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950.第950章大结局(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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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唯一一点遗憾的,是不能把颜绯雪也叫来大殿之上,亲眼目睹她夫君被带走落狱的悲惨画面。啧啧啧,真是可惜了!
    “慢着!”
    随着这道苍老清厉的声音传进大殿,变故再生!
    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看着一身粗衣布袍迈着悠闲散漫步履走进大殿来的宇文浔,颜云歌眉头轻蹙,娇颜微露诧异。再看宇文寅,幽若深潭的凤目同样有一丝错愕弥漫了开来,显然对于老皇爷的到来也是猝不及防。
    宇文浔背着手,笑呵呵地走入大殿。偶尔见到一个两个认识的大臣,还会颔首与之示意。总之,好不悠闲。
    尽管颜云歌百般不愿,却不得不起身,以示对老者的尊崇。
    “老皇爷,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颜云歌粉唇轻撩,笑容带着三分刻意的讨好。纵然她大权在握,到底是根基未稳,急需像宇文浔这种老资历的人支持。何况,在她看来,这位老皇爷绝不简单。别看他镇日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仿若不理世事。但其实,这老家伙的心思深着呢。且据她所知,老家伙手中握有三十万兵权,是一支号称‘铁骑军’的队伍,只听令于宇文浔。若是能将这老家伙笼络住,那三十万兵权岂非也手到擒来……
    兀自打着如意算盘的女人,这么一想,挂在颊上的笑容不觉就多了几分真诚。
    宇文浔阴森森地扫了她一眼,鼻端忽然哼出一声冷嗤,没好气道:“什么叫风把我吹来的,我是枯枝烂叶吗?”
    颜云歌一噎,表情登时变得十分难看。而大殿上众臣则因为老皇爷一句话憋笑憋至内伤,不觉暗自感叹:普天之下敢这么与皇太后说话的,大概也就是这位老皇爷了吧?
    不仅对颜云歌冷言相向,宇文浔更是直接越过她,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分毫没将她这所谓的‘皇太后’放在眼里。
    颜云歌的脸微不可见地抽搐了几下,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愤懑,语气略显薄凉地问向老者:“不知老皇爷突然莅临朝殿,所为何事?”
    “我听说你们要处置了夏侯那小子。”宇文浔并未回答她的提问,而是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颜云歌心里涌上些微的不安,莫非老皇爷此时出现是为了夏侯容止而来?宇文寅幽若深潭的眸子则掠过一缕讳莫如深的暗光,转瞬即逝。
    “夏侯容止擅自行事,对皇命摒弃不顾;暗下集结锦衣卫,意图不轨,罪证确凿……”
    “就为这个,你们就要把他发配?”宇文浔忽然冷冷将她的话打断,挑起的眉尾透出那么几分由内而发的威势,
    颜云歌心脏不由得一缩,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竟感觉到一丝胆寒。
    “哀家也是依法办事……”
    “法?”宇文浔低低地笑了两声,笑声中却隐约可听出一丝不留情面的嘲讽。笑过后,右手却猛地拍击座椅扶手,语气清厉不容置疑:“如果夏侯容止为民请命是于法不容,那么你们干脆把我这把老骨头也拉出去砍头算了。”
    “老皇爷,您这话就言重了。”宇文寅轻声笑道,企图粉饰太平。
    “严重吗?一点也不严重!因为夏侯容止去边关行刺废太子啓正是奉了我的命令。是我不能容忍宇文家有这等败类仍活在世间,就下了暗令,派他取下宇文啓的项上人头。可以这么说,我,宇文浔才是这件事的‘主谋’。既然你们都要把夏侯容止发配了,那么罪加一等的我,自然该拉出去砍头才是。”
    一席话,震惊四座!
    颜云歌瞠目结舌地看着眼不红气不喘撒着弥天大谎的老家伙,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要来帮夏侯容止和颜绯雪那个贱人?朝中众臣也就算了,居然连已许多年不问政事的老皇爷都站出来为夏侯容止脱罪,甚至撒下弥天大谎也在所不惜。为什么?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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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老皇爷出面,事情圆满解决就成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结果。毕竟就算宇文寅和颜云歌再怎么迫切地想要夏侯容止活不成,却不能把扬言要与夏侯容止‘共生共死’的老皇爷怎么样。在老皇爷的‘威逼’之下,只得赦夏侯容止无罪。
    这边厢,绯雪为了夫君能够平安归来而深感欣然。那边,深宫之中的颜云歌则为了又一次的‘一败涂地’而气急败坏,回到凤阙宫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将可以摔的东西统统摔碎……
    发泄过后,静下心来的颜云歌幡然醒悟:要想再不受制于人,她就要真真正正地掌握实权才可。
    “娘娘,您看谁来了?”
    翠环声音在寝殿中响起的时候,颜云歌瞬间收摄心神,循着翠环所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作‘太监’打扮的外祖柳睿走进殿来,不禁有些瞠目结舌,相比惊喜,倒是错愕意外的情绪居多。
    虽说外祖成功从定王的拘禁中逃脱,可他到底还是‘罪臣’的身份,此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宫中,万一被人发现了……
    不过既然人都来了,她总不能再赶了外祖离开,终究是她的至亲。更何况,她现下还真需要一个人来给她一些意见。而外祖在朝为官多年,经验自是不必说。
    “参见太后娘娘!”
