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神域:黑白》尸皇古陵篇第二百九十章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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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跪坐在地毯上,让昏厥中的月黑枕着自己的双腿,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白衣妖圣,一字一句地道:“你告诉我说没有问题的。”
    白泽挠了挠头,神色尴尬,有些理亏,“本来应该没问题的……”
    月白挑了挑眉毛,微怒道:“本来?”
    白泽犹豫了一下,一挥手,将同样陷入昏迷中的上衫紫月从十字架上提了下来,任由其跌倒在地上,说道:“紫月违背了我的命令,强行对月黑施展了幻术,代价是自己的双眼……我不知道他想让月黑看什么,但是月黑突破了幻境这一点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两个人的昏迷,一个是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另一个则是因为术法被破解的反噬,都是需要时间抹平的精神创伤。”
    白泽说着,蹲下身子,将一只手掌轻轻遮住上衫紫月血流不止的双眼,神色复杂,轻声道:“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的话,那我就如你所愿,带走你的眼睛。”
    他抬起手掌,掌心两枚晶莹的眼球一闪而逝,而后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条绷带,缠在紫发“少女”空洞的眼眶之上。
    月白扭过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从他们身上夺取一部分器官,每个人都被取走了一部分,每个人都不同。”
    “因为这是种子需要的养料。”白衣妖圣背起上衫紫月柔弱纤细的躯体,朝着月白微微点头,目光低垂,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月黑并无大碍,紫月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具体的交代我事后会来找你详谈的,所以让这两个孩子先好好休息休息,行吗?”
    月白点了点头,伸手在空中一划,从物品栏里取出了一只漆黑的兔子玩偶,随手扔在一旁的地面上。
    刚一落地,那尺余长的迷你兔子摇身一变,就化身成了匍匐在地的毛绒巨兔,低着头,鼻子轻轻蹭了蹭月白的脸颊。
    月白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默默地将老哥扔在小黑柔软的颈背部,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两人一兔,迅速离开。
    白衣妖圣则背着悠悠转醒的妖族祭祀,不急不缓地行走在礼堂下山的小石径上。
    漫长的剧目在日中之时开幕,落幕之时已经是天边日斜、万里熔金的黄昏之刻,剧中的双神谢幕在黄昏的余晖之中,而我们此剧的两位主角,也在颓然之中落下了帷幕。
    两败俱伤,但真要计较起来得失,还是他上衫紫月棋高了那么一着。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双目失明,也要达到的目的。
    他在月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无关痛痒的种子。
    但这颗种子,却有可能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妹二人,产生一丝永世难愈的隔阂。
    他想要看到一些东西,一些能够让自己真正心安的东西。
    所以,最后的压轴预告函,就轮到你递出了,月黑君。
    上衫紫月低下头,将脸颊贴在白衣妖圣的肩膀上,感受着这具并不雄壮的躯体中传递而出的温度,轻声道:“先生,我是不是很卑鄙呢?”
    白泽摇头,轻笑道:“是有点,但比起我来还是差远了。”
    “哈哈,学生怎么敢和先生对比呢?”上衫紫月也跟着笑了笑,双手轻轻环住白衣妖圣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好温暖啊,先生。”
    白泽咧嘴,身形微微停顿,而后继续沿着山路拾阶而下,沐着夕阳,踏着晚风,脸上的表情沉重而悲切。
    上衫紫月忽然抱紧了白泽的身体,惴惴不安地问道:“呐,先生,我有演好那个角色吗?”
    白泽神色柔和,宽慰道:“嗯,已经很接近了呢。”
    上衫紫月埋着头,又问道:“先生一定亲眼见过她的样子吧?她长什么样呢?是不是跟我想象中演绎的那样,是一个温柔善良、而又真心热爱着这个世界的人儿呢?”
    白泽停下脚步,抬头望天,目光悠远,似乎想起了某些难以忘怀的悠久记忆,轻声道:“是的呢。”
    何止是温柔?
    那是对于这个世界上一切事物最无私而又宽宏的爱。
    ……
    “你叫白泽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你喜欢那个沙漏?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时间圣道啊……这是一条很孤独的圣道哦……不被理解、无处倾诉,你明明可以看到一切,却无法改变一切,就算这样,你也要借此封圣吗?”
    “就算放弃也没关系哟,我和哥哥会保护你们的哟。”
    “谢谢你啊,小白泽,你也想要帮我传递这份心情吧?”
    “能传达到吗?能够让她感受到我的存吗?”
    ……
    “先生,先生?”上衫紫月扯了扯白衣妖圣的衣领,有些疑惑。“先生在想什么呢?”
    白泽收回目光,温和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在想一些有趣的事情。”
    “是吗,学生很好奇呢。”上衫紫月将下巴枕在白泽的肩膀上,神色落寞,说道:“大家都不理解先生呢,明明先生为妖族,为苍穹万界做了那么多,又牺牲了那么多……”
    “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得到大家的理解和认可。”白泽抹了把脸,缓声道:“大家也不会理解月苍和月穹,可他们还是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是吗?”
    上衫紫月沉默,喃喃道:“一点很寂寞吧?”
    “也许。”白泽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但是啊,这里却很舒坦呢。”
    “先生,你要走了吗?”上衫紫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舍,轻声道:“如果你走了,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呢?”
    “我的时间的确不多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做完我最后力所能及的一切。”
    “尚未恢复的九劫之苍被镇封在了北泽妖域,长则百年,短则甲子,留给你们的准备时间也不多了。”
    “所以你要快速成长起来,因为在这之后,整个洪荒妖域的气运,将由你和烛龙老儿家里的那个年轻后生,对半均分。”
    白泽说着,顿了顿,神色缅怀,脸上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容,缓声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荒古纪元的失败者,旧时代的残党,以前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把时间拖上一拖,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还记得我们那场赌局吗?”白泽忽然问道。
    “记得。”双眼失明的妖族祭祀轻轻点头。
    “现在你已经自由了,所以尽管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吧。”白泽抬起一只手掌,拍了拍上衫紫月的脑袋,大笑道:“虽然我对你寄予厚望,可这并不是束缚你前进的理由啊!”
    “如果没有人可以相信,那就尝试着去相信自己吧。”
    上衫紫月抬起头,感受着风中的青草与大海的气息,轻声问道:“先生,为什么是我呢?”
    白泽摸了摸鼻子,眼眶有些湿润,颤声道:“因为看见你,就不由地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呢……你跟我,其实是一样的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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