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假”迎春》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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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依在孙绍祖的怀里,反握过孙绍祖的手,“这也是你觉得亏欠姨母和姨父的罢?”
    孙绍祖摩擦着迎春的青丝,“是,我虽然后来想到当年是姨父故意放出的惜月,不然以惜月一个姑娘家,根本跑不出姨父的府来。姨父的心思就是让我带出惜月,让我们家欠他们家一个人情。我带走惜月之后,姨父来我家闹得很凶,这些都是母亲后来告诉给我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欠了姨父一条人命。”
    “所以你才纳了陈姨娘。”
    孙绍祖摩挲着迎春修长的指甲,望着指甲上的一片嫣红,“惜月死后,我消沉了很久,姨父借机让我纳了碧容。姨父的打算我是极清楚的,姨父就是想和我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借些势,对他的生意也是极有好处的。我因心里对惜月的愧疚,所以就同意了,并且极力的劝说了母亲。后来,我纳了碧容为妾,我对碧容也格外疼惜。母亲原本不想让我纳了碧容,但是惜月毕竟是母亲的娘家人,年纪轻轻的就逝去了,姨母又哭得死去活来的,母亲最终同意纳进了碧容,但是也同时把她房里的大丫头雪姗给了我,从此我有了两个妾。”
    迎春叹了一口气,“难怪帕子上会有那样娟秀的字呢,那是惜月后来写上去的罢?白居易的《井底引银瓶》也许是对惜月内心苦闷最好的诠释罢?”
    迎春轻轻念道: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孙绍祖紧紧的握着迎春的手,迎春任由孙绍祖握着自己,就是微有些疼时,也没说一句话。
    良久,迎春抬起头来,抚过孙绍祖略青的下巴,“此后,惜月的忌日,我和你一同去祭祀,好不好?”
    孙绍祖闭上眼睛,把迎春紧紧的拥在怀里,“迎春,你真好……”
    夫妻两个依在一处,静默着待时间流逝。
    迎春轻语,“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语气里充满着无限的向往。
    孙绍祖笑着捏着迎春的鼻子,“会的,我会守在你身边的。”孙绍祖说着,想到了另一事,“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诉给你。”
    “什么事?都老夫老妻了你还遮遮掩掩的,不是看上哪个丫头想收房了罢?”
    “你个小坏蛋,你要乖,别总怄我。”孙绍祖说着用力的吻了下迎春的唇,“圣上有意要给我提职……”
    迎春一呆,心念转了千万遍,她迟疑的说道:“只怕,没这么简单罢?”
    孙绍祖赞许的看着迎春,眉头却皱了皱,“圣上从前待我很是平常,现在忽然间要提职,我觉这并非什么喜事。”
    迎春思量一会儿,“圣意不可违,你做事仔细些罢,别出了什么纰漏。朝堂之事,我虽不懂,但是我却知道,有时候不怕圣上忘了你,倒怕他常记得你。”
    司竹这时候在门口处回道:“老爷夫人,用饭了。”
    迎春觉得司竹几个丫头越来越鬼了,一见孙绍祖进了自己的里间,几个丫头就走。看看现在的时辰再不用饭却是晚了很多了,司竹几个明是心疼着自己,却碍于孙绍祖不敢进里间,只好在门口提醒着,倒真是一番子苦心。
    孙绍祖放开迎春,夫妻二人摆饭用饭。
    孙绍祖用过晚饭,就去孙老太太那里去了。
    小丫头打起帘子,孙绍祖进了孙老太太正房,“母亲。”孙绍祖给孙老太太施了礼。
    孙老太太一见孙绍祖进来,笑着问:“可用过晚饭了?”
    孙绍祖连忙说吃过了,“母亲,您的身体可如何了?”
    “好些了,只是一股子火上来了。你媳妇那里如何了?”
    “气色比先前儿好了许多。”
    孙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只是这病让我伤怀啊,你定要给你媳妇寻些好大夫,若真是不能生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母亲放心,我正四处打听好大夫呢。”孙绍祖欠着身子,“母亲,我来是想和您说说大妹妹的事。”
    孙老太太望着孙绍祖,皱起了眉头,“雁儿怎么了?”
    “母亲,我总想着,大妹妹年纪还轻,总这样守贞下去,一生岂不是虚度了,内心的苦楚她又要向谁说去。我想着,要不然帮着大妹妹寻门亲罢。”
    孙老太太眼神黯淡下来,“你当我真是那等铁石心肠的人么?当初雁儿的亲事是母亲作主的,好端端的弄成这个样子,母亲心里难受着。我找来雁儿,说要帮她再寻一门亲事,可是雁儿哭着说,她不想再嫁了,她宁愿在孙府里的家庙里度过余生。”
    “为什么?大妹妹为什么不嫁了?”
    “雁儿说,张家公子抱病辞世,她就是克夫的命了,不说再议亲要艰难上几分,就是勉强定了亲,婆家也是极不喜的,她嫁过去也会有众多的隐患。当时雁儿跪下来求我,让我留下她来,她可以不要月例,只要有她一口饭吃就行了。你说雁儿都这样说了,我身为嫡母,还能如何呢。”
    孙绍祖没再说什么,他没想到这个庶妹竟然想得这样深远,正如大妹妹所说,她再议亲已是难上加难了,谁家愿意娶个克夫命的女子呢。想到这里孙绍祖不再提此事,和孙老太太说了会子话,天色晚了,孙绍祖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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