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491池仲远(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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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大鱼大肉款待回来的将士。可是,凯旋回归的将士们,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反倒一个个提心吊胆的,活像是惊弓之鸟,这就有意思了。
    几位将军从吴明成那里套了话,也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立马严肃了神情,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大军静悄悄的入了军营,到了天黑时分,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结果既在意料外,又在意料中。那宁青小儿一入人群,简直像条跃进大海的鱼儿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吴明成提着心去回话,原以为会被惩戒一顿,结果,却得来了轻飘飘的几个字,“回去吧。”
    吴明成不敢看立在桌案后练字的侯爷,恭敬的行礼退了下去。
    火头军休息的营帐中,宁青也在入夜前得知了,池仲远停止搜查“宁青”行踪的消息,不由瘪了瘪嘴巴。
    原本还以为这男人是个长情的,最起码要搜个一、两月才会罢休,却原来,他对她的兴趣,只有一天保质期。更有甚者,这一天都还没过去呢,就不找人了,可真薄情。
    心里又闷塞起来,宁青翻来覆去睡不着,随后却也想开了,觉得这样对双方多好。
    一场露水姻缘罢了,她图的是子嗣,他发泄下过剩精力,如今戏落幕了,自然各自都要回归本来的角色。
    宁青酣睡一场,到了第二天,天刚亮,她便被旁边的大牛叫起来,准备烧火造饭。
    她晕乎乎的跟着过去,却见火头营前,隶属火头军的汉子们都排成队,规规矩矩站在空地上。
    而正前方,是一身铠甲的池仲远,以及影子一样跟在旁边的吴明成。
    宁青眼皮子一跳,直觉不妥,腿脚好似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她顿在原地,不想往前走,憨实的大牛却从后边推了他一把,“快走,大将军在前边,肯定出大事儿了。”
    宁青垂下头,跟在大牛身后磨磨蹭蹭跑过去。
    她默默给自己鼓劲儿,她现在脸上还有易容,是个有资历、熟面孔的火头军,池仲远肯定发现不了他。他若是和他说话,她也不怕,因为她变声了……
    宁青觉得万事俱备,这次肯定有惊无险,可惜,她想的太甜。
    吴明成只代替池仲远发号了一句施令,可就这一句话,让宁青瞬间变色,心跳险些都要停止了。
    “人齐了么?齐了的话,全体都有,脱上衣。”
    宁青:“……”脱上衣什么的,这招真毒啊!!!
    宁青心中弹幕无数,硬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其余火头军狐疑的扫视过周围后,不管这军令到底有什么意思,都一咬牙开始扒衣服。
    在众人有志一同的脱衣服动作中,宁青这个异类就太明显了。
    大牛不知他犯什么倔,在后边轻踹她一角,“快脱衣服,你小子违抗军令,不想活了?”
    宁青:“……”
    池仲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他垂首看着他,身上散发着冷气,宁青猛一下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面上的神色,就被猛一下敲中了后颈,晕了过去。
    气的要吐血的宁青:“……”
    *
    宁青再次醒来,发现头顶不再是军营里简单的白布帐篷,而是一个精雕细琢的架子床。
    房间中有着清雅的檀香味儿,透过层层帷幔渗进窗帷内,再看一眼身上盖的云锦薄被,摸一下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的衣物,宁青知道,她现在已经不在军营了。
    奕奕然起身,随手拿起旁旁边架子上的薄衫和长裙穿上。
    宁青走出架子床后,便看见穿着青色儒衫的池仲远,正坐在靠窗的一张太师椅上,闲适的翻着一本书。
    宁青脚步一顿,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青色绣云锦纹曳地长裙,忍不住嘴角抽搐。感情这还是情侣衫?
    “这是那里?”
    池仲远闻声看过来。
    不知是脱了身上那身铠甲的缘故,亦或是此时不在军营,他身上的气息闲适安然,整个人的神态虽依旧清冷,却少了几许慑人的冷冽,看起来……温柔不少。
    “侯府。”
    宁青倒茶的手一顿,秀眉紧蹙,“忠勇侯府?”
    池仲远点点头,宁青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全都不翼而飞。她放下茶盏,走到池仲远面前,“你带我来这里?”
