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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兰那略显生涩的反应,让包光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就好像再热切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转冷一样,纯靠利益维持的关系,也可能在某一次的热血上涌中,被彻底地打破;从而再也不复从前。
毕竟男人很可能“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而女人……更是纯粹的感情动物,为了感情,做出多么离谱的牺牲都不稀奇。
所以在老包看来,要想与某人长时间地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那就一定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除了双方要有共同的利益之外,感情上,也必须达到相应的程度。
而眼下他和维多兰之间,显然是只满足了前者。
这其实也赖不着谁,毕竟他和维多兰之间的接触还是太少了,满打满算,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如此短暂的交流两人恐怕连相互了解都嫌不够,又何谈知心呢?
尽管在他来的地方,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说法,但包光光还是更相信感情这玩意,只有细心经营,才能够历久弥新——当然这不是说你就非得曲意迎合对方,但至少,你也得试着去了解对方,体谅对方,并尽可能的避免做出让人反感的事,从而让你使对方心目中的印象,不会变成“嫌恶”。
毕竟朋友之间的感情变淡,通常不会是因为你做得太多,只会因为你做得太少。而在这方面,包光光做得显然还远远不够。
好在现在还有时间。而包光光在意识到不足之后,也愿意积极地去试图弥补或者改进。“要不,咱出去走走吧!”他当即向维多兰出了邀请,“说真的,我还真不怎么习惯这里的味道。”
其实和医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比起来,教堂里的空气明显要纯净许多,一来是神力的排斥效果,过滤了空气中的杂质,二来嘛……恐怕再不讲究的人,也不敢在这种庄严神圣的地方随处便溺……
老包的意思,实际上是指那些充斥在各个角落的神力,对他自身魔元力的影响,让他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而且在吃了维多兰亲手叠成的“综汇三明治”之后,包光光终于认清了一个真理:
那就是不管在哪个世界,“病号饭”这东西都不是给人吃的。
对于包光光的提议,维多兰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在某男那死mm都能泡成活mm的口才面前,最终还是晕晕乎乎地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包光光才现先前被关在门外的小怀特其实并没有走,反倒一脸纠结地,在外面走廊上转着圈子。看二人出来,他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开口便是一句:“你们……吃完了?”
包光光当然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但也不点破,只促狭地朝他挤了挤眼睛:“怎么,你等着收盘子?”
“啊?”小怀特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腾地就红了,“……哦对,这是我的职责……”
“职你妹啊职!头一次听说战神祭祀的职责是端盘子……话说你丫的这也太纯了点吧,老子还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语无伦次啦?当年老子上学的时候,班里那些牲口要都你这样的就好了……”包光光肚里暗笑,脚下却半点不慢地横跨一步挡住对方的去路,哂道,“放那吧!反正一会儿也有人收拾。你忙不忙,不忙的话,跟我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这个……”
“别这个那个啦!干革命工作,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嘛……同去同去!”包光光嘴上叫嚷着,心里却在暗骂:大白痴,老子这可是在给你制造机会懂吗?不感谢老子,还在那里推三阻四的,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没错,包光光的龌鹾想法就是打算撮合眼前的这一对“壁人”,使其的肉麻程度,至少要达到大检察官怀特迈恩和骑士莫格莱尼三分之二以上,当然这里的骑士和牧师,是要反过来的。
这样一来,两人每当恋奸情热的时候便有几率会想起自己这个“红娘”,虽说这样的情形肯定不会多了,但自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此惠而不费的投资,包光光又怎么可能不做?
然而就在他正在为自己英明而得意不已的时候,一个相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钻进了包光光的耳朵:“……啊!阿瓦隆小姐,您果然在这里。”
维多兰一听这个声音,脸色却立马就变了,那表情就好像吃了颗大个的绿头苍蝇也似。“别理他,咱们快走!”她无视自己鹤立鸡群的身高,低下头以一种掩耳盗铃的气势连声催促。
“谁啊这是?”虽然被搅合的不是自己的好事,但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断,老包还是感觉着有些丧气的,因此先入为主地,对出声招呼的年轻人也抱了几分不耐。只是当他看清了来人的脸后,心里便嘀咕开了——因为这急匆匆快步而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个,正是老帅哥范·克虏伯的宝贝儿子。
托尼·克虏伯!
