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搞动画》作品正文卷第三百六十章为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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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形工作站名字听着高大上，然而如果不懂得人单看外壳的话，跟个人计算机其实没差特别多。
    在个人计算机还不发达的年代，拥有着更高性能的图形工作站，几乎吊打一切个人计算机。
    然而，随着后来X86构架的崛起，硬件方面两家主机厂商激烈竞争，促使个人计算机的处理机性能日新月异；软件方面，麦金塔纳系统和窗户系统两家越发给力，开始蚕食GSI图形工作站的生存空间。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个人计算机上出现独.立图形卡。到了这个时候，个人计算机在一般视频制作、3D渲染等方面，已经能满足大部分用户需求了。
    就这样，廉价的X86计算机开始渐渐成为主流，GSI图形工作站则越来越小众，最终走向了没落。
    所以，如果要说GSI图形工作站的未来，那么宋慕只需要四个字就可以概括——渐渐衰败。
    威廉姆亚当斯并不知道宋慕拥有“大预言术”一样的记忆，所以他按照自己的思路对宋慕解释道：“目前，我们的图形工作站主要应用方向在D绘图、平面设计、部分3D建模以及电影剪辑等方向，虽然我们在这一块的市场一直非常稳定。
    “但是稳定如果换一个说法，就是没有更多可能。我一度因为这种困局而抓狂，没日没夜的寻找破局的方向，直到有一天，《D计划》出现了……”
    说到这里，威廉姆亚当斯的双眼中，如同燃起了一股火焰，他用那炙.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宋慕：“我在《D计划》中，看到了GSI图形工作站的更多可能，从而找到了新的希望。在最近这段时间中，我们把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对于2D绘图处理的优化，盼望着GSI图形工作站，能在动画界发光发.热。而动画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你，宋小姐，以及你的团队！”
    最后这句彩虹屁拍下来，即便是宋慕这种人，也觉得浑身舒泰。
    但是舒服归舒服，她也没有因为这句彩虹屁直接打开绿灯：“亚当斯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GSI图形工作站的价格……”
    “它的价格或许比个人计算机贵不少，但是跟它比起来，个人计算机就是垃圾！”威廉姆亚当斯直接打断了宋慕的话：“GSI图形工作站的价格绝对物有所值！你只要试过之后，就能体会到你的钱没白花！”
    威廉姆亚当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但宋慕已久没有被他影响到。她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又慢悠悠地将杯子放回去，这才摊了摊手道：“切不说物有所值，就算物超所值我们也用不起呀。”
    见威廉姆亚当斯又要争辩，宋慕摆了摆手道：“亚当斯先生，您不用跟我科普GSI图形工作站的优点，就像您之前说的，我对它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它那昂贵的价格也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这还真不是宋慕哭穷，她虽然没有用过图形工作站，但是她隐约记得，在上学时的课本里似乎有提到过，这年代的GSI图形工作站性能是个人计算机的十几倍，价格却是个人计算机的几十倍。
    要知道，一台定制版顶配的麦金塔纳计算机，在水果公司连买带送的情况下，价格都还要几万块一台，GSI图形工作站要几十倍的价格，那得是多么大的天文数字？！这年代的平均工资才多少钱？几百块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如果想买一台GSI图形工作站的话，不吃不喝的工作一辈子或许都不够！几乎堪比后世在帝都买豪宅！
    生怕威廉姆亚当斯继续争辩，宋慕干脆又将自己购买水果公司电脑的价格，以及水果公司给予的相关福利和服务等，都一一对威廉姆亚当斯说了一遍。
    “您看，亚当斯先生，这些我本不该对您透露，但是事实情况就是这样了。”宋慕看着面色有些颓然的威廉姆亚当斯，从容的对他说道：“或许在您看来，水果公司的个人计算机压根就是垃圾，但是，我们用的起，且用的没有后顾之忧。GSI图形工作站的确非常厉害，我承认我对它更是垂延欲.滴，可……它太贵啦，贵到我们这种小工作室根本就承担不起……”
    听着宋慕的这些话，韩阳秋的眼角不禁抽.动了一下。
    韩阳秋看得出来，宋慕非常想要购入GSI图形工作站，他不知道GSI图形工作站的价格到底有多贵，但想到如今精英小组的家底，再听听宋慕如此的不顾脸面的话，他猜想GSI图形工作站的价格，一定贵到不敢想象。
    能理解宋慕不代表就能接受，他一边勤勤恳恳的为宋慕翻译着她的话，一边在心中暗暗腹诽：‘华国最大的国有美术电影制片厂下辖，制片厂厂长排除万难全力支持的精英小组，为了砍价被说成一文不值的小工作室，她的良心难道不会感到痛吗？’