    “你以后住这里。”
    宁青要炸毛了,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你的妻妾丫鬟,没必要住你的侯府。”
    “以后你是宁姨娘。”
    宁青忍无可忍,直接举手挥过去,池仲远似乎想要伸手去挡,最后还是握着拳头,硬生生受了她这一巴掌。
    “你怀孕了,好好养胎。”
    在宁青的愕然中,池仲远站起身走出房门。
    步伐依旧铿锵有力,只是,似乎有着许多躲闪和狼狈。
    宁青却无暇顾及其他,一下跌坐在地上,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浮动:池仲远知道她怀孕了,那他还会放她离开么?世家贵族都重子嗣,是断然不会让家族子嗣流落在外的,她又失算了……
    宁青安静的养胎到怀孕六个月时,期间未曾见过池仲远一面,倒是府里的老夫人林氏,和侯夫人周氏,对她颇为关注。
    两人隔三差五就找诸多借口,想让她去参加府里的宴会,亦或是给客人问安。
    宁青暗地里哂笑,她这宁姨娘的身份,怕是坐实了。
    只是,这都是这些人的一厢情愿罢了,她可从未承认过。
    怀孕六月将近七月的某一晚,宁青晚上腿抽筋醒来,便被床边一个立着的黑影骇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然而,嘴巴才刚启开,便嗅到熟悉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宁青当即蹙眉,不再管他,艰难的坐起身,去揉抽筋的腿脚。
    却有一双大手,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腿,只巧妙的揉了两下,便让抽搐的筋骨恢复如常。
    宁青定定的看着他,良久一会儿后,一语未说,直接躺回床上,翻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身后的人坐到什么时候,她并不知晓,只是清早起来,并未见到那人。
    侍候她的嬷嬷是个有见识的,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便私下里偷偷劝她:既然连孩子都要生了,总要为孩子谋求些什么。而在这侯府,她唯一能靠的上的,只有侯爷了。
    宁青苦笑。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里始终不是她的久留之地啊……
    *
    女儿的降生,让宁青闷塞的心情好过不少,看着这个小生命张开小嘴哭嚎,宁青忍了一年多的眼泪,不受控制似得一个劲儿往下落。
    这是她的女儿,她身上流着颛孙家的血。
    她固执的给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取名叫玲珑。
    府里的老夫人林氏和周氏为此来闹了几次,俱是反对给五姑娘取这名字。
    侯府有侯府的规矩,按照族谱谱系,侯府这一代的男儿皆是“晟”字辈儿,姑娘都是“明”字辈,而名讳中的第三字,嫡出都需要有个“王”字旁,庶出需要“绞丝旁”,便譬如府里庶出的大姑娘和四姑娘,分别取名叫池明纤和池明缳,府里嫡出的二姑娘和三姑娘,分别取名叫池明琬和池明珍。而池玲珑这个名字,不嫡不庶,既不属于“明”字辈,偏又带了个嫡出才有的“珑”字,这名字太特殊,让林氏和周氏不喜。
    可她们不喜归不喜,宁青又如何会在意?
    她的女儿,也不屑去争这侯府的嫡庶。
    她的名讳和侯府没有任何关系。她叫玲珑,她还有两个表姐,一个叫琳琅,一个叫琉璃,还有个尚在腹中的小表姐,是二嫂的幼女,她给那个尚未出世的小家伙取名叫璎珞。
    他们颛孙氏的姑娘家,在琉璃这一代,名讳中的字都带了两个“王”字旁,王通玉,从这名讳中,就可看出女儿家的尊贵。
    她的女儿,自然也是尊贵的世家贵女,她本就出身不凡。
    有了女儿后,宁青和池仲远的关系也没有因此好转。即便是女儿满月,池仲远告知她,想要将女儿的名讳记入族谱,她的神态依旧平静,没有半点波动。
    池仲远离开后,姜妈妈苦着脸劝她,即便是为了玲珑好,也应该对侯爷软和点,只有把侯爷拢住了,才能过的好,才能让玲珑以后吃喝不愁,嫁个好人家,甚至,她还能再生个儿子,给女儿当靠山。
    道理她都懂,可她如何能一而再的,辱没她颛孙家嫡女的尊严和骄傲,只为讨好一个她仅仅有好感的男人?
    她做不到。
    不管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自己。
    宁青继续安然的过着日子,有了女儿后,她的心软了不少。相对的,想起父母亲眷的时候也多了。
    都说一颗心的地方是有数的,装下了一个人,其余别的人就挤到边角去了。
    不是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反倒是因为多了个娇软的女儿,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做姑娘时的欢乐。
    父母和兄嫂必定疼她若珍宝,侄儿侄女围绕在她跟前,总是“姑姑”“姑姑”的唤着,她总是孩子心性的和小家伙们争宠,晚上时,却总依恋的趴在母亲膝盖上,让娘亲帮她梳着长长的头发。
    养儿方知父母恩,她现在更想念父母了,可却再也没有尽孝的机会。
    甚至连找出真凶,为他们报仇都不能。
    *
    日子如流水,转眼玲珑就一岁半了。
    小姑娘聪慧机灵,小小年纪就会说话了,甚至在母亲念诗时,还会咿咿呀呀的说出每句诗的最后一个字,母女两玩这个小游戏,每次都乐的眉开眼笑,不亦乐乎。
    玲珑两岁时,一日宁青在仆婢送来的酒酿汤圆中,吃出一个纸团。
    她呆怔了片刻,随即又不动声色的吃起来。
    饭后,姜妈妈领着玲珑去院里散步玩耍,她则借口困顿,回了内室休息。
    打开那张纸条后,宁青的身体都颤抖起来。
    颛孙家的老仆找她来了,现在已经混进了忠勇侯府,准备伺机救她走。
    而这老仆却是可信之人,他乃是大魏京都“锦绣坊”的老板。宁青随父亲和祖父外出游历时,路过京都,基本都是歇息在他那里。
    他家祖辈都是颛孙家的仆人,祖爷爷甚至从“颛孙”两字中,给他们辟出个“孙”字为姓氏。
    譬如颛孙氏这样的大世家,即便这几百年来,族人一直隐居不出。但是,却也不敢故步自封,不和外界有讯息往来。
    而也是为了子孙后代在外游历时,碰上突发情况有个求助的地方,再来也是为了更好的收集外界的讯息,颛孙家在大魏的版图上,设了诸多客栈、茶楼、衣服首饰铺,甚至还在尤其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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