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江山》第二卷:官海风雨第六十五章:扫平羌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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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压跪了一片人,当中一个,远远瞅着便觉明艳照人,正是韩氏。
    嫂子,我魂牵梦绕的嫂子。
    秦禝快步上前,张开双臂,将韩妙卿,轻轻地扶了起来,未及开声,泪水已经从娇美的面庞上滑落下来。
    秦禝柔声道:“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咱们都是好好的。”
    韩氏的眼泪没有停下来,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秦禝扬声说道:“都起来吧。”
    周围人等一片声地“谢老爷”,然后都欢欢喜喜地站了起来。
    韩氏旁边,一个穿淡绿衫子的少女婷婷玉立,秦禝眼睛一亮,却是喜儿。这丫头,和上一次秦禝进京相比,愈发显得窈窕丰润。这原也是一个美人底子,这几年日子愈过愈滋润,终于如鲜花般绽放了。
    喜儿望着秦禝,红晕上面,秦禝心中一动:这丫头,莫不是对我……
    秦禝偏转头,对一旁的吴伯说:“吴伯,吴椋争气,现在也是四品的武职了,外放出去,也是统领一州兵马的将军”
    他向边上让开一步,说道:“吴椋,给你爹磕头!”
    身后的吴椋满脸通红,跨上一步,在吴伯面前噗通跪倒,摘下大帽子,一个头重重磕到地上,大声道:“爹!”
    吴伯扶着儿子的肩膀,终于老泪纵横。
    秦禝想了起来:“咦,韵儿呢?”
    韩氏用手绢抹了抹红红的眼睛,从身后拉了一个小女孩出来:“快,四哥叫你呢。”
    韵儿和一年前相比,长高了好多,白雪可爱,腼腼腆腆地叫了一声:“四哥。”
    上一次可不是这样啊,小女孩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秦禝心中感慨,弯下腰,抱了抱韵儿,摸摸她的头,说道:“四哥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一会儿都拿给你。”
    于是携了韵儿的手,由嫂子陪着,来到了正厅,坐了下来。
    公爷既已回府,存在贤良寺的行李便流水价般运了过来,这些自有吴伯和吴椋和府里的下人们打点处理,也不必细表。
    厨房生起火来,很快,五六样精致的菜肴传了上来,秦禝在外边这一年多时间吃的都是应付过去,连蔬菜也是极少见的。这一顿饭大快朵颐,几乎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了下去。
    韩氏,坐在一旁,看着他狼吞虎咽,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秦禝自觉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同时眼皮也愈来愈沉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筷子,微笑道:“晚饭不要等我。告诉门上,所有访客一律挡驾。唔,且让我睡他一觉。”
    倒在西厢房他自己的大床上,几乎头一沾枕就睡了过去,最后一个朦朦胧胧的念头是:“嗯,还是家里好啊……”
    这一觉无梦,醒来的时候,天已黑得透了。秦禝自己摸黑下床,点亮了灯,
    西厢房的灯一亮,韩氏和喜儿都赶了过来。先叫厨房烧了热水,送到房里。秦禝在澡盆里痛痛快快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浴后擦干净身子,穿上小衣,韩氏和喜儿又进来帮他更衣梳头。一切料理妥当了,一同来到正厅。
    几样宵夜已经摆好,秦禝一边慢慢吃着,一边将在扶桑时候有趣的事情,一件件讲给她们听。两个女人听得入神,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又不时笑出了声来。
    吃完饭,和嫂子回到西厢房,韩氏和秦禝对望一眼,低下头,轻轻揉弄着自己的衣角,不出声了。
    灯花“噼啪”爆了一个,秦禝站起身来,笑道:“良宵苦短,再不赶紧的,嘿嘿嘿”
    韩氏羞红了脸,又慌慌张张对望了一眼,却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希翼甚至渴望的神情。
    灯吹灭了,大床上窸窸窣窣的,娇柔而努力压抑的呻吟在西厢房内悠悠荡荡。
    直到半夜,断云零雨之声才完全平息,秦禝躺在床上,大被之下,韩妙卿如同,小猫一般蜷在他的怀里。
    秦禝缓缓地舒了一口长气。心满意足。
    半响,韩氏轻声说道:“小稷。”
    “唔?”
    “你在家里呆不了多久,有一件事,要先请你的示下。”
    “什么事儿啊?”
    “是喜儿的事情。”
    喜儿?难道要把喜儿给我?嫂子居然这么大方贤惠的?
    秦禝想到喜儿那个窈窕聘婷的身段,下体某个已经安静下去的物件又蠢蠢欲动了。
    真是南有白沐箐、北有韩妙卿啊,我的命咋就这么好呢?
    韩氏没有发现他的“骚动”,继续说道:“喜儿年纪不小了,我不能再把她搁在身边。耽误她的终身了。”
    嗯?口风不对呀。
    韩氏轻轻一笑:“喜儿自个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了。”
    秦禝大转念头:不是我吧?问出来的是:“谁呀?”
    韩氏说道:“爷你猜。”话音一落不由又一齐“扑哧”一笑。
    我猜?不是我的话,我哪猜得着啊……
    秦禝突然福至心灵,说道:“莫不成是吴椋?”