    听完韩阳秋的翻译，威廉姆亚当斯的脸色愈发颓然，他久久没有说话，双眼无神的看向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慕没有急着催促他，而是附在孙亮耳边，悄声让他再为自己点一杯咖啡去……
    直到第二杯咖啡都快喝完，威廉姆亚当斯仍旧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孙亮悄声问宋慕要不要再来一杯，宋慕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暂时不需要更多了。
    “宋老师，这个老外不会是傻了吧？”孙亮附在宋慕的耳边小声说道：“他这都愣了快半个小时了，难不成被您直接刺激成植物人了？”
    宋慕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她其实也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心想自己不过就是想砍个价，你不愿意砍价直说就完，直接瘫这儿不吭声算怎么个意思啊！
    这种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宋慕轻轻“啧”了一声，随即用只有她和孙亮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我觉得吧……植物人不至于，但是多少肯定受刺激了。我不太能理解的是，我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吗？”
    “应该没……吧？”孙亮不是很肯定地回答一句，又转而向宋慕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这么继续耗下去的话，咱们可能就要错过回去的车了。”
    宋慕轻叹一声道：“都耗了这么长时间了，索性再等五分钟吧。要是亚当斯先生继续装木头人的话，咱们直接告辞算完。”
    ‘打不了回去之后，我让四个找渠道，原价或者加点钱搞几台就是了……’宋慕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在这之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威廉姆亚当斯那直直盯着远方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他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掌猛地拍在了桌子上。好在他们所处的是一间包间，不然这一掌一定会引来无数或敌视、或鄙视的目光。
    宋慕挑了挑眉毛，她的眼睛看向威廉姆亚当斯，手则端起咖啡杯，将最后的咖啡倒入口中。不管威廉姆亚当斯长久思考后的最终结果如何，这次会面肯定会在他的发言后迎来结束。
    威廉姆亚当斯没有让宋慕失望，只见他“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宋慕说道：“我直接送你们十台。”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刚要咽下去的最后一口咖啡，直接被宋慕从嘴里喷了出去，没喷出去的一点，则被她不小心吸入了肺中，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亚当斯先生，您～咳咳～您说什么？！”宋慕一边擦着嘴角，一边不可置信地询问。
    “他说要送给咱们十台。”韩阳秋没有把宋慕的问题翻译给威廉姆亚当斯，而是很贴心的直接为宋慕重复了一遍。
    宋慕：“……我谢谢你啊。“
    韩阳秋：“不谢。”
    宋慕：“……”
    我是特么没听到么？我只是想抒发一下我那不敢置信的小心情好吧？！
    一台GSI图形工作站就价值几十上百万啊！开口就直接送十台，这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他的脑袋出问题了？！
    威廉姆亚当斯的位置在宋慕正对面，此刻的他因为站起的缘故，宋慕喷出的咖啡没有喷在他的脸上，而是喷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他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般，他的双眼异常清明，完全看不到疯了的迹象。
    宋慕手里拿着纸巾，看着威廉姆亚当斯身上的咖啡渍，也不知是否该去给他擦一下。
    稍稍僵持了片刻，她索性将纸巾扔到一边，盯着威廉姆亚当斯的眼睛说道：“我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所以，您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需要你们的任何东西。”威廉姆亚当斯摇了摇头，“不仅如此，我实验室的全体成员，也都会去你的工作室，为你的团队教授GSI图形工作站的使用方法。”
    宋慕感觉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却又不能完全抓住，于是她蹙眉问道：“为什么？”
    “为了未来！”威廉姆亚当斯坚定地吐出几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