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第三百二十一章驾云而起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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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说,向老夫人反而是明白了向夜阑的用意。
    贾家母子就没一个知晓分寸的,骄傲奢淫的种子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哪里是那么容易拔除的。
    踩在高处,更容易踩空。
    向老夫人应声笑了笑,任由向夜阑胡闹一般在自己身侧撒娇:“油嘴滑舌的丫头。祖母明白了,你还有何事要交代予我,就一并说了吧。”
    说着话的功夫,向老夫人打了个哈欠。
    太阳都快落下去了,二人还觉得只说了一会的话。
    向夜阑在院外瞧见了薄昭旭的影子,忽然发觉这件事,有个更适合去问的人选。
    “没事了!祖母您先回去吧,要是有别的事,我再去您院子里找您!”向夜阑急匆匆地跳下了摇椅,与向老夫人赔了个笑意,就如脚底踩了油似的,一溜烟奔院外跑去了。
    薄昭旭正在训启桓的话,就被自家跳脱的猫儿一个猛子扎进了怀里,扑着抱上了他。
    ……
    陆启桓看看薄昭旭,又看看向夜阑。
    作为曾在皇后身边当差数年的侍卫,启桓很有把握的盲猜下一瞬,薄昭旭就会把向夜阑揪出自己的怀,告诫她在外人面前要注意分寸。
    而这位方才还与自己一脸严肃,好似浮冰的帝子,此时竟任由向夜阑把自己当作“木桩”来抱,还宠信的揉了揉向夜阑的头:“如此想我?你这般冲过来,也真是不怕被人当作来行刺的刺客。”
    单从薄昭旭在面对向夜阑时不曾提起的“朕”字来看,启桓就懂了向夜阑在薄昭旭心里与旁人不同之处。
    称朕,是因他在众人面前,皆是手握权势的天子,是欺霜胜雪,不该有更多私情的一国皇帝。
    唯有在面对向夜阑的时候,他才仅仅是薄昭旭,是向夜阑一生的爱人而已。
    “陆启桓,你方才问朕,你与朕究竟有何不同,究竟差在了哪里。那就是朕有爱妻,你没有。”
    薄昭旭看向怀里的向夜阑勾唇一笑,他觉的出来,向夜阑生怕他逃了似的,拥着他后腰的手越发用力。
    陆启桓杵在原地沉思许久,才从薄昭旭玩味的笑意中看出,此人就是纯粹的在打趣自己,还不忘炫耀一番两人有多恩爱。
    换了向夜阑,准能在这会儿铿锵有力的骂薄昭旭一声狗皇帝。
    陆启桓咬了咬牙根,认下了被人戏耍的事实:“属下明白了,您先与皇后娘娘叙话罢,属下先一步退下了。”
    人一走,向夜阑就从薄昭旭怀里钻了出来:“你回来多久了?”
    “过了晌午便回来了,见你与向老夫人聊得入神,便未忍心上前去打扰。难得瞧见你放下担子与人说说闲话,也不尽是坏事。”
    薄昭旭侧过脸望了一眼不远处仍在操练武学的侍卫,道:“有了今日的戏,你应当能放心了。”
    “放心了,映颜性子好,原本就能与他们打成一片,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也不会有昨日那一出闹剧了。话说回来,我有件事想托你打听……贾岫烟的婚书应当是真的不错,但我着实不懂她是从哪寻来的这纸婚书,恐怕还得你找个合适的人手去查查。”
    向夜阑最为在意的疑点便是此处,比向老爷竟真的认识贾家母子,还让向夜阑琢磨不出味来。
    “我知道了,让他们留心些。”
    薄昭旭目光一转,忽得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可知你的衣柜中藏了暗格?”
    向夜阑耿直地摇了摇头,她哪知道这个。
    她甚至连用心搜查向府上下都未来得及去。
    “这倒是奇怪了,来。”
    薄昭旭领着向夜阑回到房中,推开早已整理妥当的衣柜,敲了敲隔板,又敲了敲正当中的一块木板。
    向夜阑当即反应出了薄昭旭的用意:“两处声音不同,这里的确有问题。”
    “不错。昨日你睡下以后我曾仔细检查过,此处的确是有一间暗格,但用上的机关术十分高深,我一时未能寻出破解之法,得空让南谌寻人来仔细瞧瞧罢,若贸然强拆,恐会有什么危险。”
    薄昭旭眉头轻蹙,另有顾虑:“恐是向府真有歹人,如今你还在这儿,我哪里敢轻举妄动。”
    有软肋的人,做事哪还如以往一般一身的刺儿。20
    向夜阑亦上手敲了敲,随心猜测:“说不准是我娘早前留下的,这柜子从前就是她在用的。”
    结果平平,单是让向夜阑更加确信了柜子当中的确藏有暗格,却一时无法得知是收了什么东西,空吊人胃口罢了。
    薄昭旭手掌轻抚了一遍衣柜角落:“空置数年,应当积满灰尘才是,我看机关的角落里十分干净,该是有人经常使用,若此物实在可疑,我便让人改日趁着夜色挪出府,拆出些名堂再说。”
    过了没几日,向老夫人极反常态的主动邀了向夜阑去她院儿里小坐,还提前打了声招呼,说贾骊也在。
    还托传话的丫头十分“体贴”的带了句话,说无论说了什么出格的话,那都是为了帮向夜阑达成捧杀贾骊的目的,向夜阑只需“即兴发挥”就是。
    向夜阑还挺心慌的。
    向老夫人没少骂自己是小狐狸,却也认下了老狐狸的骂名,彼此都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哪还需要提前串话?
