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93人心险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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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竟赫然指向自己！‘噗’的一声，马车砸中金杖，不偏不倚刺入他的咽喉！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迦罗过了很久才挣扎着坐起身。
    在岩石上磨断绳索，她站起来走向马车。黄金杖卡在马车与死者之间，迦罗推了半天也推不动，只能解开马匹，再从车上找来绳索，一头套住马，一头套住车，赶着马才一点点把侧翻的车身拉起来。车下的伙计死状凄惨，瞪大的眼睛分明还不相信这是真的。迦罗拔出他咽喉上的黄金杖，实在忍不住自心底发出一声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是千古不变的讽刺寓言。
    擦掉黄金杖沾染的脏血，重新包裹背上身，她又翻出被商人霸占的钱袋，随后翻身上马，就顺着官道指引的方向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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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时分，迦罗终于看到了听闻里那座叫‘康兹’的城镇，没有城门城墙，充其量只能算是大一点的村落，大概因为是商人集散地，所以才显得特别嘈杂热闹。靠近康兹前，她特意先打发掉坐下马匹，以防有人认出商人的马再惹来麻烦。
    马儿顺着官道就自己进了村，而迦罗则绕了个弯，从另一个方向走进去。康兹的确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几乎所有街道都可以称之为市集，街道两旁的茅草屋，门口大多站着招揽生意的伙计，看样子应该都是供来往客商住宿的旅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商人多，所以娼妓也多，总之街道上随处可见作态风骚的女人，四处叫笑着招揽生意。迦罗忍不住猜想，该不会在这个时代，这是女人唯一可以谋生的职业吧？如此想来，像她这样一个单身女人独自赶路，相貌又与周围人孑然迥异，还真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真的，从进入康兹那一刻，迦罗就成了所有人注视的焦点，人们的窃窃私语让她感到不安，因此当看到一个卖斗篷盖布的商户，她赶紧给自己买了个大斗篷，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天很快就黑了，迦罗打量路边旅店，正考虑是不是要在这里过夜，忽然一个满脸皱纹却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嘻嘻走过来：“一个人？来这里讨生活？”
    迦罗看了女人一眼，已经明白她口中的‘讨生活’指的是什么，冷淡回应：“不是，路过而已！”
    女人却笑得愈加殷勤，上上下下打量她：“女人嘛，在哪里讨生活还不都一样？我叫阿扎提，这条街上的人都叫我扎提阿妈，怎样？要不要到我店里去？凭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我保证你会是这里赚钱最多的姑娘。”
    迦罗真是听不下去，侧身绕开她，谁知皮条老妈居然上手就要来拉。
    “别碰我！”
    一声厉喝，直把皮条老妈吓了一跳：“凶……凶什么？好心收留你……”
    “说了路过听不懂吗？”
    迦罗实在不想再搭理她，自去寻找旅店。取中原则，她找了一家不算太热闹也不算太冷清的店面，问老板有没有单间，可是老板却好像从来就没听过什么叫‘单间’。这种招揽过路商人的旅店，都是席地而睡大铺通床。迦罗向内一张望，只见满屋都是脏兮兮的男人。天哪，要她和这么多男人挤在一起……
    她彻底打消住店的念头，转身要走，却忽然就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围在中间。几个官差看着她，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分明不怀好意。
    “刚听扎提阿妈说来了个单身女人，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喂，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又准备到哪里去？”
    官差的问话让迦罗一惊，却只能应对道：“从古实人的聚集地来，路上和队伍失散了，正准备去找他们。”
    官差闻言立刻笑起来：“原来是走丢的，哈哈，身边没有男人一定很害怕吧？”
    迦罗不吭声，几个官差却笑得越来越放肆，一人绕到身后，忽然伸出狼手。
    “干什么？！”
    迦罗勃然变色，一甩斗篷狠狠将骚扰者推出去，几个官差眼看碰上不识相的主，脸上的笑容也立刻不见了：“你这女人胆子不小啊，哼，官爷看你形迹可疑，别是什么逃跑的姬妾奴隶，走！这就到官衙里去问话！”
    迦罗胸膛起伏，却只能忍气分辩：“我不是什么逃跑的姬妾奴隶，是在杂耍团卖艺为生，如今不过是和车队走散了，还请官爷不要误会。”
    眼看她服软，几个官差再度笑起来：“是不是，走一趟怕什么？放心，像你这么嫩的姑娘，问清楚了，谁又舍得难为你？”
    忽然一个人就从身后扑上来抱她，迦罗又惊又怒，一低头忽然看到动粗者腰上的佩刀，‘苍郎’一声拔出来就抵上他的脖子。
    这一举动实在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动粗者立刻放开手，迦罗却丝毫没有把刀拿开的意思，冷冷道：“单身女子行路，这种事又岂会是第一次碰到？想知道本姑娘通常都是怎样对付的吗？不！我保证你们不想知道！”
    “你……你敢威胁官差？”
    迦罗笑笑说：“怎么是威胁？只是现在天都黑了，我不相信官老爷还没有歇工，所以啊，想问话可以，明日请早！这样说不知几位同不同意？”
    刀架在脖子上，官差不同意也得同意：“好……就明天一早，放下刀！”
    迦罗很配合的放下刀，却似乎无意归还，横刀当胸，冷冷道：“官刀暂时保留，明日清晨，还劳烦官爷亲自来取。”
    眼看她摆出拼命的架势，几个官差互看几眼，最终只能灰溜溜的跑走。
    其实迦罗早已吓得心惊肉跳，她当然不可能真的等到明早，只是暗自希望他们是名副其实的蠢货会信以为真。慌乱中跑上街，四处打量，一转头忽然看到那匹商人的马还在四处游荡，她此刻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牵马过来，然后进店向老板购买干粮食水准备上路。
    一切安置妥当，就在她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刻，谁知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鼻，一股浓烈气息钻入口鼻，迦罗的意识在转瞬间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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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娘们，敢和官爷逞凶斗狠？！分明就是活腻了！”
    几个官差去而复返，他们这辈子何曾吃过这种鳖？几个大男人想吃一个女人，最后居然被逼得用迷药才能搞定，想起来怎能不让人火大！
    几个人直接把迦罗抬进阿扎提的娼寮，恶狠狠对天发誓：“老子今天不玩死你，就他妈不叫爷们！”
    第一个扑上来的正是那个被夺刀架脖子的倒霉蛋，他一把掀开斗篷，正要撕衣服，谁知却忽然被一只手钳住手腕！‘咔嚓’一声，手腕应声而断，倒霉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迦罗则在这惨叫声中坐起身，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知道么，对我用迷药，是你此生犯下的最致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