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美妻好种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第494章妈妈幸苦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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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有兴致地勾起了我的下颚,笑道:“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这么看来打死也着实可惜了。”
    我松了口气,显见我方才的行为愉悦了他。他摩挲着下颚,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置我。
    半晌,他一拍双手,得意笑道:“你这般懂事,做个普通贱民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若送你去妓馆吧,待得将来长成,倚门迎来送往的定然生意不绝。”
    “公子,我颜色不佳……”我做着最后挣扎。
    他却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让人五花大绑了我,强行将我带进车队,就丢在装着灶具的板车边。我暗暗苦笑,这算不得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跟着车队走了几日,我也算窥得那兄弟俩的几分龃龉。那锦衣男童为嫡长,素衣男童不过一抱养之子。
    偏偏养子乖巧伶俐时常得家主夸赞,跋扈又小气的长子哪里能看得惯,寻到由头便要争一争苗头。
    在我被掳的第三日,那素衣男童便怒气冲冲而来。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单薄的身躯上,眉眼里藏着愤恨:“就算我没替你出头,可你这个贱民也不该伤我。”
    我一声不吭,只能将自己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待他打累了离开,才精疲力尽地缩在车板上。
    前几日因潜水而染上的风寒未愈,今日又遭此番毒打,没几个时辰我便发起了高烧。
    我这一连烧了一日夜,同行的仆婢见我被毒打,她们的大公子都不曾来瞧过我,料我不过是一时的玩物,便大着胆子去前头回禀,请求如何处置我的示下。那大公子听了颇觉晦气,直接派人将我推下了车,任我自生自灭去。
    我躺在地上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差点囚禁了我的车队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终于心满意足地扯了扯嘴角。
    上天垂帘,让我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待病好后,我便一直流离。逃难的人纷纷东去,言那东吴的地界尚还安宁。我跟着人流前往,靠着乞讨在升州得一破庙栖身。
    我一直在努力攒银,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凑够盘缠好回到江夏去。听闻江夏已安定了许多,官府的户籍档案里应还能寻到我的名字,届时还我良民身份,我便能自立门户,过我安稳一生。
    可攒银的过程却也十分艰难,做乞儿虽然安全些,可花子头儿狠辣,几乎将我每日乞讨的铜板盘剥殆尽。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厄运又接踵而至。一日,我在街边乞讨,因避让马车而撞上一妇人。妇人丰腴,跌倒在地一时难以爬起。我赶忙去扶,那妇人借着我的手站起,多瞧了我两眼后疑惑道:“宋福金?”
    许久没听见旁人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抬头,将妇人的模样瞧了个正着。
    竟是赵妈妈!
    “宋福金。”赵妈妈确认了是我,肥硕的面庞上狞出一层凶狠的笑,她猛地将我拽住,对着身后不远处大喊:“还不快来人,替我将这逃奴抓住。”
    我已来不及思索她为何会在此处,只能拼命将她的手给掰开,拼尽全力向前逃去。我曾经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过,若是再次被她捉住,焉能有好果子吃。
    我拼命向前奔跑,专往人多的地方钻,本以为这样就能将人甩开,没想到赵妈妈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竟然推开人群慢慢与我缩短距离。
    我心急如焚,抬眼见到前头停着一顶轿辇,出轿的闺秀甚是熟悉,赫然是前几日才救济过我的小姐。
    我心一横,迅速朝她扑过去,跪在她的跟前将她的裙摆扯住,求救道:“还望小姐救救我,我是良民,可人牙子要捉了我卖我。”
    那小姐眼中立刻露出怜惜神情,吩咐跟随的车夫将赶来的壮汉们拦住,她身边的小丫鬟气势十足,叉腰怒吼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壮汉们面面相觑,盯着这小姐的轿辇半晌没动。我抬头一瞧,这才发现此轿似是官家的轿辇。
    果然,赵妈妈随后赶来,顶着一脸殷勤又恭敬地笑给那小姐请安:“王小姐安,小姐休听这逃奴胡说,她早已卖身与民妇,我与她银货两讫,谁知她得了银钱后居然翻脸不认账。”
    “放屁。”我混迹市井一年多,深知抢占先机的重要性,连忙将她的话打断,又给小姐连磕了三个响头,“小姐不记得我了么,我就是前几天受您恩惠的乞儿啊。乞儿多是无法落户的良籍人,若我是贱籍,她大可以去官府报案捉我,又何须在大街上围追堵截。”
    那小姐一听颇觉有理,正要一意护我时,忽然身后传来疑惑的呼唤:“瑶瑶,这是怎么了?”