    冷不丁还需要提个醒,向夜阑哪能忍得住不去猜测向老夫人所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怕不是准备把天捅塌出一个窟窿了!
    向老夫人瞧见那抹明艳的姿容,就是一声不可遏竭的怒喝:“跪下!”
    ……
    向夜阑左看看右看看,这是在和自己说话?
    自己是不是还该夸一夸向老夫人出息见长,有所进步了?
    虽是怔了一瞬,但向夜阑骂上整理好了思绪,盛怒骄慢的反驳了回去:“跪下?凭什么跪下?是凭祖母诰命夫人的身份,就能让当今皇后下跪了吗?您不妨直接出去问问,举国上下,有谁能让我下跪认错?”
    向老夫人哑口无言,捂着身前佯作心口绞疼,来为自己争出反应的时间。
    这丫头狠起来真是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
    贾骊见状况不妙,连忙拉了拉向老夫人的胳膊:“祖母,大姐姐说的是,她可是皇后娘娘,除了陛下,哪有人有资格让皇后娘娘下跪,还是,还是让大姐姐坐下与咱们一起说话吧,好不好?”
    向夜阑在心中叹了声贾骊的话术极妙,如此简单就把向老夫人与她划成了“咱们”,自己反倒成了那个外人。
    得幸亏向老夫人不是傻子。
    “那也不成。”向老夫人不容任何人来反驳自己的意见,思虑再三,不情不愿的松了口:“就是当今皇后,也需得知晓敬奉尊重,跪就免了,站着吧,我有话要好好的问问你。”
    今日绝对称得上是向老夫人的人生巅峰,至少是她与向夜阑相处时的地位巅峰,换了平时,绝没有这种的好事。
    向夜阑将那股蛮横又娇气的模样演到了极致,咬唇攥了攥袖子,不满地站在了二人身前:“您有什么事要问?”
    “你欺负骊儿了?她虽未养在家中,但好歹也是你妹妹。”
    向老夫人一拍桌子,自己的胳膊反而在发颤。
    也不知是谁在质问谁。
    贾骊就如早早编排好了今日行程似的,扑在向老夫人的身侧就是呜呜哭泣,是拦都拦不住。
    向老夫人顺势咳了两声:“夜阑丫头,我知你心中有所不满,但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奴才,就拿你妹妹来撒气!他们又不会抢了你的东西,你爹都走了,你怎能一直长不大呢!”
    屋外渐多了不少来瞧热闹的丫鬟小厮,纷纷是看得傻了眼,这向府怕不是要变了天了,向老夫人竟未了早前死活瞧不上眼的贾骊,开始惩戒起向夜阑了!
    向夜阑是什么人,向老夫人为了贾骊竟把她给得罪了,该是把贾骊给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如此想不开……
    贾骊更是暗自窃喜,面上在哭,心里喜得很,两脚就如踩在了浮云之上,连自己究竟是贾还是姓向都已经逐渐飘忽得记不清楚了。
    向夜阑忍了许久向老夫人的指责,总算是酝酿出了几滴眼泪,委屈道:“夜阑不是成心想瞧着贾骊妹妹被人欺负的,实在是那一群不讲理的,夜阑也不好与他们多说什么,平白让贾骊妹妹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
    见人掉眼泪,向老夫人反倒是怯自打了一个寒颤。
    再不知道见好就收,日后还真是没有退路了。
    向老夫人扶额咳了两声,道:“你知道错就是,祖母知晓,你这孩子总归是心眼不坏的。祖母已经没几日可活了,你们姊妹好好相处才是真,日后也莫要唤她的旧姓了,毕竟早晚要认回祖姓。”
    一听向老夫人主动提起要让改姓的事,贾骊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放眼整个京城,可就这么一个向家啊。
    自己若是改了姓,那还需要那么努力飞上枝头吗?自儿个就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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