……这不要紧的,眼下是我义父的事情,棘手得很!”
    “你怀疑你义父出事是因为我?”
    苏觅仰着头,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我不知道,但是这事儿我就告诉你了。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你的商队有问题!”
    “你义父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别管是什么人,我现在问的是他为何明明要去辽国的,却在你商队的互送下,出了问题?”苏觅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信秦楼,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将这事儿走漏风声。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不管你信不信!”秦楼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薄唇吐字也有些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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