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画》16.无净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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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的花蝴蝶出现在他面前,投进他的怀抱,像灯草一样缠住他,用自己的口水把他滋润的湿漉漉的。
    他抱着她撞进木屋,把她压在身下,熟门熟路的进入她的身体,把木板床弄的吱吱呀呀的一阵怪叫。她像疯了一样吻他,掐他,挠他,细胳膊拍打他厚实的光脊梁,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她拍打的越凶他就越兴奋,木床怪叫的声响就越大。后来木板床不再鸣叫,她却惊叫起来:她发现房门竟一直开着,透过柴门直达山道小径。
    她惊呼着推开他,跳起来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笑的瘫下来。她笑的时候,眉眼弯成了月牙儿,看的他忍不住又心动。她捧住他涨红的脸啪啪啪一阵乱亲,又抚弄着他光亮的额头,说:“歇着啊,乖的。”拉开薄被给他盖好,又放下帷帐遮光。自己对镜理了发髻,插好珠花,又换了件新裙子,拉门走了出去。
    李少冲软绵绵地躺着睡了会,耳边就传来推拉竹笆门的声响,隐约的似乎有人在呼唤余已己的名字。少冲一个激灵坐起来,透过纱窗往外看,登时吓得脸色煞白:一个红裙少女领着三个绿裙丫头已推开竹门走进小院,红裙少女正直着眼往这打望。
    少冲慌着要走,无门可出,急着要躲,无处藏身。直急的满头满脸的汗。忽然急中生智平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头盖上,只期盼四个人懂些规矩,主人不在不要乱闯,就算闯进来也别乱翻乱看,就算翻箱倒柜也别掀被子,床上能有什么呀。
    心里正打鼓,木门“咚咚”地被敲响了。红裙少女问:“余姐姐在吗?”不见回应,四个人就在檐下唧唧咯咯闹起来,一个说:“怎样,我说这会儿她不在吧。当了官还能天天趴在窝里?”另个道:“那咱先回去吧,非请莫入,好失礼的。”一个尖细尖细的声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咱就在这等,还怕她不回。”先前一个道:“瞧你能的,小心人家告你私闯民宅,拉你去面壁。”那尖细的声音冷腔冷调地说:“那才不会呢,人家正求上进,岂肯乱得罪人?再说她也不是那种人。”
    余已己在四人说的起劲时,悄没做声地走了过来。将四人扫视了一眼后,目光落在一个清冷骨瘦的小丫头身上,冷笑道:“听了半天,就这句话还像人话。”小丫头冷笑道:“果然是当了官的人,山珍海味吃着,高堂华屋住着,王孙公子侍候着,还要我们阿于奉承哄着吗?”
    余已己骤然冷下脸,道:“应古蕊,我得罪过你吗?”小丫头脖子一梗,说:“真是笑话,嘴长我身上,我想说就说,别人管不着。”红裙少女扯了她一把,向余已己赔了声笑:“她就这脾气,连梅师叔她都敢顶撞。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余已己冷笑道:“张雨荷,你这是骂我吗?我能跟梅师叔比吗?”白了应古蕊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问张雨荷:“什么事?劳动应大侠亲自出马?”