说起来,这托尼的外形方面也继承了他爹的优良传统——虽然没有其父的优雅风度和成熟魅力,但硬件方面,还是很有些看头的,因此两面之缘,足以让包光光记得这家伙的长相。
当然两人见面,第一次是包光光被老布拉着跑,勉强可算是“惊鸿一瞥”,第二次是老包在群英会扮巫妖,因此托尼对老包那张无奇无害的脸,反倒是没什么印象。
——不过就算是有印象,此时此刻他怕也顾不上了吧!见维多兰有落跑的意思,托尼赶紧放弃了原先那种一摇三晃的“绅士”步伐,直接撒开丫子猛追。一边追他还一边呼喊“阿瓦隆小姐……请留步……”,引得走廊上的大小教士们一起侧目。
“你到底想干什么?”见躲无可躲,维多兰那泼辣的性子也作了,索性“呼”地一声转过身来,横眉立目,倒把收势不及的托尼吓了一跳。
“啊,可算是找到您了!先前我在旅店那边听人说您来了教堂,就立马追过来……我找您?啊,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就是感激小姐您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不知小姐,可否给在下一个这样的机会?”说着话,他从身后变魔术般拽出一束水灵灵的鲜花,老包一看,傻眼了,因为那不是别的,正是红十字会以前拿来涂招牌的所谓“冰之玫瑰”嘛!
要知道这玩意在冰原,可是夏天开的!天知道这托尼小子是如何在十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时候还能找到这么一束,其中所需耗费的人力物力,想想就令人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真是……败家子啊!就算你老爹是五老星,也不待这么折腾的吧?不过话说回来,那老克虏伯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经常要出门杀女,家里自然要常备这种……等等!”包光光心中,突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勒个去,不会是这货也看上维多兰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当初在暗巷街的时候,老包为了让托尼往外传假消息,可没轻折腾他——不但身陷囹圄被饿到半死不活,最后更因为“同伴”(其实是老包安排好的人手)的牺牲才得以逃出生天,这种经历对于一个从小就一直顺风顺水的公子哥来说,无疑是一项极其深重的打击。
而就在托尼身心俱疲,意志眼看就要崩溃的时候,救苦救难的维多兰大士出现了,那种风采,那种慈悲,怎不让这迷路的小羔羊刻骨铭心?
尽管当时的维多兰,并没有骑白马。
这种掺杂了感激和崇拜的“一见钟情”,也许未必就比那种按部就班的爱情来得轻佻——毕竟英雄救美,也是经受了无数影视剧吹捧的;但问题是……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克虏伯在这方面都已经是声名狼藉了,又教得出什么好鸟来?
如果是别人,老包没准还能诚心祝福下这段感情,至不济也会乐不颠儿地躲在一旁瞧热闹,但克虏伯家里的嘛……为了维多兰的幸福,说不得,他也只好做一回不开面的封建家长了。
“我说……那个托尼啊!”老包出声打断对方那犹如碧流河水一般滔滔不绝的恭维,“维多兰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的话,你看是不是能改个时间?”
至于到底什么事才算是“正事”,那自然是他这个主公说了算啦!
包光光这一说话,托尼才注意到原来还有维多兰旁边,还有这么个黑黑眼的小白脸存在,不由得吃了一惊;而且那大咧咧的口气,也让他心里颇为不快。若不是老包一口叫破了他的名字,就凭托尼那典型的公子哥脾气,没准登时就作了。
即使这样,他的回话中也带了浓浓的敌意:“尊驾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吗?”
“啊?”
包光光闻言不由得一呆,这才醒悟过来刚才不小心露了口风——要知道自己是见过托尼不假,但理论上,托尼却“应该”没见过自己才对。
“这倒没有。”包光光赶紧补救,“只是时常听令尊提起……嗯,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英武不凡啊!”
“阁下和家父很熟?”
“熟,相当的熟!”包光光大点其头,丝毫不在意他那**的面相,和老气横秋的口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在几天前,我们还在地底下并肩御敌呢……话说当时的情况,那可是相当的危急啊,眼瞅着矮人就要突破防线;这时候就见令尊克虏伯大人拍案而起,大吼一声: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一顿神侃,把个老克虏伯吹得跟奥托曼似的,等到托尼反应过来应该正式向对方道谢(父辈被人恭维,按大6礼仪做子侄的应该有所表示)时,面前已经是空无一人,再打眼望,那三人却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快跑到走廊的尽头了。
眼瞅着伊人将逝,托尼连爹也顾不上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索性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维多兰!”
而这个时候,老包等三人刚好推开了走廊连接祈祷大厅的木门。于是,悲剧生了——只见一屋子念经念到昏昏欲睡的信徒,被这一嗓子激灵灵地吼了起来,那种充满了惊喜和狂热的眼神,也齐刷刷地落到了三人身上,让老包忍不住想起了那饥饿的冬狼。“……我勒个去!这帮丫挺的,不会也是维多兰的追求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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