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491池仲远(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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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州府,设立了山庄,派遣了忠仆,低调老实的经营起来。
    而这些东西,以前宁青根本不屑打理,即便偶尔听一耳朵,也不会记在心里。因而,在颛孙家遭受灭顶之灾后,她连个求助的地方都没有,哪怕是想联系自己知道的,以往的旧仆,也担心其中出现叛徒。
    而如今孙姓仆人出现,宁青的心劲儿一下提了起来。
    她既想知道,老仆是如何找到她的,又担心,孙姓老仆会被池仲远的人抓住。
    经过这两年多的相处,宁青对池仲远由多了几分了解。
    那人当真慧绝,即便她多次设计逃脱,也逃不出他的算计。且他性情果断狠辣,对敌人绝不手软,掌控欲也强,这从她住的院子外密密麻麻的守卫就可看出来。这样一个人,不得罪他,不踩到他的底线还好,若是不然,结果不难想象。
    宁青当真担心,老仆还没来得及救走她,就被发现此事的池仲远暴怒处决了。
    她为此一直忧心不已,甚至坐卧难安,也好在老仆是个妥当人,到了下次送信儿进来时,仍旧安然无事。
    而这次,老仆送来了两枚药丸——假死药。
    这药宁青知道,甚至她本人也会做,不过这药需要的药材极其珍贵,有两种甚至已经绝迹了,也因此,她本人还真没尝试过。
    老仆手里有两枚假死药,宁青隐约知道一些,她曾经听祖父提过两句。说是老仆所在的京都,处处都是风云,若是有朝一日惹了权贵,不能妥善脱身,就借假死药逃脱。
    这两枚药的珍贵程度,是几万两真金白银都换不来的,可惜,现在却被“物归原主”了。
    宁青看了这药,大致就明白老仆的计划了,不外乎是让她和女儿玲珑各服用一颗假死药。
    这药效用惊人,可保“死者”七日生气不绝,然而即便请了御医来诊脉,也只会得出个“气息断绝”的结论。而“死者”七日后可“还阳”,除了苏醒过后,短时间内脾胃虚弱,对身体并没有其余的伤害。
    宁青一晚上辗转反侧,不知该不该服用这药。
    药丸放在胸前的荷包里,她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她有多想逃出这个牢笼,只有她知道。
    即便整个忠勇侯府的女人,都认为池仲远对她宠溺过度,为此多次下了林氏和周氏的脸面,只因她不想见外人,他就不让那两个女人进她的小院。
    可事实呢,事实上池仲远对她好像确实喜爱,但那种满都是掌控欲的喜爱,她不喜欢,甚至躲之不及。
    ……
    天降亮时,宁青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再尝试最后一次。
    若是这次逃出生天,那她就无所求了,后半辈子好好教养女儿,将她平安养大,让她继承颛孙氏的衣钵就好。
    若是这次还被池仲远抓住……天意如此,那她这辈子都不逃了。
    心里有了决断后,宁青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不过,此时还有三个后顾之忧。
    一者是,不知老仆究竟要用何种方法,才能将她和女儿的“尸体”偷走;二来,女儿到底身子弱,她一个成年人,七天不吃不喝还好,就怕女儿有个万一;再来,她和女儿突然暴毙,不知池仲远会不会迁怒院中侍候的仆婢,别人且还罢了,她并不心疼,可全心全意照顾他们母女的姜妈妈……
    这一日又安稳的过去,晚上休息时,宁青要抱着女儿睡。
    姜妈妈下午时,便被宁青遣回家看望“生病”的儿子,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宁青放了她三日假,让她大后天归来。
    屋里剩下的两个奶娘,惯常都是隐形人。她们虽有心讨好宁青,奈何宁青一直对他们爱答不理,只重用姜妈妈,两人为此郁卒不已。这次好不容易得了脸面,能近身时候,自然对宁青有求必应。
    再说,抱着五姑娘睡觉也不是稀罕事儿,谁让宁姨娘就这一个闺女呢。
    再说以前,除非宁姨娘身子不舒坦,才会让姜妈妈陪五姑娘睡,别的时候,可都是宁姨娘亲自看护五姑娘的。即便侯爷过来留宿,也不曾见宁姨娘为此慢待过五姑娘,反倒是慢待侯爷的时候较多……
    这一夜平安,到了第二天,小院里响起奶娘惊骇的尖叫。
    池仲远接到吴明成传去的消息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吴明成断了一条胳膊,按规矩是要退伍的,池仲远倒也没有包庇他,在回到翼州没多久,就让他从大营回来了。
    不过,和外人预料中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相差甚远,吴明成退伍后的日子过的并不落魄,相反,他还很受重用,因为他现在是忠勇侯府的大管家,替忠勇侯池仲远处理所有府外事物,并代他管理几乎所有属于忠勇侯府的产业。由此,吴明成在池仲远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池仲远接到吴明成的火速传信后,呆愣了许久,他怔怔的看着书信上的文字,觉得脑子空空的,心也空空的,有一瞬间,心痛的像是要猝死过去。
    然而,几乎是瞬间,池仲远就想到了异常之处。继而又想起了那人以往的两次逃跑,她的聪慧、学识、祖辈的本事,池仲远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忠勇侯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即便宁青住的小院早先乱成一团,现在也寂静的好似掉根针都能听见。
    侯府内林氏和周氏,自然也在宁青这里安插了人手——即便池仲远将这里守成了铁通,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出银子,又怎么会有买不来的忠心和消息?