    周遭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赵妈妈眼中含惧,畏畏缩缩地磕足响头:“大人安。”
    没想到,我求救的小姐竟是升州刺史王戎王大人家的闺秀。王大人掌升州大小事,欲断清我这案子也不是难事儿。王家小姐怜我惜我,遂求了王大人为我做主。
    我长吁一口气,郑重下跪给王小姐磕头,感谢她的大恩大德。待上了堂,喊冤道:“大人明鉴,这牙婆行拐卖之实,欲替良为贱,冒犯律法。”
    我悉数道出过往,只盼着他能给做个主,若运气好些能为我补上一份户籍,届时还能还我良民身份。
    “放屁,当初是你要卖身葬父,我好心替你圆了孝顺,你却恩将仇报跑了。”赵妈妈到了此时还敢睁眼说瞎话,气得我冷笑连连。
    我可是记得,当初我逃跑时,那份户籍明明还藏在我的小衣中。如今事出突然,她尚未四处打点,又如何能凭空变出我的一份贱籍身份。
    正当我胸有成竹时,外头忽有一人送来消息,赵妈妈听得喜笑颜开,立刻从那人手中接过一张契约,直呈王大人案前。
    “大人明察,民妇有她的卖身契。”她满是得意,又磕了一个响头,“民妇还有人证。”
    我目瞪口呆,又见赵小蝶拘谨而来。她穿着一身丫鬟服饰,眼风扫到我时,竟带着一丝快意。
    我暗叫一声不好,她已叩首下去,编瞎话道:“禀大人,此女是奴婢的邻居,当日奴婢与此女一同卖身,被赵妈妈一齐买走,卖身契便是在那时签的,至于户籍早就在江夏消了。”
    我心口剧痛,没想到这牙婆子竟这般手眼通天。可我不甘,我明明是良民,却要被这吃人的世道迫为奴仆。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可台上的王大人已落下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本案已清晰明了,赵妇,本大人现就判你领回此奴,退堂。”
    威武的杀威棒敲响地面,敲碎了我数年的坚持。我眼前发黑,喉咙处更是一甜。黑暗袭来,恍若无边无际。
    原来赵妈妈当初的目的地便是江夏,在这里,她卖了采买回来的诸多女童,赵小蝶因为颜色不错,被一大户人家买回去做了伺候小公子的贴身丫鬟,听说颇得那小公子喜欢,将来怕是要收了当通房丫鬟的。
    赵小蝶甚是感激赵妈妈,对她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她临回那户人家时,带着胜利者的高傲嘲讽我:“宋福金,你说你折腾来折腾去也不知道是为了个什么,如今得罪了赵妈妈,你便等着被送去妓馆吧。好好的婢女不愿做,那便去做个娼女,不知你是否满意?”
    在她眼中,为奴为婢是她的依靠,为妾做小是她的福气。
    我笑出了泪,等她走后便挣扎着爬起身来,将腰带解下丢在了床棱上。既世道不允我清白而活,那我又何必留恋。我将头伸进绳结中,打算就此了断这惨淡的人生。
    脖颈间剧痛袭来,我又一次陷入黑暗。
    “爹、娘。”我哭出满眼的泪,因疼痛而被迫转醒。醒来时一灯如豆,床边趴着的小丫鬟睡眼朦胧。
    “哎,你醒啦。太好了,也不枉费小姐一番救你。”那小丫鬟眼瞪滚圆,半晌反应过来后便兴奋地往外走。
    不一会儿,小丫鬟又引着一女子眼前。我定睛一瞧,赫然是在路边救过我的王小姐。
    小丫鬟伶牙俐齿,将王小姐扶坐在小杌子上,语如连珠炮:“你还不快谢谢咱家小姐,小姐心善,说你虽撒了谎,但到底可怜。她不忍你流落到那等腌渍地方去,特意去找那牙婆子买下了你,你以后可要好好伺候小姐,以报她的大恩。”
    王小姐面上含一抹羞赧,轻轻地搅着衣摆,腼腆道:“你先好生歇着,也不急于这一时,等养好了伤再来我身边伺候。”
    我浑浑噩噩地听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又一次醒来时,被两个仆妇带到了王大人跟前。
    “为什么救我?”我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才不会相信,若没有家主的允诺,一个深闺弱质女流如何能安排人手顺利闯入那牙婆子处。
    王大人目中含着满意,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与我讲了一个故事:“前些日子小女出门被一小乞儿拦住讨要银两,那乞儿甚是聪慧,知晓干巴巴地讨要最是无效,先是说些闺中女子最爱听的赞美话先行奉承,又故意露出自己周身伤口博取同情。小女心善给了她一锭银,那小乞儿千恩万谢走后,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挑得两处的乞丐头子大打出手,都以为是对方贪了银两,殊不知那小乞儿早就自行藏好了银钱,如无事人一般。”
    他故事中的小乞儿就是我。
    乞丐亦有地盘之分,我故意去了另一个乞丐头子的地盘内,讨得银钱后故意让他们对我穷追猛打,再顺利逃脱后找我这头的乞丐头子哭诉。一计声东击西,便叫我暗暗私藏下银钱。
    我暗暗心惊,没成想这点子小事竟被他窥探得一清二楚。他在此刻提起此事,又大费周章救我,想必是有所求。
    “小女天性善良懦弱,有时连她院中仆婢都拿捏不住。待字闺中时尚且如此,将来若嫁去婆家该如何得了。她性情如此老夫也无法强求,只能想方设法地为她寻个厉害些的丫头。老夫瞧着你甚是不错。”
    “你若能好生扶持小女,待她将来出嫁,帮她在婆家稳住脚跟,我便还你卖身契,助你脱贱还良,如何?”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它放在我的面前,由不得我不动心。
    如今我已然成了上了官府名册的贱籍,此后生死皆由买我的主家定。如今主家愿意指我一条明路,我只能在这条出路上狂奔。
    我强迫自己跪下来,强迫自己改了称呼。即使这样的称呼含着血泪,我也要在未来的光阴中将之习惯:“奴婢知晓了,奴婢定然会好好伺候小姐,助她立威。”
    ……
    我正式成为一名奴婢,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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