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宴》作品正文卷第二百四十八章:伤口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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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男人吃了一些汤圆,苏觅见他今日要吃得多一些,心头也放心了一些。吃了夜饭后,苏觅收拾了灶房,先是将家里头的小药童洗了脸脚,抱到他自己的卧房去睡觉。然后才给自己男人打来一盆水,洗他的身子。
    苏觅见男人背上这伤疤的确是没有再蔓延溃烂了,心头也就宽心了一些:“夫君,这薛郎中留下来的药还真是管用,这伤口瞧着倒是没有溃烂了!”
    苏觅这下揭开了裹着伤口的锦布,这伤口上是小药童撒的白色药粉,还是干干净净的,“夫君,你说这薛郎中的药吃了,会不会这毒自己就解开了,然后就不用这么麻烦的去找解药了?”
    油灯下,苏觅已经褪掉了灰色的棉衣,这挽起来的青丝这下也披散在肩头上,像是一把墨色的丝布垂了下来,一直到盈盈一握的腰际下头。这面颊刚刚用温热的水洗过,看起来更加的水嫩白皙了。这褐色的眼眸里,饶是男人精神好了几分,她这下也噙着笑意。
    “兴许吧!”赵老三自己知道,这稽魅毒本是就是辽国的巫蛊之毒,是不同寻常的法子炼就出来的,这解毒的法子自然也是不同寻常的。自打自己中毒后,就没有见自己小娘子再笑过了,今天难得她有好心情,男人这样应答,只是不想扫兴而已。
    “那明天我再认真给夫君煎药,我看这药夫君吃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苏觅拿来干净的内衬,正准备给男人换上。
    自打赵老三中毒后,便再也没有碰过苏觅了,男人自己的身子虽是自己清楚得很,但还是怜惜自己这小娘子。一双大手箍着她的腰身,将她拥入怀里,这薄唇便覆盖在这巴掌大的面颊上,开始吮着。苏觅这几天也是崩得紧紧的,心头哪里还想着男女云雨之事,见男人这般猛烈,紧忙推开了男人:“夫君……不可以……”
    “娘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但是我不能亏待了你啊!”赵老三这一双大手捏住了这腰,眸色里除了一丝丝的疲惫更多的便是爱意与怜惜。
    苏觅一双白净的小手,搭在男人壮实的肩膀上,眨了眨水眸,“夫君……你想了么?”
    男人薄唇咧开,笑了笑。病着的男人,倒是比以前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刚毅之气。苏觅小心翼翼的将唇覆盖上去,男人方才喝了一碗药,这下口齿里还有一股药味儿。
    “那……那夫君背上还有伤,一定要轻一些!”
    男人点点头,这手再也忍不住了,从这捏着的腰上,一直游走到那桃.状间,开始轻轻的摩挲起来。
    这一番云雨,男人自然是手上的动作轻得很,身体上的动作也柔了几分,一会儿工夫,二人便躺在了床榻上。
    虽是男人病着,苏觅还是回味儿和男人交织的那一番滋味儿。好像只有那个时候,他们的距离才是最近的,才是不分彼此的。
    这一晚,苏觅倒是睡得踏实得很。从未有过的踏实,一觉睡到了五更天儿,起来的时候,见男人不在床榻上,男人睡觉这位置被褥也是凉的。苏觅紧忙从床榻上起来,夜风瑟瑟,只着一件白色的内衬,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出了卧房的门。
    到了院儿里,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儿里,这才宽心了:“夫君!”
    赵老三放走了手里的军机鸽,扭头见苏觅赤脚站着,紧忙将她搂在怀里,踱步到卧房去:“娘子是做噩梦了么,怎么不穿鞋子就出来了?”
    “一觉醒来,见夫君不在,我以为夫君也像公公和薛郎中一样,被抓走了!”苏觅方才确实是太着急了些,一下子,以为自己男人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便奔了出去。
    男人见怀里的人浑身冰凉,这眸眼通红,浑身还在瑟瑟颤抖,心头一疼,拥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若不是我,你现在还是苏家的女儿,也不会卷进这无端的纷争来!”
    苏觅靠着男人,男人这身上的温度裹着自己,她这心头才踏实了几分:“夫君,若不是你,我现在早就被人打死了。要是那糟老头子悔婚不要我,我也会在家里头被哥哥嫂嫂饿死的!”
