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搞动画》作品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九章是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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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阳秋翻译的非常尽责，包括宋慕那句“模仿韩阳秋的说话风格”，都一字不差地翻译了出来。
    威廉姆亚当斯听完韩阳秋的翻译后，先是讶异的看了一眼韩阳秋，才又将目光转回到宋慕身上。
    似乎是宋慕的要挟起了作用，威廉姆亚当斯那种考官的感觉一扫而空，他又恢复到了书呆子模式：“呃……那个，宋小姐，我不太擅长与人交际，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宋慕还是比较喜欢威廉姆亚当斯这种傻样，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许多：“对嘛对嘛，这么说话多好，您自在我也自在。那么，亚当斯先生，您出现在瓦卡姆门口叫住我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宋慕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威廉姆亚当斯没有再说那些没用的，而是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还是此刻正在米国放映的《D计划》。
    威廉姆亚当斯本不是一个喜欢看动画的人，在他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里，他只爱好读书这一种活动。
    但是当他得知《D计划》的制作全是由计算机完成时，在好奇心驱使下，他终于打开电视，看了一集《D计划》。
    《D计划》的故事他不怎么喜欢，但是其中关于计算机制作动画的许多手法，给威廉姆亚当斯带来了许多灵感。
    渐渐的，他对《D计划》越来越上心，从起初只看了一集，到开始追看，到托关系找W必影业索要拷贝，到开始在上班时间带领全组人员研究，到对宋慕这个人、以及海市美术电影制片厂产生兴趣。
    再后来，每当他因为《D计划》带来的灵感，而对手头的工作做出调整时，他的脑海中便会同时产生另一种幻想——如果《D计划》是用GSI图形工作站制作的，这里会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与宋慕见一面，并把GSI图形工作站推荐给她，便成了威廉姆亚当斯最强烈的愿望。
    可惜的是，GSI与华国之间没有任何业务往来，因而他的这种愿望，也只能藏在心底。
    就如威廉姆亚当斯之前所说，他是负责有关GSI新一代图形工作站，图形信息处理方向研发工作的。GSI作为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图形工作站开发商，与瓦卡姆有着非常深厚的商业往来，以及各种技术交流。
    这次他来曰国，正是为了与瓦卡姆的开发人员之间进行一次面对面的沟通，在沟通完毕出门时，凑巧撞上了宋慕一行人。
    这一偶遇让威廉姆亚当斯喜出望外，当时的他压根就没多想，直接在第一时间便叫住了宋慕……
    “所以……您的目的……就是想卖GSI图形工作站给我？”此刻宋慕的脸上非常精彩，她想到过自己会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粉丝，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威廉姆亚当斯这种，对动画完全不感兴趣的款。
    威廉姆亚当斯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宋小姐，我承认《D计划》的效果做得不错，但我相信你在制作过程中，一定也感受到了水果公司那种个人计算机性能的不足。
    “你既然开创了计算机制作整部动画的先河，那么肯定对我们的GSI图形工作站有所了解。如果你想更上一层楼，水果公司的个人计算机是不可能满足你的。相信我，最新的GSI图形工作站，绝对能满足你的要求！”
    宋慕端起孙亮和沃克利贝尔拿来的卡布奇诺，轻轻抿了一口，让香甜味充分在口腔中扩散，脑袋里则在考虑着威廉姆亚当斯的话。
    精英小组的第三部正统动画迟迟不开工，宋慕对大家的说辞，一直是她还没有写出符合心意的剧本。
    这种说辞，即可以说对，又可以说不对。
    不对的原因是，宋慕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剧本。
    而对的原因，则是因为威廉姆亚当斯说的那些——以目前电脑的配置，根本无法做出宋慕想要的效果。
    拍不出来的剧本，可不就跟没有剧本一个样嘛。
    别看现在整个海市美术电影制片厂，在她的牵头带动下，已经都转向电脑无纸化作业，茅勇毅那边，更是直接上马了《杜鲁门秀》这部电影项目。
    但是茅勇毅在意的是省钱和高效，他更在乎的是在标准化作业提速的同时，大大的节省成本，现在的电脑无纸化作业，正巧满足了他的要求。
    然而宋慕想要的是细节、精致、清晰度、代入感等艺术层面的东西，电脑无纸化作业在这些方面，并没有什么突出表现。如果说的更明确一些的话，无纸化作业在很多情况下，还不如传统方法。
    宋慕目前手里的剧本中，有几幕极其宏大的场景，有许多五彩斑斓的画面，这些都不是无纸化作业能完美做出来的。
