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93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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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别母狮,再回到猎户村寨时,迦罗发现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充满怪异。
    “合琪娜,你怎么不拿火把就敢往林子里跑?跑去做什么?听狗的叫声分明是有野兽,可是……为什么这些狗看起来好像很怕你?”
    迦罗暗自叹息,只能说:“大概是和杂耍班里的野兽混久了,身上也有了野兽气味。”
    这话猎户们却不信,整天打猎的人,哪个身上没有野兽味?
    “对了,你好像说你在林子里走了四五天,可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猎人,要不带防身家伙就这么一个人走,也不可能保证平安啊!你……”
    说到这里,村子里的人不由得露出惊惧表情,这女人……不会是传说里野兽化身的妖怪吧?!迦罗眼看没辙,只能据实相告。
    “其实……和我一同走失的还有杂耍班的两头母狮,它们是我的朋友,这几天也都是它们在保护我,刚刚就是它们来找我了,既然有过救命之恩,我总不能看它们受到伤害。”
    原来是这样,猎户们这才释然,有人好奇的问:“发现你的时候,听见你一直在大叫什么美赛、美莎……”
    “嗯,就是那两头母狮的名字。”
    “畜牲还有名字?”
    迦罗不想再解释下去,只说明天还要起来干活,赶紧闪人进屋。
    几天下来,村寨生活简直比丛林里更加难熬,那些收拾野兽的活计令人作呕,而且件件都是超负荷体力劳动,腰快累断,一双手更是指甲磨秃、满布水泡,闻闻上面的味道,天哪!她简直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还别提吃饭,提起这个迦罗就快要抓狂,她现在终于知道母狮在狮群中是什么滋味——辛辛苦苦做好晚餐却不能动,肉汤要留给男人喝,汤渣要留给男孩吃,至于女孩和累到死的女人,却只能等男人们都吃饱喝足后才能打扫残羹剩饭,然后就着那些足足能把人噎死的木薯麸饼,给自己填饱肚子。
    真的,她现在每一天都是望眼欲穿,收山货的商人!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十几天后,就在迦罗满手水泡渐渐结成硬茧的时候,收货商人终于出现在村口。看到的时候,她真是发自心底要欢呼大叫了。收货商人带着四五个伙计,他们一路清点货物,兽皮、腌肉、药材、香料,过不多时空荡荡的马车就装满了,而让迦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是,村里二十几个女人,累死累活足足忙碌十几天的成果,最终价值竟然只有大大小小七八个陶罐、两麻袋未脱壳的谷物、一袋玉米、一小罐盐和十几个塔克里铜子!老天!这……这这……能算是公平交易吗?
    迦罗直到这时好像才有点明白,为什么200塔克里铜钱就能让杂耍班铤而走险,真的,这样比较的话,她此刻揣在背囊里的200个铜板,岂非就是名符其实的巨款?
    商人从猎户口中听说了她的事,走到近前打量一番,随即痛快的招呼上车。
    “你都不记得自己的来历,这几年都在杂耍班讨生活?”
    回程路上,商人和她攀谈起来,那是个看起来大概50多岁的黑瘦老头,下巴留着一撮羊胡,透出十足精明的味道。他上上下下打量迦罗:“这么细嫩的皮肉,不像是卖苦力讨生活的人啊,莫非……你从前是在大户人家?这些年都没有人找过你吗?”
    “没有。”
    言多必失,迦罗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商人忽然一声叹息:“一个单身女子,要讨生活可不容易啊,如今又和团队走散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迦罗叹息道:“我想去边境,和外国接壤的地方,贸易往来总是很热闹,或许……会比较容易找到工作。”
    商人似乎吃了一惊:“边境?那要走很远的路啊,你有路费吗?”
    迦罗耸耸肩,意思就是没有。可是商人的眼神,却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她身上的背囊,随即笑笑说:“那这样吧,我帮人帮到底,前面的康兹镇有一个板车店的老板娘和我是老交情,不如我把你推荐给她,干几天活,也能赚点路费。”
    “好啊,谢谢。”
    迦罗微笑着回应,可是方才商人扫过背囊的眼神,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从那一刻开始,她对这伙人起了戒心。天黑时伙计宿营做饭,端过来的饭食她却婉言谢绝,说是商人已经帮了大忙,不好再占便宜,只从背囊里掏出麸饼自己在车上啃。
    伙计看到她背后长条形的布包,问她:“好奇怪的形状,这是什么东西?”
    迦罗回应说:“是从前在杂耍团演出用的道具,如今失散了,算是留个纪念。”
    “能看看吗?”
    “现在黑漆漆能看清什么?明天再说吧!”
    是的,商人闪烁的眼神似乎预示着某种危险,迦罗感觉到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走出林子,她没法离队。那一夜,她时刻保持警醒,其间听到好几次有人起来在身边走动,然而却只能假装睡态,翻个身,把背囊和黄金杖紧紧护在身下。
    次日清晨,马车继续赶路,商人似乎还记得昨晚的事,问她现在是不是可以看了。
    “不能!”眼看没有回旋余地,迦罗只能直言拒绝。
    商人立刻不高兴了,哼道:“什么值钱的宝贝,连看一眼都不行?”