    时移世易,曾经风光无限的当朝宰相,如今却要卑躬屈膝地向自己孙女行礼,个中滋味可以想见。柳睿低下去的目光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转瞬即逝。
    “免礼吧!”
    颜云歌并没有刻意迎合,声音也透出那么丁点的冷淡。如今两人的身份可谓云泥之别,一个是位高权重万万人之上的太后,一个则是通缉在外见不得光的‘罪臣’。每每想到这些,柳睿都暗恨不已。若非柳家失势,他也跟着一败涂地,何至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的外孙女又成了权柄在握的皇太后,若他还在朝为官,此刻想当然也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只是如今呢?不过一个人人喊打连光都见不得的‘过街老鼠’罢了,甚至就连入个宫都得被迫伪装成‘太监’的样子,想来怎不叫人唏嘘惋叹?
    “赐坐!”
    “多谢太后娘娘!”
    柳睿依言落座后,颜云歌给翠环递去个颜色,后者心领神会,一个手势引领着殿内服侍的宫女鱼贯地向外走出。
    直到殿内仅剩下她们祖孙二人,颜云歌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想来外祖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里仅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尽可说来。”
    她的直截了当正合柳睿心意。他在宫中待得越久,也就越危险。一旦被人发现他还活着,他如今的身份毕竟还是个‘罪臣’,只怕事情会变得十分棘手。是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眼下皇位空置,未知娘娘有何打算?”
    颜云歌挑眸睨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有何打算?自然是尽快让她的‘儿子’坐上皇位,她便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前朝后宫一并被她攥在手里,天下尽在她的掌握……
    从她傲慢的表情即猜出了她的心思,柳睿暗嗤一声:真是目光短浅!在颜云歌看向自己时,他则瞬间收摄心神,微弯起唇角,带出一抹近乎讨好的笑:“娘娘请容我说一句:娘娘之子坐上皇位固然是好,看似娘娘的摄政之权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只是娘娘可曾想过,小郡王会一天天长大,十几年后,势必要亲临政权。到那时,娘娘又当何去何从?”
    颜云歌微微蹙了下眉头,外祖所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就现在而言,还有比让她的‘儿子’坐上皇位更好的办法吗?虽然先皇仅剩下这一条血脉,可整个宇文皇族却还有许多文韬武略可堪大任的人,定王宇文拓博就是其中之一。未免夜长梦多,她已打算就在最近几日召集宇文皇族的几位有影响力的王爷,一同商讨此事。
    “事关太后娘娘的一生,还望娘娘三思。”
    柳睿的语气恳切,神色凝重,仿佛真的在为颜云歌担心一样。但颜云歌是谁?这几年玩惯了权谋之术,对于这样的小伎俩早已是司空见惯。何况,外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不清楚吗?柳家落难时,他可以把一家子都扔下选择独自逃命而去,这就足可说明一切。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听一听他的‘因由’倒也不妨。
    “外祖有话不妨直言。”
    “那么罪臣就斗胆直言了。”柳睿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顿了顿,方道:“或许在娘娘看来,没有比让小郡王登基继位更好的办法了。只是宇文一族可堪大任的人颇多,远的不说,定王宇文拓博、三王宇文寅,此二人俱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古往今来,凡幼帝登基,必然要在朝中择选出一位可堪此任的摄政之人。饶是娘娘垂帘听政,怕此例也不能免俗。而摄政王盗取皇权,取而代之的例子也并不是没有……再者,娘娘毕竟不是宇文家的人,颜大将军的势力又与日俱增,宇文一族的那些老家伙们断无可能会纵了娘娘独掌大权。这么一来,娘娘在朝中的地位就颇为尴尬了。古有三王分权的例证在,我只怕那些老家伙也会效仿此例,一点点架空娘娘手中权势……”
    听着老者滔滔不竭的话音,颜云歌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倒是真的没想过那么多……的确,正如外祖所说,对于宇文皇族的人而言,她永远都会只是个‘外人’。他们一定会对自己诸多的忌讳防备。再加上父亲手握重兵,这对于宇文一族的人来说,就更是一种莫大的威胁,也让他们更有理由怀疑自己,进而架空自己手中的权力。那她所做的这些努力就全白费了!
    “那么依外祖之见,我该怎么做才能避免类似的情况?”
    柳睿顿了片刻,眼神里有种讳莫如深的东西,莫名的叫颜云歌悬起了心。沉默须臾,柳睿方才慢条斯理地再度开口,声音却含着一种毅然决然的庄重,凛冽之极。
    “与其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掌权者,不如……娘娘来当这个皇帝,岂非更加的快意?”
    “什么?”颜云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一双凤目看他。她虽然也喜欢权力,更喜欢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优越感,可她从未想过要走上谋逆这条路。谋逆?难道他疯了不成?一旦走上这条路,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别说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将失去,说不定连性命都会不保。她何必要去冒那个险?
    “看来,外祖与我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方才的话我权当没听过。”颜云歌唇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面色微凉地说完,忽然喊了翠环进来。
    “好生送我外祖出宫。另外,去库房里支些银子再寻些好的物件送与客人,权当离京的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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