    上辈子的时候，由于科技已经相当发达，因而宋慕从业之后，用的一直就是电脑这种工具。GSI图形工作站的名字，也只是在上课的时候了解过，至于使用，她却是从来没用过的。
    所以这辈子，当体会到电脑性能不足，无法实现自己的构思时，她考虑的是再找一个新剧本，还是先把手里的剧本放一放，等到电脑性能达到要求时再考虑制作。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年代还有作图最强的图形工作站这种选项。
    但是今天，因为威廉姆亚当斯的出现，图形工作站的概念，又从她蒙灰的记忆中冒出来了：‘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见宋慕只是默默的喝着咖啡思考，威廉姆亚当斯的心态有些焦急：“宋小姐，我从《D计划》中都能看得出来您对更好画质的渴望，您还在考虑什么？”
    被威廉姆亚当斯的话从思考中拉回现实，宋慕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回桌上，她用纸擦了擦嘴角的奶泡，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是渴望更好的画质，我也对GSI图像工作站有所耳闻，但是……我担心GSI图像工作站的学习成本太高，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上手。”
    “我刚刚已经考验过你的逻辑能力了，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学会GSI图像工作站根本不成问题！”生怕宋慕继续犹豫，威廉姆亚当斯更进一步，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专门前往华国，教授你们使用GSI图形工作站！”
    宋慕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不是针对威廉姆亚当斯的保证，而是她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之前对自己那些无厘头的评估，竟然是在考校自己，看自己是否有潜力学会使用GSI图形工作站。
    当然，对于威廉姆亚当斯的保证，也让宋慕有些讶异：“亚当斯先生，您在GSI的工作是开发人员，而不是销售或者售后，没错吧？”
    威廉姆亚当斯不明白，宋慕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回答。”威廉姆亚当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坚持这个问题，我将会调整对你的评估。”
    宋慕：“……”
    没完了是吧？刚刚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几分钟不提醒，心里就又没点批数了？
    “好好说人话，不然我走了。”宋慕蹙眉道。
    “呃……宋小姐，抱歉。”经过宋慕的“好心”提醒，威廉姆亚当斯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瞬间从学霸无缝转换成了书呆子：“是的，我是GSI的开发人员，不是销售，也不是售后。”
    宋慕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算我们买了GSI图形工作站，你也没什么提成吧？
    “我也不相信什么报恩之类的说法。虽然你说从我的《D计划》中获得了许多灵感，但是我觉得这不足以让一位博士、专家，专门花费时间来教我们学习使用GSI的图形工作站。
    “那么，亚当斯先生，为什么你非要把你们的图形工作站推销给我们？”
    威廉姆亚当斯没想到宋慕说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只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本想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评价一句“你应该直切主题”。
    然而，当他看到宋慕那似笑非笑地表情时，刚刚抬起的嘴角，直接被他生生按了回去；准备评价的话，也在毫秒之间换成了另一套：“主要出于三方面的考虑。第一，我想让全世界都看到GSI图形工作站的优秀；第二，我想让全世界像你这样的人，能得到最好的制作工具；第三，我想从你的身上，看到GSI图形工作站的未来。”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些话，宋慕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在吹牛批。
    但是这些话从威廉姆亚当斯的口中说出来，宋慕却觉得异常可信。即便，她与他这只是第一次见面。
    “GSI图形工作站的未来？”宋慕对威廉姆亚当斯提出的第三点有些好奇：“那个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开发人员的工作吗？为什么会从我的身上看到？”
    说完，她在心中暗暗补充：‘虽然，我也知道你们GSI的未来就是啦。可是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应该用嘴问，而不是用眼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