    应古蕊道:“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你升了官,发了财,我们是来打秋风的。”余已己冷笑:“哟,什么难事,让大小姐说下软话?”众人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催应古蕊快说,应古蕊却红了脸金口难开了。
    张雨荷干咳了一声,说:“师祖要给大师父祝寿,朱少庄、红袖姐姐和玉箫姐姐一定要来的。上次去扬州,得了她们吃的玩的,好多衣裳小玩意儿,我们思谋着总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就想请她们吃顿饭,表表心意。只是……只是……哎呀,这么难为情的事,我说不出口,我不说了……”捂了脸忸怩起来。
    四人你推我我推你,又把应古蕊推了出来。余已己不等她说话,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只是依我看这顿饭不请也罢。她们家过的什么光景,你们又能拿出什么来?平白让人笑话。”
    众人皆沉默了,应古蕊尖声锐气道:“敢情受人情的不是你,我们可抹不开这张脸。若非穷的揭不开锅,谁来求你?”就埋怨众人道:“我早说过,这人一当官,立即变心,你们还不信,如今怎样,自讨没趣了罢。”
    余已己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搂住应古蕊,说:“真个是缘孽,这么个逃婚的小姐,我怎么就爱上了呢?这话她正着说,我爱听,她反着说,我也不恼。哎呀呀,我余已己的一世英名竟就要毁在她的手里呢。”应古蕊出身官宦人家,因不满父母指腹为婚,九岁离家,带着两个仆妇跋涉千里投奔紫阳宫。
    应古蕊受不得这戏谑,羞的满面通红,跳着脚,含着泪就要走。张雨荷把她拦住,好哄歹哄,总算劝住。余已己逗弄够了,转身进屋取出一个包袱,正色道:“你们的那点心思还要瞒我,我早替你们预备好了。”她将包袱打开,是三锭银子、一对银手镯和一根金钗,还有两块乌木令牌。她先将三锭银子划出来,说:“要请客,不要什么大鱼大肉,一是没钱操办,二是人家未必看的上眼,你们就听我的,去山里寻些口蘑、山菇,竹笋、松茸,或打只野鸡,捉几条桂花鱼,请西来庄的师傅做一道席面。要请她们喝酒,就去问赵彦要,不必多,两壶足够,不要怕粗陋,人家就喜欢这野趣呢。”
    她又拿起银镯和金钗,说:“如今都稀罕戴香木手串,我在那儿见过,你们多跑几趟,多半就能淘来。”张雨荷把两块令牌敲了敲,不解地问:“这个作甚?”余已己抿唇微笑,目光斜视着应古蕊。应古蕊哼了一声,冷冷清清地问:“何时归还?”余已己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应古蕊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将包袱收拾了,叫声多谢,起身便要走。余已己道:“大小姐莅临寒舍,不用杯茶就走?”应古蕊停住脚,扭身来盯着余已己的眼冷冷地问:“你真心请我进去?就不怕吓坏了他?吓坏了,我可不包赔!”众人轰然嬉笑起来,推推搡搡,逃去一空。
    少冲一直站在窗纱后窥看这一切。待众人走远,他问余已己:“山上四时衣食都有供应,也有零花钱,怎么就穷成了这样?”余已己冷笑道:“勉强吃饱穿暖罢了,去两趟鬼市就成清水流流的穷光蛋了。”她从梳妆台下拉出一个黄铜包角的紫木盒,打开来,不过是些零散银子和几样旧首饰。少冲打趣道:“你这点家当还不如盒子值钱呢。”余已己沤了他一眼,仔细点算过,皱起了眉头。少冲揽着她的腰,把脸贴近她耳边问:“缺钱用?”
    余已己拨开他的手,从床底拉出一个积满尘灰的藤木箱,里面是几件不穿的旧衣裳和十几件做工粗糙的金银首饰。她把首饰悉数拿出来摆在床头,又把藤木箱塞回床下,一时怅然若失。少冲扶着她的肩说:“我还有些积蓄,三五百两不是问题。”余已己嘘嘘一叹,没有答话,李少冲的手便顺势滑下去,扣住她的十指,又往下面游走。
    她转过身,呲牙一笑:“三百两,我肉偿。”猛力一推,少冲跌坐在床上,她跨腿骑上去,拉开衣带,结实的小蛮腰扭动如风中之柳,那两团肉球也轻快地跳动起来,她已经情不自禁了,双眸迷离,嘴里发出嗬嗬的呻吟,嘴唇和脸颊变的像红透了的山楂果。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流遍他的全身,他不再无动于衷,他开始疯狂地追逐这种美妙,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十指相扣,从美妙的巅峰同时坠落。她颤抖着想离开他,却腿软、无力,挪不开,于是就甜蜜地伏在他的胸前受用着疲惫。他呼出一口粗气,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丝滑的背,惬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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