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王爷他插翅难飞》第二十一章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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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女人心中一直憋着坏呢!”李珩嘴角冷笑,看向明婳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了然。
    明婳冷眼瞧着,今日这局虽说过程坎坷,险些被李椋阻挠。可胜在李珩还肯信她,微微松了口气,眼眸微抬。望向对面端坐着的那抹玄色身影,神色有些复杂。
    李珩如今刚回京都,朝中形势暂时还未摸清,皇帝才将禁军给了他,明面上是给他权力,可禁军之中多是官家子弟。军纪散漫不说,背后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李珩管不好禁军,皇帝便会以他督军不力的罪名收回他放在北境的十万兵马。
    眼下大绥朝堂积弊已久,皇帝虽说沉迷修道,无心政事。可对权力的欲望却是刻在了骨子里的,自古圣人多猜疑,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便是亲生儿子到了兵戎相见的那一刻,也是能够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
    瑜国公在听到朱岘的话后,有些不解的望着他手中的图纸。
    京都布防图他是知道的,可这东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他身上,他如今这泼天的富贵还未享受够,怎会上赶着去找死!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瑜国公面红耳赤的怒吼道。
    朱岘闻言冷笑,望着血红的双眼的瑜国公,冷道:“呵!诬陷?国公爷可看清楚了,这上头可是明明白白的画着呢,又是您随身携带,若是污蔑,又怎会出现在您身上?”
    “这老夫怎会知道,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犯下这种杀头的罪过!”
    此时的瑜国公早已是头昏脑涨,说出的话也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明婳勾唇一笑,瑜国公当真是老糊涂了!若是查,必定得将这国公府搜个底朝天。
    京都布防图只是前戏,那些埋在院子里的东西才是她今日的目的
    朱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虽说在瑜国公身上发现了罪证。可自己是兵部的官儿,这搜查羁押却是刑部和禁军统管的。这刑部如今把持在澄王手中,禁军前些日子又挪去了雍王那里。这时候请示谁都有些不妥,他向来是不参与党争,这场面,着实开不了口。
    此时场面焦灼,李椋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着,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他向来是运筹帷幄之人,习惯了凡事尽在掌握之中。可是今日自来赴宴,便只觉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眼前像是堆了一滩雾气,拨不开,看不透。
    见朱岘半晌不开口,李椋终究是没能忍住,清润的嗓音在厅中响起。
    “既是要查,那便是刑部职责,本王推脱不掉...来人!”
    李椋的命令还未下完,便听得身旁一人低沉微懒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嗤笑。
    “呵!澄王别着急啊!这搜查缉拿之事也是我禁军职责,若是刑部有什么疏漏,可是本王这个做皇兄的责任。澄王只管审问定罪,这搜查拿人还是劳烦我手下这些粗野兵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皆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刑部都是些文官,平日里忙的手脚倒悬,这大晚上的着实不好前来搜查。
    李珩朝着身边的内侍微微点了点头,那内侍应声退下。只须臾,便瞧见一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将整座国公府死死围住,禁止所有人进出。
    瑜国公瞧着这一幕,方才怒急说出的话霎时间悔的肠子都青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觉得十分神志不清,说出的话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本国公可是救了先帝的人,尔等岂敢在我府中放肆,还不快给本国公滚出去!雍王!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谁给的胆子?国公怕是还不清楚,本王向来胆子极大,用不着旁人给!若是今日真的搜出了些什么,便是即刻了结了你,本王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你...你!竖子无礼!陛下若是知道,定不会轻饶你的!”
    “陛下?本王倒是想看看,到那时,陛下是会包庇自己的儿子,还是会饶恕一个居心叵测的佞臣。”
    “反了!简直反了!好一个雍王殿下!以为立了战功便可以目中无人,随意搜查朝堂重臣的府邸,真是放肆!”
    瑜国公此时心中十分恐惧,只是面上却不肯退让分毫,强撑着怒吼道。
    彼时身着铁甲的禁军穿梭在国公府的各个角落,明胥这几日虽是休沐,奈何军令如山,雍王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便也带着人去了。
    众人瞧见这种局面,早已是吓得魂不守舍,有些女眷从未见过如此多带着锋利兵刃的禁军,花容失色的惊呼道:“这里这么多的女眷,这些人就这么贸然闯进来,简直大胆!”
