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1925》第一百七十一章接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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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握有霸权的国家,绝不会因为你是国民党,或是**,就高看你一眼,因为在他们眼中,无论你居于何种政治派别,身上都贴有同样的标签,他们会以嘲弄、施舍、怜悯、调侃的口吻说:‘瞧,这个中国猴子’张兄,你在日本留过学,当有一番见识,我说的有没有差?”
    张群沉着脸回道:“确实如此。”尽管他对吴安平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引用于政党斗争,有些不以为然,但作为这时代的中国人,他对国家积弱及遭列强侵略的事实,同样感到痛心疾,尤其因为有在日本留学的经历,使他的感触比一般人其实更深。
    “所以,我反对苏联,但不反对中国**。虽然现在**受苏联影响太深,与其说是中国**,还不如说是苏共中国支部,但这只因为其成立时间太短,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路。这种情况下,更应该助其早日独立,而不该任其倒向苏联。一个新事物出现,不可能一蹴而就,就天生正确,就成熟,不说别的,当初孙先生犯过的错误就同样不少,否则哪来的‘护法运动’,哪来的‘北伐’。”
    “对**,我说不上赞成,也说不上反对。我相信,任何一种思想在中国的传播,都要适应中国的国情,如果事实证明,这种思想有生命力,在不断壮大,那我们就该问问为什么,而不该简单粗暴地将其铲除。因为思想是无论如何也铲除不干净的,而每一种能生存并壮大的思想,必然有其现实意义。”
    “单纯的反对、抵抗乃至视而不见,都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相反,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向对方学习,吸收其优点,以成为自己同样具备的优点。所谓‘全盘西化’,无论立意是否正确,说明的不正是这个道理?孙先生一生**,不能说毫无成就,但为何只有在确定‘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之后,始有北伐之席卷全国的声势,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吴安平啰啰嗦嗦又说半天,张群简直没有插话的余地。不是张群口齿不利,而是吴安平所说都只从大处着眼,根本让他无从辩驳。当前无论国民党左派与右派的分歧,还是国共两党间的纷争,都是从小处着手,大方向始终一致,无非反帝、反封建,这牵扯到政党理论的主旨,他再能言善辩,也总不能先朝自己开上一枪,以证明对方的谬误。
    谈了几个小时,差不多都是吴安平在说,张群在听,蒋百里在观察。天知道吴安平哪来这么多道理,竟能滔滔不绝说上几个小时。这也让张群有些讶异,他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领袖,或者说是大权力者。
    中午的午宴很丰盛,吴安平绝不曾怠慢这位特使。但张群需要整理思绪,并向南昌的蒋介石做一下汇报,所以原本定好的下午参观之事,只能留待明日再进行。不过,张群此来不过是预作接触,国民政府如真决定要与西北联合,双方还需要更为正式也更为繁琐的协商及谈判,并不急在一时。
    “我就是说再多,南边那些人也是听不进去,何必呢?”蒋百里问道。
    吴安平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还是有用的。不管他们能不能听进去,最起码我要摆明自己的立场。同样有句老话说得”
    蒋百里突然接道:“勿谓言之不预”
    吴安平点点头道:“就是这句话,勿谓言之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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