    只是,不管是不是接到暗线传来的消息,总之现在林氏和周氏都安静如鸡。既欢快于宁青的死亡,又担心此事牵连到自己,所以,都沉默以对。
    吴明成看着静默到没有表情的池仲远,却觉得胆寒,恭敬的回禀,“两个奶娘以及院里侍候的大小丫鬟都提审过了,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她们几个,并没有外人接触到宁姨娘。您是否要亲自问话,人都在外边?”
    外边几个奶娘和大小丫鬟们,全都跪在地板上,鼻涕眼睛横流,将脸上的脂粉都打花了,那模样实在惨不忍睹。
    兴许是听到屋内的对话,奶娘和丫鬟们俱都瑟瑟发抖起来,有两个还直接吓尿了,恨不能昏死过去,甚至想尖叫两声喊冤,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池仲远没有发话,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那对相拥而眠的母女。
    她们睡姿安详,模样几乎如初一辙,只是她的模样太过明媚娟丽,小姑娘则多了几分娇憨懵懂。
    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他都会站在床边看着她们,一如现在。
    吴明成看着神色平静无波的池仲远,却觉得侯爷此时的神情更诡异了,不由也有些胆寒,侯爷不会是受刺激过度,还没反应过来吧?要不就是……时刻准备大开杀戒?
    吴明成偷偷咽了口口水,继而脑子一个激灵,突然又想起些什么,赶紧回报,“侯爷,这院里的姜妈妈昨天回老家看望儿子去了,听说宁姨娘给了她三日假,让她后天回来。”
    又蹙眉道:“只是,院外的守卫并没有接到姜妈妈家里传来的消息,倒是姜妈妈自己说,是因梦见儿子生病,忧心不已,才求了宁姨娘给了假期。护卫便没有多问……”
    “去查了?”池仲远嗓音嘶哑的问。
    吴明成连连恭敬应是,“已经派人去了,只是姜妈妈家在远郊村庄,回程需要不少时间,大概到晚上才能将人带回。”
    “下去吧。”
    “是。……只是,侯爷,宁姨娘和五姑娘……”
    本想问是不是现在就装殓起来,吴明成又敏锐的感觉到一股杀气,身子一僵,赶紧退出去,“属下告退。”
    姜妈妈回来时,吴明成先审讯一番,得出的结果无外乎是,之前她说的话句句是真,没有半分作假。
    吴明成摩挲着指头又问,“那你儿子当真是病了?”
    “病,病了。”
    吴明成问旁边的护卫,就是他将姜妈妈带回来的,“她说的可对?”
    “对,句句属实。”
    吴明成一噎,难道他怀疑宁姨娘故意自杀,而后放走了姜妈妈,还是他怀疑错了?
    不敢再深想下去,吴明成带着姜妈妈进了内室回话。
    池仲远却只是看了几眼如临大敌的姜妈妈几眼,便吩咐吴明成,“带下去。”
    姜妈妈被拖了出去,趴在外边的地板上哭的痛不欲生,几次昏死过去,醒过神后,又神神呆呆的哭起来。
    转眼两天即过,吴明成坐不住了。
    虽然现在天已转冷,但是,两具“尸体”一直放在房内总不是那会儿事儿,该收敛、装裹、下葬才是正经。
    吴明成有心提醒侯爷,若当真喜欢过宁姨娘和五姑娘,还是要让她们早些入土为安,不然,若是这两人一直阴魂不散,不肯去投胎,那不玩完了?
    可惜,哪怕他有千万条劝说的理由,在对上侯爷那双冷厉到没有温度的双眸时,也全部熄灭。
    转眼,宁姨娘母女“死了”五天了,后院里的林氏和周氏也都坐不住了。
    林氏到底是继母,池仲远偏疼一个活人或是一个死人,说实在的,这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再来,她也当真畏惧那继子,因而,此时虽然嘴上酸了两句,嘀咕几句,“真是晦气”“他倒是个痴情种”,别的倒也没做什么。
    周氏却不同了,在得知池仲远在个“死人”跟前守了五天后,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攥紧了拳头,心中也是腹诽不已,却也忍不住庆幸。
    庆幸这宁姨娘母女都死了,不然迟早一日成了大患;也幸好宁姨娘没有生出个儿子,不然,池仲远那里还看得见他们娘几个?
    眼下死就死吧,即便死了还占着侯爷不放,实在是……哼,若是她没死,她也不能心慈手软,必定要想办法除去她,可不能真让她成了心腹大患。
    还有侯爷也是,以前也没见他偏宠过那个女人,这冷不丁冒不出个不知来历的宁青,他到真用上心了。后院里这么多女人,都不能把他拉回房,倒是个死人占着他不离分毫,着实让人窝火。
    周氏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抱着劝侯爷离开死人,让宁姨娘早些入土为安的“好心”,决定亲自走一趟,把侯爷劝回来休息。
    结果可想而知,她照旧连宁青的院子都靠近不得。
    堂堂一个侯夫人,被自己夫君派遣来的护卫,挡在一个姨娘的门前不止一次两次,她这侯夫人的脸面也都丢完了。
    周氏恨恨离去,又把宁青怒骂一遍,平静的脸色也有些保持不住了。
    然而,她却还可以安慰自己,再等几天,等宁姨娘化作几根枯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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