    一旁的朱岘见雍王揽下此事,心中稍稍放心,雍王此人虽久不在京都,可他向来是杀伐果断,定不会草率处置此事。
    随即出声安抚道;“大家莫慌,此事事关大绥京都安危,若是不彻查必定留有后患。雍王殿下英明,定然会处置妥当的,诸位安心便是。”
    安南县主此时心中惴惴,生怕父亲出事。可一双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上首坐着的那个矜贵男人。
    李珩负手立于厅上,身姿俽长。淡然的望着厅外混乱的国公府院落。
    这厢明胥刚带人搜完前院,因着瑜国公常年待在内宅,这前院倒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此时眼前忽的闪过一抹红色身影,明胥眸光微闪,身后的禁军喝到:“什么人!”
    明胥觉得那抹身影竟有些熟悉,又想到这些日子明婳同那人有些奇怪的举动,便心下了然,对着身后的人缓缓道:“你们去搜正屋,我去别处看看!”
    “是!”
    众人领命而去。
    明胥朝着方才那抹红衣身影消失的方向奔去,方到后院那处开满珍稀花草的院子,忽觉背后一痛,连忙转身怒道:“陆宝镜!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宝镜闻言笑道:“你这个木头,搜查个罪证还要本姑娘引你来。”
    明胥不解的瞧着她,只见女子明丽的面容倏地一沉,低声道:“明婳说这处花圃瑜国公从不示于人前,且平日里竟还派人严加看管,其中必有古怪。“
    话落,作势便要往那花圃中走去,明胥眸光微动,连忙拉住她沉声道:“你都不知这里头有何物,万一有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陆宝镜胳臂被人拽着,急道:“今日我必须得搅了这喜宴,我表姐要真嫁给瑜国公那老畜生,只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你们可真是大胆,瑜国公此人睚眦必报,今日之事若是一步踏错,你们可晓得后果!”
    “我...”陆宝镜见明胥难得的严肃神色,顿时哑了声音,只是那双眸子仍不死心的盯着花圃。
    明胥看她如此模样,只道是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些,顿时面上有些讪讪,支吾道:“你,你且在这等着,我带人进去。”
    “我同你一起。”
    “不行!”
    “我不!”陆宝镜神色坚定。
    明胥见她这模样,十分无奈的点点头。见如今着实是耽搁不得,连忙带着人进了花圃。
    只见院中花团锦簇,一片生机盎然。可是明胥一干人等自进来便只觉得这花香之中隐隐有股怪异味道,像是腐肉一般腥臭异常。只是这味道很巧妙的隐藏在这芬芳之中,若不是明胥此时精神高度紧张,怕也是分辨不出这微弱气味。
    陆宝镜抚摸着院中那些娇艳欲滴的牡丹,朝身旁的明胥微微使了个眼色,明胥会意,望着下面潮湿的泥土,沉声道:“给我挖!”
    身后赶来的禁军闻言面露难色,他们之中不乏权贵子弟,向来知道这瑜国公极为珍爱这些牡丹,若是他们这些人擅自毁了,怕是不好交代。
    “明副将,三思啊!”
    “叫你挖你便挖,哪这么多废话,天塌下来有雍王殿下顶着,你们害怕区区一个国公府不成?”
    陆宝镜见众人犹豫,急声道。
    众人闻言望向明胥有些铁青的脸色,便不敢再多言,连忙抽出刀鞘朝着花圃中走去。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一片破败衣角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随即铺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腐臭味道,夹杂着泥土中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当那具尸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便是连一向大胆的明胥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死得是名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即便是面上血迹斑斑,也难掩姿色,此时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花丛里,夜幕之中,显得格外诡异可怖。
    但真正令人恐惧的远远不只这些,只见那半亩见方的花圃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少女娈童的尸体,一时之间,院中所有人皆怔愣当场。
    明胥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瑜国公狎妓取乐的名声在京都早已是人尽皆知,大绥律法严明,尤其是对有爵之家更是要求颇多,可这瑜国公仗着身上的功绩,屡屡草菅人命,惹得京都百姓皆敢怒不敢言。
    隐在袖中的手攥的死紧,明胥双眸充血的望着眼前可怕的场景,声音像是从喉间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一般,无奈而又沉怒。
    “兹事体大,快去回禀王爷!”
    那士兵闻言领命而去,走的时候脚下竟有些虚浮,险些摔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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