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外记》承第十章八门皆休雀投江,九星伏吟虎猖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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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下巴磕上。
    轰!
    成定吃了一记重击,咬牙不退,双手重新抓住海一粟右腿锁在腰间,腰部和双臂肌肉绷紧,几道伤疤甚至崩裂出血。
    “啊啊啊!”
    随着嘶吼,成定硬生生把快二百斤的海一粟抬了起来,腰部扭转,像是个风车一样抡起他的身体,向着船上的柱子砸去。海一粟余光眼见着离柱子越来越近,大喝一声腰部发力,一个仰卧起堪堪躲过,头贴着柱子蹭掉些许头发,成了名副其实的千钧一发。
    然而成定还没完,右手腾出就要抱住海一粟的腰,意图把他砸在船板摔个七荤八素。海一粟吸气提劲,反而用没被抱住的左腿灵活地勾住了成定的腰,发力下整个身体彻底抬起来,双臂环抱,在成定背后相握,锁住成定的胳膊不放,像个树懒一样贴在成定身上。
    “漂亮!”
    在场多是识货的,张一腾心里称赞海一粟这死中求生的打法。现在成定成了被海一粟固定住的柱子,要么倒地拼软功,要么就得放开腿等待海一粟的下一步。
    相对的,海一粟也不敢把双手松开玩点穴或是锁喉一类的致命功夫,原因很简单他松开的一瞬间,成定就会做和他一样的事。
    其实在二人软功对拼的时候,可以用的阴损招式很多,但是启动的一瞬间自己的姿势就会出现破绽,只要对方是高手行家,就没理由不照做。
    海一粟和成定此刻头贴在一起,海一粟喘着气笑道:“成老兄,我是真不想和一个大汉亲密接触,你可真够难缠的等等,你这是不是该叫满身大汉?嘿嘿~”
    成定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没有抓住腿的右手试图挣脱,然而海一粟的力气比他只大不小,二人较劲几次都是松动,四臂却没有松开。
    令人窒息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成定脸色一变,瞬间放开海一粟的腿,后者右脚刚刚点地,便即膝撞顶向成定肋下。成定本应左手抬起防御,然而他却是用力向前,用肩膀顶撞海一粟胸口将他推开。肋下生生吃了一记,虽说海一粟后退下威力大减,但仍是不轻。
    崔利贞奇道:“为何不守?”王同看的角度清楚,笑道:“真够损的老海右手差点把成定的肩胛骨抠出来。”
    距离稍稍拉开,海一粟脚步跳动,贱笑着活动手指说:“老兄,你反应也太快了吧?我才刚把指头贴在骨头上你就松了。男人快,真不是好事~”
    一模一样的段子说给了两个差不多的人,成定的反应和当时寿宴上的孟从没什么不同,淡淡一句:“废,话真,多。”
    崔利贞和陆何愁苦笑,海一粟的嘴也是他和人打斗时候的利器之一,然而似乎在某些人身上起不了作用。
    轰!
    两个大汉重新冲向对方,这一次不再是贴身缠斗,而是硬碰硬的长拳拼杀。成定打法更加刚猛,而海一粟则是刚柔并济,两种节奏不断切换。
    陆何愁一挑眉,“师兄出全力了。”
    如他所言,海一粟的重心开始摇摆不定,脚步变换下双手的路数变得难以捉摸。套路变化莫测,时而鞭拳,时而冲拳,时而贯手,甚至还有专打皮肤的拍击。两套胳膊有时似游蛇,有时却又刚强无比,让人在两层意义上无从招架。
    轰!
    成定数次刚要反击,海一粟诡异的重心变换让他瞬间拉开距离,随即就是踢击或者转身肘击等凌厉的反击,成定也险些着道,眯起眼睛注视海一粟不规律的运动。
    近;远远;近,近;远——
    “好厉害。”
    张一腾的反应和当时崔利贞的一模一样,沧浪水不仅实用,观赏性也是十足,那股流水奔腾的意境,自海一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仿佛倾泻而出的舞蹈,诉说着谐音的武道。
    再看打斗二人,尽管海一粟猛攻不断,成定此刻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专注防守,一时三刻间海一粟还真的没办法突破他双臂的招架。
    “既然如此”
    海一粟招式陡然一变,双手重叠在胸前,脚步开始游弋,在成定面前来回变换,踏出的步子似乎有什么规律,专门找让成定难受的身位空隙进攻。
    呼,呔!
    碰!
    就在成定刚要抬手防御的时候,海一粟忽然背冲他,背部老大个破绽,成定下意识要出手,忽然意识到什么,抬手防御,只见海一粟扭曲地翻身,从成定斜下方的空隙反手一掌打在肩头,成定咬牙后退,眼神仍钉在海一粟的腰马上。
    远;近近;远近;远。
    “妈的~”“什么?”王家兄弟同时惊讶道,唯独崔利贞猜出了他们为何如此。
    “什么情况?”何去问陆何愁道,后者没见过这种步子,茫然摇了摇头,张一腾凝视片刻后吸了口气,“八卦翻身掌!”
    正当成定想要抓住海一粟的手掌时,猛然间海一粟又是一变,拳法大开大合,专用小臂击打,成定险些被扫中侧脑。
    “南拳。”崔利贞认出来路数,轻声道。
    啪!啪啪!
