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1925》第一百七十五章善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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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权力;等等。
    这时期的中国**人,多数都自觉把自己视同国际**的党员,习惯站在阶级立场上,来看待国家民族关系。因此,在拥护苏俄或保卫苏联的问题上,**员很少会有情感上的困扰。一九二四年中苏两国政府商谈建交,涉及到外蒙古主权问题时,**方面就曾公开赞同莫斯科的主张。
    之所以这一时期的**会这样行事,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它深信马克思的阶级斗争学说。
    按照阶级斗争学说,资本主义条件下全世界无产阶级才是一家,因此,工人无祖国,要不要为民族国家利益而斗争,必须首先弄清楚它是不是符合国际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因为苏联是世界上唯一的无产阶级的祖国,因此,任何争取和保卫民族利益的斗争,都必须服从和让位于拥护和保卫苏联利益的斗争。
    但是,以这样一种观点和方法行事,在民族主义情绪日渐高涨的中国,难免会引来许多批评和质疑。一九二四年**在外蒙古问题上的言论文章,就受到了不满**的国民党人的强烈抨击。而吴安平之所以想对**员施加影响,也是想把这样的观点从这些人的思想中去除,加快中国**本土化或中国化的进程。
    中国**的组建是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完成的,它和苏共不同,苏共经历二三十年斗争磨炼、分化,最终才成就出一个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而中国**的各方面准备都明显不足。因此,**和共产国际,从一开始就不能不是一种依赖关系,必须要由共产国际搀扶着才能走上现实的**之路。
    但现在的**之所以离不开共产国际,不得不听其指挥和号令,除了理论上、实践上和干部组织等方面有所欠缺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就是财政经济上长期无法独立。从建党开始到现在,**其实一直面临着经费上的短缺情况,不得不全面接受共产国际提供的经费援助。到现在为止,莫斯科提供给**的经费,已不下一百万美元的数目。
    一百万美元,对吴安平来说,却连个屁都不是。因此,吴安平除了打算向**提供,中国**在后世自己总结归纳出的各项理论供其逆向研究吸收外,还准确向其提供大规模的物资及经费援助,以削弱苏联及共产国际对**的影响。人一旦形成固定的思想,要想促其转变,是极其不容易的,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随冯玉祥来西峰的**员有二百多人,暂时安置在陇东饭店的几处附属院落中,条件也是极好。不过吴安平过来时,一进院落,便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几十道目光,都隐隐带有敌意,显然没人对他的精心安排领情。
    这里有很多警卫把守,许进不许出,其实就是软禁。吴安平虽不愿难为这些人,但事情没有沟通好之前,当然不便放他们在西峰自由进出,万一有人闹出什么过激行为,反倒更不好处理。他事先已派人通知宣侠父尽快到西峰来,因此见这人正和几个人围坐争论什么,也没感到意外。
    因为见过影像资料,吴安平第一眼就把邓晓平认了出来。他正坐在宣侠父旁边,听宣侠父和另一个年轻人激辩,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其实,这边的议论声音并不算小,吴安平走近时,听到自己名字被反复提了几次,不问可知,他们议论的应该就是自己。不过,他虽想听听这些人对自己看法如何,但宣侠父看他走到近前,便自然停下争论,向周围的人介绍道:“这位就是解放军的总司令,相信你们见过面了。”
    吴安平笑道:“刚刚都见过面的,只是没说什么话。现在还是要介绍一下,我光知道诸位的名字,跟人可是对不上的。我先来。”说着,正色道:“本人吴安平,新民党员。”
    “刘伯坚。”一个面容坚毅的男子不卑不亢地开口道。
    这名字吴安平听过许多次,也在资料上看到许多次,这回见本人就在眼前,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相貌敦厚朴实,乍一看,很难将眼前这人和资料所描述的“点石成金刘伯坚”联系到一起,不过看他暴露在外的手脸,粗糙、坚实,明显是久经风沙磨砺,这或许算是他倾尽全力改造西北军的一种佐证。
    “邓晓平。”
    日后的伟人此时还没显出峥嵘的头角,不过单看他的眼睛,就能知道这是一个求知欲极强的人。吴安平虽然对这位伟人很感兴趣,此时却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也就过去。
    “刘志丹。”“方仲如。”“安子文。”“”
    这里面或许还有一些日后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吴安平只记得一个刘志丹,因为就是这个人一手创建了陕甘边**根据地,成为工农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目的地。如果他没在东征战役中牺牲,或许可能在新中国占据一个开国大将的席位。
    “我就不说久仰了。包括侠父兄在内,可能你们经常议论我,就像刚才那样,但实际上对我还并不了解。我自然也是,也不能说就了解你们。这说明大家的交流还不够,以后是需要加强的。大家就当对方也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有事多沟通,没事多交流,老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多交流增进了解,总是有益的。”