    韩氏有说道:“爷圣明!”说完,韩妙卿“咯咯”地笑了起来。
    秦禝回想见面的情形,喜儿的满面红晕,原来不是为了秦公爷,而是为了秦公爷身后的吴将军啊。
    秦禝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不知道吴椋对喜儿怎么样?”
    韩氏一笑,明氏抢着说道:“那还用说?他们俩个。但凡对上眼儿,两张小脸,立即红到一块儿。在喜儿前面,吴椋这个正四品的将军,结结巴巴,整话都说不完一句。”
    秦禝再次回想刚进家门时吴椋的形状,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笑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好,明儿一早,就把他们俩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说是“一早”,只是韩氏“一早”,秦禝还是起晚了。一年来,他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
    吴椋早早地就过来站规矩了。
    洗漱完毕,用完早点,秦禝和韩氏在正厅坐着,叫吴椋去请吴伯过来。
    吴伯来了,给秦禝请了安。秦禝微笑着说道:“吴伯你坐。”
    吴伯一愣,说道:“爷的面前,仆下哪能坐着?没有这个规矩。”
    秦禝温言道:“今儿我要说的话,你一定得坐着才能够听的。”
    吴伯只好在右侧最外边一张椅子上斜签着身子坐下了。
    秦禝慢吞吞地说道:“吴椋跟了我这些年,年纪也不小了,我想,他也到时候该娶亲,给吴家传继香火,给吴伯你抱孙子啦。”
    吴伯、吴椋一起愕然,韩氏身旁的喜儿,脸儿“唰”得变得雪白。
    秦禝不管他们,自顾自说道:“太太身边的喜儿,”他故意顿了顿,待相关人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才继续说下去:“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太太和我,有心给这两个年轻人做一个媒,不知道吴伯你意下如何?”
    喜儿和吴椋的脸一下子都涨得通红。吴椋滞了一滞,突然双膝跪倒,大声道:“谢爷成全!”然后重重一个头,磕到地上。
    秦禝哈哈大笑:“你倒心急。然则吴伯怎么说呢?”
    吴伯又惊又喜,说道:“吴椋的一切,都是爷给的,爷怎么说怎么好。只是,不知道喜儿姑娘愿不愿意?”
    他还不知道儿子和喜儿的“私情”。
    秦禝转头,笑着问喜儿:“喜儿,你愿不愿意啊?”
    喜儿的脸已经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她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是太太和爷的人,太太和爷怎么说,我就怎么……”
    秦禝笑道:“那就是愿意了。好,吴椋明儿要跟我出兵放马,等打完了仗,过年的时候,太太和我,给他们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吴椋和喜儿喜心翻倒,不必细表。
    毅勇公府的门房已经受命,今天来访一律挡驾,说是“我们老爷明儿一早就要出兵放马,今儿一整天都得忙着筹划军务,不能见客,各位大人见谅”。
    秦禝确实是忙。比如,大白天的忙着在韩氏身上反反复复地“筹划军务”;但也有另外一个原因:有些人现在见并不合适。
    但秦禝并非什么人都不见,天色向晚的时候,他在府里先后见了三、四个人,这几个人都从角门进府,没有一个是朝廷官员。
    这些事都料理妥当了,晚上秦禝放过了韩氏,早早上床就寝。毕竟,白天里已经和嫂子“筹划”了足够多的“军务”;而且,明儿他得起个大早。
    第二天天没亮,秦禝就起身洗漱,然后换上了新制军服。
    吃完早饭,在韩氏、吴伯、喜儿等人的泪眼朦胧中,秦禝翻身上马,带着吴椋和一众近卫官兵,打马卷地而去。
    出得城来,驰到骑兵团和近卫团驻扎的军营。龙武军将士早已扎束停当,大帅一到,立即上马,铁骑滚滚,西南而下,向陕西奔去。
    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在山西境内的云津县,
    云津古称绛州龙门,位于山西西南,黄水、汾水在此交汇。云津和陕西的旷城隔黄河相望;旷城距南边的同州已不算远,现并无羌人骚扰。
    稍事休整,秦禝下令渡河。
    事前,已传令云津地方收集船只器材,只不过船只的主要用途并不为载人马过河,而是为了搭建浮桥使用。
    时已近初冬,黄河的水很浅,浮桥很快便搭好了,大队的人马、辎重,源源不绝地开过河去。
    山西的官员士绅、民夫百姓,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秦禝感叹,在冷兵器时代,“过河”,哪怕只是过一条不算宽的河,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许多战役乃至战争的胜负手就在于此。但在近代化战争体系中,“过河”二字,已经不值一提了。
    过了黄河,大军自旷城南下,偃旗息鼓,到达同州以北的预设阵地时,羌人还一无所知。
    羌人肆虐同州,眼睛只盯着渭河以南、黄河以东的官军,哪里想得到打北边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支大军?
    事先秦禝已派人通知渭河南岸的李磊、李尔,命他们先向河北发动佯攻,吸引羌人注意。
    李磊、李尔得知龙武军来援,秦大帅亲自统军,士气大振,结果把佯攻打成了真正的进攻。
    于是龙武军在羌人背后发动攻击。
    人的堡寨的土墙根本龙武军的进攻,纷纷倒塌。寨中房塌屋陷,人鸣马嘶,火光四起,乱成一团。多有人不明白这敌军从何而降,哭泣喊叫。
    待龙武军发起冲锋,士兵越过倒塌的土墙,呼啸而入,羌人纷纷骇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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