    赵老三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人,想起了自己在苏家村救她时候的模样儿。清瘦得厉害,浑身都是淤青,这纤细又白皙的胳膊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唯有面颊上这一双褐色的眼眸,让人瞧着,勾魂摄魄得很。
    “觅儿,兴许后面的事情,比受冻挨饿辛苦多了!”赵老三知道,若是琮华军残余没能将薛长峰和薛勇笙救出来,那么要他们活命,他就只能亲自出马了。久久书阁
    自己在这田野里挖地种菜八年之久,再回去京城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兴许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兴许步步为艰,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了。
    “我看夫君这几天,老是不分时候的用鸽子传信,公公和薛郎中的情况如何?”苏觅虽然知道琮华军的实力,但还是担心二人,怕有生命危险。
    “这事儿牵扯旧案,不管京城里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暂时他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赵老三知道,赵琮掖巴不得琮华军能死几百回,见了琮华军的残余,定是想碎尸万段的。可毕竟,他眼下还不是太子,皇上只要在的一天,这琮华军的残余除了暗杀,都得审问后再定夺。
    “那夫君谋划一下吧!要是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叫我就是!”苏觅知道,男人背后的事情定是一桩大事情。八年前她虽是才十来岁的年纪,住在京城郊外,这琮华军叛国的事情,她也隐隐约约听起过。
    “苦了娘子了!”赵老三重新将苏觅的头扣住自己怀里,让她的脸,靠着自己胸膛。
    今日,北将军用军机鸽传信,说他们已经营救一次了。可是,押解薛勇笙和薛长峰的刑车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很难接近,根本不是普普通通的刑车。况且,赵琮掖早就想引出琮华军的残余,押解二人用的都是顶尖高手。琮华军残余虽是曾经都是我朝境内顶尖的高手,可毕竟如今有些散,个个身上也都有旧疾。真正单打独斗起来,还是有些吃亏。
    “夫君,你是不是顶厉害的人?”苏觅虽是知道自己男人是琮华军残余,但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琮华军里是什么样的人,见薛郎中和自己公公为了他赴汤蹈火不惜生命,便知道他定是琮华军里举足轻重的人。
    院子里养的野咕咕开始在鸣叫了,这天也开始亮了。男人一双大手,将她这小手攥在手心里。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他其实就是八年前琮华军的首领,是皇上没有废掉但一直追杀的太子。
    他怕说出来,自己小娘子兜不住话,到时候会有生命危险。亦或是自己活不过这半月,就让她觉着自己是普通人,也不会那么添堵。
    “娘子,有些事情今后再慢慢告诉你,琮华军的人都厉害!”赵老三侧身,拉来被褥,将自己小娘子盖好又温声细语的:“娘子,冬天早上冷,你再睡一会儿吧!”
    苏觅蜷缩在男人怀里,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男人浑身软得很,兴许是这药喝了的缘故,又想睡觉了。
    赵老三这一睡,便是一上午又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觉着浑身汗淋淋的,小药童端着药粉来:“赵叔叔,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得就这样给你上药了!”
    男人觉着自己背上的伤口疼得很,前几日都还觉着没事,眉心一拧:“小药童,这伤口是又开始溃烂了么?”
    “不知道怎么了,这伤口前几日倒是有点儿像是结痂了一样。今天,这伤口溃烂得更加严重了,这结痂的部分也全部烂了,这烂肉得全部清洗掉!”小药童有些着急,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儿通红。
    赵老三坐起来,这小药童这才拿着钳子,慢慢儿的将这烂肉刮下来。这不刮不要紧,这一刮这娃娃便吓得哭了起来。
    苏觅听见哭声,赶紧从灶房里过来。见这娃娃坐在地上哇哇的哭,紧忙将他抱起来:“你哭什么?是午饭晚了一点儿,饿了么?”
    “觅儿姐姐……觅儿……”
    顺着小药童的眼神,苏觅望向自己男人的后背,吓得脚下一踉跄,整个人做瘫坐在地了。自己男人这背上的刀伤不仅没有好,还溃烂得更加厉害了。这一大块儿烂肉被刮下来后,眼下这铮铮白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觅儿,怎么了?”赵老三倒是不觉着自己后背的伤口有多疼,反倒是觉着,浑身很热,又昏昏欲睡的。
    “夫君,你这……你这后面的伤口并未好,前几日瞧着好一些了,其实不是,这伤口一直都在溃烂!”苏觅瘫坐在地上,一双褐色的瞳眸早已经泪眼蒙蒙,这声音颤抖得厉害,整个人也跟着轻颤起来。
    “什么?”赵老三眉心一拧,起身来,踱步到铜镜处,侧身看了看自己后背的伤。原本只是一条刀伤,如今却是卸下了一大块儿肉,这白骨隐隐约约的,出了黄色的腐烂肉水,竟然也没有流半滴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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