    让很多人惊讶的是,吴安平根本没摆什么总司令的架子,只是像拉家常一样随意说话。不过对宣侠父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奇怪,他与吴安平接触过几次,知道吴安平并不是故作姿态,而是一贯如此,不像想象中大人物的做派。当然,宣侠父认为这是可贵的品质,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吴安平既没有这样的意识,也根本就不知道架子怎么摆。
    “这话说得好,以后确实应该多交流。我对你很好奇,其实不只是我,整个甘肃、陕西外加整个民国,只要知道你的人,无不感到好奇。只要你不拒绝,我是肯定要经常登门的。”宣侠父爽朗的笑道。他是个怪杰,并不将一些规矩放在眼中,既然吴安平如此说,他又正好想如此做,那自然不会再推拒。
    几个人随意说了会话,内容都很没有营养,而且刻意规避了有关苏联的话题。刘伯坚其实是想问一问的,尤其是现在乌斯莫诺夫等人已转到西峰关押,他想知道吴安平打算怎么处置,只是几次被宣侠父以目视阻止,到嘴边的话就压了回去。
    见气氛稍微友善些,吴安平就对宣侠父、刘伯坚道:“侠父兄、伯坚兄,你们两位请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们商量。”转身要先走,突然他转身对邓晓平道:“希贤兄也来吧,可以帮着出出主意。”邓晓平原名邓希贤,是由苏联回国后才改的名字,他其实比吴安平还小一岁,不过吴安平要称呼这位伟人为“弟”,他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
    三人有些惊讶,不知道有什么事商谈,竟要避开其他人。不过见吴安平已起身领路,三人对视一眼,便连忙跟上,想弄清楚吴安平的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
    转过几道回廊,穿过两座月亮门,吴安平带着三人来到另一座院落前。这个院落还在陇东饭店内部,只是面积要小些,而且由里到外布满荷枪实弹的解放军警卫,警戒森严,不知道在保卫或守护什么。
    吴安平朝三人点点头,转身对跟在后面的警卫道:“不要让其他人闯进来。”说完,就率先跨进了院中。刘伯坚目带询问朝宣侠父看一眼,见他也是满头雾水,便双目一凝,跟了上去。宣侠父朝邓晓平撇下嘴,边走边轻声道:“走,盛情难却,我们就进去看看,这吴安平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进到中厅,吴安平早在主位坐定。原本厅内有几个解放军士兵值守,等四人进来,却都退到了门外。吴安平摆手让刘伯坚三人随意坐下,然后道:“还得等几分钟,我要的东西还没送来。桌上有茶,有点心,大家先随便聊几句吧,边聊边等。”
    宣侠父与他还是稍微熟悉些,忍不住问道:“吴总司令,哎,算了,叫起来真别扭,还是照你所说,就叫你安平吧。”
    吴安平不禁莞尔:“随便称呼就行。”
    宣侠父这才继续道:“安平,你把我们三个叫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商量什么事?搞这么神秘,说实话,我都有点紧张。”
    吴安平沉吟一下,缓缓道:“不得不神秘些,等你们见到东西,就知道为什么了。不过,确实有必要先说明一下,免得你们以为我不怀好意。”
    刘伯坚沉声道:“请讲。我们洗耳恭听。”
    吴安平脑筋急转,一边组织语言,一边神情严肃道:“你们其实很清楚,我是持坚决反苏立场的。”见宣侠父、邓晓平有话要说,他立刻打个手势阻止道:“不要想说服我,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他又继续道:“我个人和苏联没仇没怨,也不认识任何苏联人,之所以坚决反苏,完全是民族主义使然。”
    刘伯坚三人都经历过外**立时的国内论战,那是国际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第一次交锋,所以吴安平一开口,他们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中国人的民族身份和国际的**战士身份,这两者之间的冲突,其实在很多**党员心中都存在,对刘伯坚、宣侠父、邓晓平来说也是如此,他们无法找到出路,只好脸色难看地沉默。
    吴安平很理解这一心情,他说道:“你们不用开口,只听我说就行。”
    “**理想和民族现实、国家利益都是有冲突的,这不仅在你们身上有所体现,在斯大林和苏共高层、第三国际领导层身上,也必然有所体现。所谓工人无祖国,这本身就是一种谬论,哦,你们不必激动,话虽然刺耳,但你们只要随便找些工人询问,就知道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或许你们会说他们觉悟低,但既然你们承认他们是无产阶级**的主体力量,就不能不考虑这些觉悟低的人的想法,因为这些人才是绝对多数。所谓的布尔什维克,不就是多数派的意思吗?好了,这些也不说。我知道,想说服任何一个抱有坚定信仰的人,这本身就接近于徒劳。”
    “只是,我想说,无论你们是不是国际主义者,在所有人眼中,包括你们眼中,这个苦难的中国都始终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祖国。我们是兄弟,是血脉相连的中华儿女。不管你们怎么看我,基于这一点原因,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而且我认为,这些帮助正是你们**所急需的。”
    刘伯坚道:“吴总司令有话不妨明说。”
    吴安平笑道:“看来伯坚兄对我不甚满意,这称呼又换回来了。”
    刘伯坚不吭声,宣侠父又道:“安平,不管我们的政治理念是否相同,你只要有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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