    只见海一粟又是连续的三记踢腿,路线无常理可循,节奏亦是不一。
    成定面无表情地挨下来,一条右腿上三大处红印,显然是受力十足。
    远近远——
    “谭腿!”
    刚才没有察觉,现在何去却发现里面的门道了,正是大名鼎鼎的十二路谭腿。
    就在成定架住海一粟再次进攻的胳膊时,后者突然五指合拢,胳臂绕着成定的手臂转了一圈,直直戳向眼睛。成定忙低头闪避,这一下打在额头,分量简直能打碎头骨。
    “蛇拳见鬼了,老海你这是要上天啊。”
    王同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是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抽。
    所有人都被震慑到了,海一粟会的路子实在太广,偏生每一个都绝对是行家里手级别的。
    怎么证明?
    他在压着成定打,你说呢?
    其实硬要说,以海一粟的功力,单独哪一种功夫都不能给成定带来这么大的压力。然而当它们被无缝衔接到一起时,其成效是骇人听闻的。
    试想你正准备防御长拳的时候,对手忽然改为寸拳,还没等你和他以快打快,手腕就被对手以擒拿制住,然后开始摔跤
    “而支撑这一切的”王同仔细观察着海一粟的体态,不是单纯的脚步或动作,而是更加模糊一些的概念。
    “重心。”他说道,“重心以及体态的灵活性保证了老海在对打的时候可以随时切换路子,即便两种功夫之间冲突很大也可以靠其弥补。仔细观察的话,刚才的动作其实还是和八卦游身掌有不小的差别。准确来说,老海用的并不是真正的某一种功夫,而是在细心总结自己所会的所有技巧后,以自己的武功为基础,将要使用的招式糅合在一起,创造出独一无二的新东西。”
    他盯着打斗的二人许久,问道:“何愁,介意告诉我老海这一套武功叫什么吗?”
    “沧浪水。”
    陆何愁答道,“水无形,是故为天下形;水不争,是故天下为争。”
    “好一个天下为争。”王并哼笑道,“海兄的八卦掌自何处得来,一会烦请陆贤弟明示。”
    王同一皱眉,“哥。”
    王并瞪了他一眼,“交情归交情,此事不可不细分!”
    轰——
    海一粟抬腿假动作侧踢,实则反手背拳,眼前忽然一花,成定却直接俯冲擒抱,海一粟措手不及被拿住腰部,处变不惊,直接下狠手肘击成定头顶,成定放开他转而勾拳,海一粟下巴挨了个结实,后跃出腿——
    远近——
    远!
    成定猛然前冲,仿佛预见到了海一粟会拉开距离般,直拳打出。海一粟仓促防御,但此刻他本打算踢腿,右腿已经抬起,重心不稳下趔趄着背靠在围栏。成定随即下勾拳打向肋下,海一粟硬是拧腰成虾米般躲闪,成定这一拳掠过他的肋下轰击在木栏杆上,护栏就像纸糊的一般咔嚓碎裂。成定紧咬不放,一记直拳被海一粟堪堪避开,指节擦着脖子躲过。
    擦——
    像是皮肤被割开一样!那拳头,比刀还锋利不成?
    海一粟跳步拉开距离,一直处于运动的身体忽然静止,重心保持原样。
    唔?
    一摸脖子,却发现手上有着血迹,成定的右手骨节上面还带着几抹红色。
    哈哈,真的是刀子啊。
    看穿了我的节奏么
    再来!
    轰然作响的不是物件,而是躯体,海一粟势大力沉高踢生生被成定挡住,低吼一声,成定冲上前,护住要害,剩下的部分毫无遮掩。
    中!
    海一粟重拳轰击在成定肋下,后者不闪不避挨过,从他涨红的脸色也能看出绝对有效,但那择人而噬的笑容依然不减。
    生存,就是,争斗!
    成定肘击太阳穴,海一粟右臂挡住,再次左拳轰击到相同的部位,成定虎吼一声,额头正中海一粟鼻梁,后者连退三步,跳开距离。
    “哈哈”
    成定的额头还留着不知是自己还是海一粟的血,他重心稍稍倾斜,将肋下放在后方,改为不习惯的左架,可见伤势不轻;
    “噢,诶”
    海一粟的鼻梁被撞歪了,中间的部分几乎成九十度角弯在一侧。他伸出右手捏住软骨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鼻子被强行掰回了原位。
    “咳!!”
    海一粟猛然张嘴咳嗽,喉咙里积攒的淤血终于被咳出,在半空中形成一朵朵血雾,为本就野蛮血腥的打斗添上又一层红色。
    “吸——哼!”
    用大拇指压住鼻翼,海一粟使劲一擤鼻子,又是一滩淤血喷在地面。
    “呼——!哎呀,差点被自己的鼻血呛死,这可就不好玩了~”
    海一粟若无其事地说道,但只有练武的人才明白那种窒息与疼痛晕厥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有多么痛苦。
    成定低哑道:“你会的,真,杂。”
    “嘿嘿,不敢当。”
    两个人看似平常的聊天,若非二者的脚步时刻都在寻找对方的空挡,也许这一刻会稍微缓和一些。
    成定忽然放低了重心,任由伤势的不适感吞噬自己,脖子上的旧伤甚至开始渗出血迹,但他嘴角的笑容却不断高昂。
    相反地,海一粟脸上轻松的笑容渐渐消失,收回了进攻的架势,严阵以待。
    “热身了?”成定问道。
    众人带有些许惊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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