    迦罗冷然一笑:“就算只是一根狗吃剩的骨头,那也是我的东西,这叫**,未经许可无权窥探。”
    有好长一段时间,马车上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商人语重心长的说:“知道吗,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感恩的人,本来,想把你这么一个无亲无靠,不知来历的女人卖进娼寮,心里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可是现在,实在一点愧疚都没了。”
    说着,他忽然向伙计一使眼色,两个人当即扑上来把迦罗摁住了,扯下背囊‘哗啦啦’往车上一倒,商人一眼就看到钱袋。
    “2……200塔克里?臭丫头,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钱啊?!”
    迦罗又惊又怒,可是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看商人的脏手伸向黄金杖,她大喝一声:“不准碰,你会遭报应的相信吗?”
    商人冷然一笑:“报应?对不起,我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女人的狠话!”
    他终于打开布包,霎那间空气都仿佛静止下来,商人愣了很久才确信不是自己眼花了:“这是……黄……黄金?!”
    在场的四五个伙计,眼睛也全都直了:“真的假的?这么一大块……都是黄金?”
    迦罗看看众人的表情,忽然冷冷一笑:“没错,就是黄金,足够让你买下整片森林!只不过……就这么一块啊,你们六个人要怎么分?”
    商人闻言一愣,分?谁说要分?他压根也没有这种想法啊!可是这般说辞却分明挑动起伙计们的**,几个人对看一眼,忽然就扑上去把商人摁倒在地。
    商人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
    抢到黄金杖的伙计狠狠踹他一脚,冷笑道:“我们是工人,不是奴隶,拿钱做事!可是你付的工钱,好像不包括抢劫这一项吧。”
    摁着老板的人说:“还废话什么!有了这个,今后就再也不用给人卖命当苦力了。”
    于是,见财起意的商人遭了报应,他也和迦罗一样被五花大绑扔上车。一人负责在车上看守,剩下的四人就围着黄金杖琢磨起来,只听一个人说:“拿斧子来,现在就分!”
    “不要!”
    迦罗急了,意欲挣扎,却被看守人一巴掌打翻:“老实点!现在还有你说话的份?”
    一人拿来斧子,抡圆了狠狠砸下去。‘当’的一声火化飞溅,谁也没想到,黄金杖居然分毫未伤,而他手里的斧子却只剩一段木柄。伙计一愣,抬起头,‘啊’的一声大叫瘫倒在地——飞出去的斧头,竟然砸中另一名伙计,此刻大半个斧身都嵌进脑壳。
    天哪!分赃居然分出人命,这立刻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剩下的伙计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怎……怎会这样?不是说黄金质地很软吗!”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听着,这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就说……就说他在树林里被野兽叼走了。”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商人和迦罗,商人吓得立刻大叫起来:“我……我我……我也保证……打死不说!我……对天发誓!”
    几人暂时将注意力回归黄金杖:“现在该怎么办?”
    专门负责起火做饭的一人有了主意:“把煮饭的大陶锅拿来,把这玩意化开了再分。”
    几人立刻捡柴生火,架起大陶锅:“呃……要不要放水?”
    “屁话!这是熔金子,怎么能放水!”
    直接把金杖放进陶锅,三人就殷殷切切围着陶锅,等待它化成金水。柴火噼里啪啦作响,陶锅里已冒出股股黑烟,可是矗立其中的金杖却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有人急了,另一人却说:“这是金子,哪会那么容易化开?再等等。”
    等!耐心的等!忽然‘啪’的一声,经受火烤到极限的陶锅骤然炸裂!碎片纷飞,火堆旁立刻响起一片凄厉哀号。一个人被碎片刺中脖颈,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另外两个人虽没有致命,却赫然已经被炸瞎了眼睛!
    如此惨烈景象,直把商人吓得嚎啕大哭,那个负责看守马车、幸运躲过灾劫的伙计也吓彻底吓傻了;迦罗呢,她实在没想到,黄金杖……难道真会让擅动者遭遇报应?
    “救……救命啊!”
    伤者惨呼凄厉,回过神来的看守人终于飞奔过去,然而却是直奔火堆中的黄金杖,压根不理受伤同伴。他冲回马车,一声大喝就赶车狂奔而去。
    马车一路冲出山林,直到走入官道,唯一幸存的伙计似乎才从极度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终于停下马车,喘息粗重的回过头,看向车上五花大绑的人质。
    “你们看到了!那……那实在就不能怪我……”
    他的表情如同魔鬼俯身,看看黄金杖锋利的杖尖,站起来向商人走去。
    “不……不要,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商人满眼惊惧,拼命哀求,可是立定杀机的伙计却丝毫不为所动,手起杖落就结果了老板性命!他随即看向迦罗,然而,就在黄金杖浸润鲜血的时刻,拉车的马忽然惊了!一声惊嘶人立而起,霎那间把车上人都掀飞出去!迦罗狠狠砸中路边一块岩石,行凶者却摔在马车另一侧,惊马挣扎中,载满货物的车身竟向伙计侧翻下来。
    “不——!”
    伙计大惊失色,下意识举手抵挡,却没发现还拿在手里的黄金杖,锋利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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