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神域:黑白》尸皇古陵篇第二百八十九章黄昏的双神(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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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天连地的庞大古树迅速枯萎风化,枝干与树叶在顷刻间湮灭成碎屑与灰烬,随风而逝,飘散着,带着某个少女的愿望,去到更远、更远的地方,而后坠落而下,在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一颗渺小不起眼的尘埃。
    黄昏落日,昼夜交集,天地之间只余一线,一线两端,日月当空。
    混沌的神邸终于不再维持人形,漆黑的庞大身躯屹立在大地之上,几乎遮蔽了整片昏黄的天空。
    他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一个小小的十字,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少女石化后的遗留之躯,流动着混沌物质的面孔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依稀能感受到一丝丝的不舍与眷恋。
    在其身后,众生之树轰然倒塌,尘埃四起,一颗种子坠落在大地之上,掩埋在尘埃之中,无声无息,宛如干枯的死物。
    混沌的人形迈开步伐,将手中的十字轻轻托起,递向天地交界之处,在那带着暗金之色的地平线上,一道半透明的门扉悄然拉开,将混沌巨人的手掌连带着石像残躯尽数吞入门扉后的未知世界。
    逆命神渊,不在苍穹万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也不在混沌与虚空的交界之处,它处于三者的夹缝之中,不存于过去,也不存于现在,更不存于未来,绝对地恒定着,时间与空间都无法在其中形成固定的概念与规则。
    它是造物主们最初的居所,在苍穹万界初开之时就存在着的,世间唯一的僻静之地。
    它是名为苍穹的双神,最初也是最后的家。
    “走吧,穹,我们回家。”
    ……
    “故事的最后,名为“苍”的造物主将“穹”的残躯送回了故土的永恒国度里,自己却因为源暗的侵蚀而迷失了自我,在最后的关头,他将自己的神魂一份为三,分别送往了三片不同的星域,他的骨从混沌的躯壳中坠落在大地之上,被风沙掩埋在金色的沙海之中,他最后的被剥夺的肉身,则化为了神之黄昏里的最后一道劫难,九劫之九,源暗·劫苍。”
    “荒古九劫里的最强之劫,源暗与造物主的意念聚合体,诸暗之王,终焉的执刑者。”
    “月苍在众生之树顶端,挥指一刀退众圣,没有取一人性命。”
    “但这些侥幸存活的圣尊们,也没能逃过黄昏余晕中的最后劫难。”
    “万界三百余圣尊,与劫苍在轮回之路上大战了两天两夜,整条轮回之路被打得四分五裂,几近崩溃,在付出了三百二十七位圣尊陨落的惨烈代价下,终于将九劫之苍封印在了轮回之路的尽头,冥河入海之地——”
    “轮回之海。”
    “劫后余生的圣尊们,要么因为重伤而苟延残喘、朝不保夕;要么被打碎了本命圣道生生跌境,再难巅峰,于是若干年后的苍穹万界,只有三十二位圣尊,依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们算到了创世的双神不会袖手旁观,却没有算到就算他们竭尽全力,也只能赌上自己性命,布下了一盘贯通古今的惊世棋局。”
    “我们很多时候,总是把一些本来得之不易的东西,视作理所当然的应得之物;总是把父母的坚强与宽容,视作自己娇纵与任性资本……但是啊,顶天立地的父亲,也终有一天会因为磨难与压力而倒下;温柔善良的母亲,也终有一天会对孩子的顽劣而感到失望。”
    “他们比谁都热爱着这个世界,比谁都疼爱着这个世间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
    “他们总想给自己的孩子们最好的东西,所以即便是最后,也在尽力满足孩子们的卑劣与愿望。”
    “他们做完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也为孩子们的未来铺垫好了一切,只为有一天,能够颠覆这永无止境的终焉。”
    “哪怕这个代价,是让他们在归来之时,再次慷慨赴死。”
    会场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凄凉的乐声与毫无波澜的旁白音响彻者,回荡在会场之内,萦绕在人们的耳边,震撼着,像一把铁锤,重重地扣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人们将目光聚集在舞台之上,目光迷茫,久久没能从这场特别的舞剧中回过神来。
    舞台的帷幕缓缓落下,遮住了倒地不起,陷入昏迷的月黑,也遮住了被荆棘束缚在十字架上,双眼紧闭、流淌着血泪的上衫紫月。
    场下的众人还在回味着什么,月白和白泽却是第一时间冲上舞台,分别查看两人的状况。
    有数道人影默默离开会场,被一直用神念监视此地的白衣剑祖尽数收入眸中,心念一动,很快便判断出了几人的身份。
    北方苍云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到几人彻底消失在他的感知中,才这悄然寄出二十四把细小飞剑,镇封了整个会场。
    因为被这颗星球压制的缘故,他所携带飞剑并不多,只有孤岛之外的六把和手中的这二十四把,其他的飞剑和剑池,此刻就悬在这颗星球的天幕上方,隐而不现。
    几位偷偷溜进来看戏的圣尊而已,暂时不用管,现在当务之急,是月黑和上衫紫月的状况。
    如果这两人再死在这里,仅靠他那半吊子的招魂术法,根本就救不回来。
    他瞥了一眼白泽和月白的神情,偷偷松了一口气。
    还好,并无大碍。
    而后一挥衣袖,所有在场的普通师生,尽皆被其用神念震晕了过去,手段粗暴,但简单高效,而且力量刚好,只是让这些事外之人安静地睡上一觉,顺便再遗忘一些不痛不痒的记忆而已。
    某个头戴兜帽的男人看了一眼周遭齐刷刷昏迷的人群,想了想,本就微不可察的气息尽数收敛,默默地俯下身子,埋头装死。
    因为北方苍云的心不在焉,还真让他给糊弄了过去。
    帷幕之后,月白跪坐在地摊上,紧紧地抱着昏迷不醒的月黑,满脸焦急,连带着看向白泽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气。
    在舞剧过半的时候,隐隐察觉到不对的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冲上舞台,终止这场荒谬的演出,但每一次她准备起身时,都被白泽用手掌牢牢地按在座位上,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出问题……结果呢?
    结果月黑和上衫紫月在舞台上直接大打出手——不是肢体上的碰撞,而是神魂的狂暴厮杀,寻常人看不见,但精神力强大的月白可是亲眼看到了舞台上空那紊乱的神念狂潮、以及那怒海翻腾的双方神念之中,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缥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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